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迟燕青看着他。
“我很清醒地知道我在说什么。”
“那是江玉堂,江掌门的儿子,你就不怕我把你做的事情说出去吗?”
他狠毒地笑着,“那我就拉你一起死,你就什么都别想得到了。”
迟燕青最终还是妥协了,选择帮助他实现这个疯狂的计划。
后来陶媛玉去世,江玉堂低迷了好一阵子,他每日都会去看他,陪他说说话。
到了江枝八岁时,天衍宗的一个修士把江枝带出了玄天剑宗。
江玉堂开始着力于修炼,他每日看着江玉堂的进步,心便紧了几分。
他知道江玉堂还保留着一个习惯,江玉堂房间内点着的香,是陶媛玉在世时最喜欢的,他在香里面动了一些手脚。
有着迟燕青的遮掩,这件事并没有被人发现。
江玉堂本来能和他一样进入洞虚期的,但是因为那个香,导致江玉堂的修为停滞不前。
就连江玉堂自己都开始怀疑这个仙骨长在他身上是否正确了。
江玉堂受这个香影响了这么多年,一直都不曾发现过。
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选择在这个香里面动手脚,毕竟江玉堂怀疑什么,都不会去怀疑陶媛玉生前最喜爱的东西。
十年后,江玉堂的女儿江枝回来了。
他看到回来后的江枝第一眼,便觉得这个孩子简直和江玉堂如出一辙,让他无端生出来一些厌恶的心理。
江玉堂十分相信他,想把自己的女儿交给他教导,但是看着和江玉堂如出一辙的江枝,他内心十分抗拒。
好在江枝也拒绝了这个提议。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隐隐觉得,这个江枝的到来,似乎冥冥之中改变了什么东西。
迟燕青的那个儿子,江枝对他很是照顾。
他不管这些人做了什么,他一直注意着江玉堂的状态,他心中知道,离那一天不远了,他谋划了那么久的事情,终于要成功了。
到了后来,江玉堂自己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危险,江玉堂叫来尹知山给自己诊治,但任谁都没有发现江玉堂房间中,香炉的不对劲。
时间逐渐变得紧迫起来,他和迟燕青也加快了动作。
在那个风雨交加的雷雨夜,再次感到不安的江玉堂决定闭关一段时间。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好的消息,他知道他该出手了。
于是在江玉堂闭关不久后的一个夜晚,他闯了进去。
江玉堂看到他,面色沉沉。
“我早该想到是你。”
他笑了,“你对我太过信任了。”
他一进来的时候,就把江玉堂控制住,合体期的江玉堂被他所用的药侵蚀了这么多年,早已不是他的对手。
“现在是不是觉得从前的你特别可笑?”他低下身子,拿出一把弯刀。
这柄弯刀,是他特地找来挖仙骨的。
“把你的仙骨,给我吧。”他猛地靠近,弯刀刺进血肉。
江玉堂发出一声闷哼,硬生生被他剜出仙骨,整个人疼得大汗淋漓,只能急促地喘着气。
“放过枝……”
他合上了江玉堂的眼睛,将血迹处理好,细细清理了他的伤口,把伤口恢复如初。
手中的仙骨发出莹润的光芒,在他手上躁动不安。
“你就安息吧。”他伸手拂了一下江玉堂的眼皮。
拿到仙骨,他没有急着融合,假模假样地伪造了江玉堂的传讯,当着江枝的面打开了静室,放出了因为走火入魔去世的江玉堂。
一切都如他所想的那样,胜利离他那么近,但是江枝却突然说要开棺,尹知山也来帮她说话。
仙骨的事情还是被发现了,他立马就想到了一个替罪羊,齐承。
齐承这人没什么脑子,只是普普通通一个陷害,就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事情成功了一半,但是被江枝发现了端倪,齐承跑了,江枝和迟瑛也在别人的帮助下逃离了玄天剑宗。
他一怒之下杀了师宜华。
江枝无疑是聪明的,察觉到不对劲之后便再也没找到他们的踪迹,一逃便是四年。
然后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他面前。
眼前的光影逐渐消散,盛如尘再也听不到一丝声音。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但若让盛如尘重新来一回,他一定会做得比这次还要严丝合缝,不让任何人发觉端倪。
江枝俯身拎起盛如尘的脑袋,拱手道:“这一路走来,多谢诸位相助了。”
齐承摆了摆手,和赵若勉相互搀扶着。
江枝提着盛如尘的脑袋走去了玄天剑宗的祠堂。
祠堂内,她看到了江玉堂的牌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父亲,我回来了。”江枝强忍着泪水,“我还把盛如尘解决了。”
她把盛如尘的脑袋往前推了推。
“过了这么久,您终于也能安心地离开了,一切的冤屈都已经了结,您的仙骨我也取了回来,齐长老他们也都没事。”
江枝絮絮叨叨说着,和江玉堂诉说着这四年的光阴,一如她刚回来时,没事就和江玉堂说自己在外十年所发生的趣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