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一切都如你说的,但是他要杀我们其实早在兵器室里就能杀了。还有我们出来之后,他在暗处,要杀我们就更容易了,可是他没下手,所以你说的这一些不过是你的推测而已。‘
白槐说:‘在兵器室里他不杀我们是因为他怕我。不是我吹牛,只要他敢动一下,我保证会让他好看。出来之后,他不是不想杀我们,只是一样还是怕我。他一直按兵不动,其实是在寻找机会。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他不是不想杀我们,而是他想趁我们不备的时候向我们放暗枪,所以我才拉你躲起来静观其变。‘
‘这还只是你的推测而已。我们都蹲了这么久了,他如果像你说的,要放我们的暗枪,早就来了。别再耽搁了,我们赶紧上路吧,不然等下天黑就不好赶路了。‘说着,小爱站了起来想要出去赶路,她有些想家了。
白槐立马拉了她下来说:‘赶紧蹲下……‘
他话还没说完,只听砰的一声枪响,白槐把她一推,迅捷地从腰间拔出黑衣人给他的那把枪。
多亏了“他”给了自己一把枪,不然,这么远的距离,想要还击根本是不可能的。
小爱循着枪声看去,只见老李站在他们对面的山坡上,手里正握着那把步枪。
想不到他真要杀他们。
小爱大喊:‘老李,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刚才白槐说你要杀我们,我怎么都不信,还一直替你说好话。你竟然真的要杀我们,你……你……还有没有良心啊!好歹我们曾经在山洞里共患难,虽然没啥交情。但是也不至于兵戎相见吧。‘
白槐说:‘现在你总算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白槐冷笑说:‘夫人就这么等不及了吗。‘
“你看,你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而且我更加的忠诚,夫人为何还要继续留着你呢?”
白槐冷冷地说:‘恐怕你没那个机会了!‘
说了半天话,白槐已经判断好了老李的位置。
只见火光一闪,老李一声惨叫倒下了。
老李看着白槐手里的枪,一脸惊讶之色。死死盯着白槐说:‘你居然还有私藏的武器?!看来我是低估你了。‘
小爱一惊说:‘你杀了他了?‘
白槐狡辩说:‘不杀了他。难道要等他杀了我们不成?‘
小爱一慌,连忙跑了过去,想看看老李到底怎么样了。一走近。心不由一凉。老李大睁着眼睛,胸口一个血窟窿。血像涌泉一样往外冒,果然已经死去。
这可不是粽子,不是在斗里。杀人可得偿命的。
小爱心乱如麻,盘走在老李的尸体周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小爱束手无策,说:‘他死了,你杀了人,这可怎么办才好呀?要是被发现的话。是要给枪毙的。你怎么能杀了他呢,杀人是要偿命的啊!‘
白槐面无表情说:‘我不杀他,他就要杀我们了。我只是自卫而已。‘
‘我知道,可是也用不着杀了他吧?!你射伤他不就成了吗。干吗非得杀了他啊?!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呢?‘
白槐说:‘我当时没得选择,我要是不一枪把他击毙,我们必死无疑。‘
语气一缓说:‘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处理他的尸体。要是给路人看见的话,那可真的糟糕了。来,我们把他的尸体拖到草丛里,拔些草掩盖一下。这里比较偏僻,估计一时半会别人也发现不了。‘
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小爱和白槐一人一头抬着老李的尸体往草丛里移。没移多远,白槐突然叫了一声,松开了尸体,蹲坐在地上,右手捂住了肩膀,一些血顿时从他右手指缝里渗了出来。
小爱一见,也松开了手,走到他身边,连忙问:‘你怎么了?‘
白槐一脸汗水,像是很痛苦的样子,说:‘刚才用力过猛,牵动了伤口。‘
‘伤口?你什么时候受伤了?我怎么不知道?‘
‘还能从哪里来,自然是刚才的那一枪了。‘
“你怎么不早说!”小爱真佩服这人,受了伤还能安静的坚持这么长的时间。若不是为了拉她,他也不会受伤了。
“若是让他知道我受了伤,哪能轻易的取了他的性命。”
“你的伤怎么了,严不严重,让我看看?‘
白槐一笑说:‘你现在终于明白我为什么要一枪击毙他了吧。在那种情况下我真的没得选择。我只有一次的机会,这一枪不中,我们必死无疑。‘
