“我不可能会输!”温晗还在无能地怒吼着。
迟瑛把玄铁剑放好,就走下了比赛台。
温如玉起身,扔了一句丢人现眼,也不再继续看下去了。
“输不起啊。”程世安撑着脑袋,看着温晗怒吼的样子,撇了撇嘴。
余光瞥到迟瑛朝着这边走,遂悄声跟江枝道了别,去别的地方看了。
迟瑛走至江枝身边停下,袖中拿出一个糖块,当真是像极了江枝刚入学堂时给迟瑛的那块。
“昨日找来的,我看你喜欢甜的。”
为了这个糖块,迟瑛特地下了山去买。
这糖块宗门是没有的,江枝也知道,双手接过糖块后,心也不禁熨帖了。
迟瑛不喜甜食,如今乾坤袋中却是装了不少糖块,用干净的油纸包着。
在宗门大比进行到中旬的时候,忽然就有人被爆出了大比作弊。
被指认作弊的那人,便是于飞雪。
赛后于飞雪就被带走了,指认于飞雪的女修满脸愤怒,手臂用两块木板固定着。
“怎么回事?”江枝来时,看到了一直站在这边的程世安,程世安脸色凝重。
“于飞雪被陷害了。”
程世安说的是被陷害,江枝一路上过来,都是在议论于飞雪作弊。
看到江枝,程世安喘了口气说:“比赛开始的时候,于飞雪那个对手就这样过来,手臂吊了起来,一开口就说于飞雪为了晋级,昨夜偷袭打伤了她,还被抓住了证据。”
江枝通过程世安的话,这才把线索串了起来。
程世安说:“我一直在外门,也算了解于飞雪,她那么要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去做半夜偷袭的事情?”
江枝也知道于飞雪伤了右手之后,便一直在努力习惯使用左手,这么坚强自立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为了赢去搞偷袭。
如果真的是陷害,那这一招,简直把于飞雪这几年非人般的努力打进了地底,而且原书中也不曾出现过这个剧情。
在原书里,于飞雪是和程世安一起进的内门,并且成为了程世安强有力的对手,两人经常在一起切磋。
于飞雪被带走调查,齐承很是头疼,刚刚结束了迟瑛那件事,又来于飞雪的这一件。
“说说怎么回事?”齐承坐在椅子上,看着底下的两人。
门外聚集了不少来看戏的,迟瑛护着江枝挤到了最前面,程世安也挤了过来。
于飞雪跪在地上,脊背挺得笔直,旁边的女修则是捧着手臂声泪俱下。
“哭什么哭,再哭就出去吧。”齐承有些不悦地看着女修。
女修登时止了哭声,手指着自己被吊起来的手臂,“昨夜于飞雪来了我的住处,偷袭打伤了我,只因为今天我和她要比赛,她为了晋级,居然使出这种下作手段。”
“胡鸢,你在说什么?”于飞雪皱着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自己昨晚分明一直在房间里睡得好好的,怎么就变成了半夜去偷袭。
胡鸢啜泣道:“我怎么胡说了?我有证据,我身上的留影石可记录了你。”
齐承抬了抬手,“把留影石拿过来。”
胡鸢立马把留影石拿给齐承,齐承打开,便看到了于飞雪从背后打伤胡鸢手臂的那一幕。
于飞雪也看到了,她眼神流露出愕然,怎么可能呢?她一直是在睡觉的啊,怎么可能还会跑去偷袭胡鸢呢?
齐承看完后,目光转向了于飞雪,“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于飞雪握紧了拳头,如今她要怎么解释?这么一个证据被送到了长老面前,她还能怎么说?
审理这事本来不该齐承来,该来的应该是迟燕青,可刚刚事情发生的时候,只有齐承在,齐承也想尽快解决了,不再多拖下去。
“二长老,不如用一下真言咒?”江枝走出来,站到了于飞雪和胡鸢旁边。
面对江枝,齐承态度软和了几分,沉吟道:“也行,那就用一下吧。”
齐承对于飞雪用了真言咒。
“昨晚你在何处做了什么?”
“我在房中睡觉。”
“一直没离开过?”
“没有离开过。”
问完这两个问题,齐承倒是纳闷了,一个留影石上有着明显的证据,一个用真言咒问了却是清清白白的。
“此事存疑,二长老还是好好调查吧。”江枝一错不错地看着胡鸢,自然也没错过胡鸢眼中一闪而过的慌张。
胡鸢却是急了,捧着自己的手臂说:“长老,留影石做不得假,只有于飞雪是左手使剑的,留影石里的人,不正是左手使剑?”
“真言咒也做不得假啊。”江枝气定神闲。
胡鸢抿着唇,手中握着留影石。
回过神来的于飞雪看向了胡鸢手中的留影石。
“伤我之人就是于飞雪,你们不能包庇她!”胡鸢看着江枝,目光坚定又决绝。
程世安从人群里挤出来,朗声道:“二长老,我能看看那个留影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