小爱惭愧地说:‘对不起,我误会你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势。走,我带你去找医生。‘说着,就要扶起他赶路。
白槐拦住她说:‘不用了,没什么大碍,只是打中肩头。给,你用这把匕首帮我把子弹取出来就成了。‘
他从他的靴子里拔出把匕首递给小爱。
‘那怎么成呢?连麻醉药都没有,怎么可能就这样取呢?我还是带你找医生去!‘
白槐说:‘别傻了,就算我们找到了医生又能怎么办呢?这可是子弹!医生问起来,我们该怎么回答?‘
小爱接过了匕首还是有点犹豫。
‘没事的,外科医生你就快点动手吧,我忍得住。‘
小爱深吸了一口气说:‘好吧,你忍着点。‘
她掏出打火机打着,将匕首在火上烤了一下,算是消毒。然后动手撕开了他左臂上的衣服,将手绢塞进他嘴里:“咬着点。”
利落的朝他的伤口挖了下去。
刀一下去,白槐闷哼一声,咬着手绢大汗淋淋。
小爱不去看他的表情,快速的将子弹取了出来。这个时候,犹豫只能加大痛苦。
白槐脸惨白得厉害。却还能笑着开玩笑:“你这业务,确实熟练,就是这工具差了点意思。你取颗子弹把里面的火药倒在伤口上,然后点火给我消一下毒。‘
小爱依言照办,把火药倒在他的伤口上,擦着了火柴,点燃了火药。扑哧一声。火药点着了。白槐像抽筋一样,晃动了一下身子。
之后,白槐又从身上摸出了一个小瓶子说:‘这里面是金创药。你给我上点,谢谢你了。‘
小爱接过小瓶子,拔开了瓶盖一看,里面原来是些粉末。倒了一点在他的伤口上。这粉末倒也灵效得很,一下子就把血给止住了。小爱从身上撕了一块衣角。给他包扎了一下。
白槐一笑说:‘谢谢你了。要不是有你在,我一个人倒有的折腾了。‘
‘说什么话呢,要不是有你在,我早在洞里就死了。你实在是太厉害了。这样也能硬挺下来。古有关羽刮骨疗毒,今有白槐忍痛治伤。关羽刮骨的时候至少还得以下棋转移注意力,你倒好。什么都没用,硬扛了下来。你比关羽还厉害!‘
白槐微笑着并没有回答。
小爱说:‘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把老李的尸体移走。‘
白槐微微点了点头。
把老七的尸体拖到草丛里,合上了他暴睁的眼睛,又把那把三八步枪放在他的尸体旁,低声说:‘虽然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但是我还是祝福你一路走好,早日投胎转世,来生做个好人,长命百岁,福禄双全。‘
她拔了一堆草盖在他的尸体上,之后回到了白槐身边。
白槐看起来好多了。
小爱一过来,他就站了起来,一笑说:‘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尽早上路吧,天就要黑下来了。‘
小爱想了一下,“白槐,我想回家了。”
“你!那唐冽呢?”白槐怒气冲冲。
“你拿这个去换他吧,帮我把他平安的带出来,拜托了。”小爱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密封袋。
“这是什么?”
“地图。下去那一趟,我才发现的。我对宝藏什么的,真的不感兴趣,你拿它换唐冽,我们算是皆大欢喜。”小爱说。
“好吧,我送你去公路上,然后我回去。累了这么久,好好休息一下。”
两人就这么达成了协议,各自行动,且不细表。
……
“怎么办,今天到底要不要说?”边走边想着唐冽被绑架的事情,这样的问题还不重大?为什么被绑架的人是不是她,这样她至少不用伤脑筋了。
正在想问题的小爱一头撞进某个人的怀里——
“啊,痛~”
‘你在分心啊,小爱!‘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难道就是。
‘唐睿?怎么是你?‘自己的糗样不是被唐睿都看见了?
他这是准备出门还是准备回家?不会是专门为了等她的吧。
唐睿很认真的看了小爱一眼,“快回去吧,大妈炖了汤,你还能赶上。”
‘厄...是,‘小爱加快了速度,走到了唐睿的身边:‘你……有安排吗?‘
我想你了,能不能陪我吃顿饭,你不知道,我差点就再也回不来了,如果我说,你会不会心疼我。
‘去公司。‘不是每每有什么大一点的事都会扯到公司去的吗?
“呵呵~是的啊,你忙吧。”
时地环转,物是人非。
小爱笑。
侧过脸,便看见窗台外的夕阳。许是不舍,力搏渗血,蔓延至满满天际,黄昏落魄。替谁完完整整的封沉过去。
小爱牵起嘴角,摇摇头。
唐睿拿起外套,出门。
门关上的时候,一声轰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