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的前一天,他们在中厅讨论起崖斗的情况,安蕊讲出了他父亲失踪前的情形,大致意思是:他一直跟家中保持联系,探斗的前一天还打过电话,并且告诉她他们已经锁定了范围,但是有个伙计在崖壁考察的时侯突然“不见”了,所以他要去崖壁把人寻回来。在此之后,就没了音讯,这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年,一丁点儿线索都没有了。
小爱心说看不出这安蕊油滑狡诈,竟还是个孝子。但人都已经失踪了这么久,不可能还找得回来,就算找到,也早是一具骷髅。于是安慰她不要想太多,如果真有什么秘密,隔几天就能知道。
她感激的看了小爱一眼,没有说话。
小田却在旁突然开了口:“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有点像“百慕大”的情形?”
此言一出他们都是一惊,的确根据安蕊的说法,到达崖壁就失去联系,而且人一下子消失,这跟百慕大很相似,据说抵达百慕大的船只和上空的飞机,都会罗盘失灵,甚至连上面的人,也都会失去一段记忆。
“那黑三角和这又有什么联系,如果两处情况相同,那我们不是更加危险?”小爱问道。
安蕊看她当真了,开解道:“你们现在想什么都没用,那就是一斗,还和西方科学扯上关系了,你们也不想想,春秋战国的时候有人去过那地方吗?多半都跟家烧香信佛呢。”
小爱一想也对,就算按照地理学这也并非一条线上的两端,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今晚我看着她!”木哥道。说罢硬拉着安蕊回了房间。
半夜小爱正睡得沉时,听见隔壁传来一声女人的喊叫。
小爱挣扎了半天,决定出去看看。
等她来到走廊上。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安蕊赤身裸体的站在一边,用手护着“关键部位”,身旁是正揪着她的木哥。
其实,在外面的时候,有些男人那队伍里的女人缓解欲。望,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情,最多散伙的时候。多给女人一些好处。反正都是为了钱,女人也就半推半就的应了。
当然没人敢对江大小姐做什么,这种事情也不会吆喝出来宣传。当事人心知肚明就好了,女人用身体换男人的照顾,这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闹这么大动静的。还是第一次见。
“你俩干嘛?”小爱问道。
隔了一会,他们都没说话。白槐转身回去了。小爱感到自己很尴尬,也想转身出去,忽然被安蕊喊住,然后她整理了一下头发。解释道:“他想查我是不是把地图带在身上。”
“究竟在哪?”木哥阴狠的问道。
安蕊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说:“如果我现在交出来,我就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家族的秘密了。”然后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身体。
细想安蕊刚才说的话。似乎是有些无奈,她也许不是不想帮他们。只是太想知道“家族的秘密”了,而她家族世世代代几乎都失踪在“幻境”之中,像是被诅咒了一般。
醒来的时候外面声音嘈杂,他们已经收拾好东西。
小爱走出去,看见地上堆满大小包。准备完毕,白槐去开车,小爱交了手机,在此之前,她悄悄的发了一条短信。
出门看见一辆路虎览胜,心说白槐就是有钱,上次已经砸了一辆一百七十万的车,这回又是新的。
上车问白槐哪来的,他说是借的,不过随便造,去那地方没个好座驾不行,普通越野经不住颠簸。
一路上他们先是走高速,下了高速上公路,后面就是山路,一开始还能辨认是到了哪里,后来就全跟着导航走,绕过几座大山就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白槐和木哥轮班连夜行车,跑了两天多才到了地方。这次行动两女三男,只有小爱特殊照顾,只有安蕊严防死守。
时节正值春末,这里却冷得不行,几个人拿出皮夹克套上。
下车见到了来接的人,小爱便愣住了,她总算想明白了为什么父母这么放心她来这里,为什么这一路上那些人对她这么客气,现在都能解释了。
“哥,你怎么在这里?”小爱看着二表哥水润,外公不是早就收手了吗。
“家里有大哥,我当然自由一点,感觉好奇就过来看看,姑姑让我照顾你,跟紧我一点。”水润说。“这么晚才到,我还以为你们在路上被打劫了呢。”
白槐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回道:“遇见好几拨劫色的。”
水润大呼遗憾,说要早知道不先飞过来了,他说住旅馆不方便,他已经租好了一处平房,大家挤着睡,凑合几天。小爱见一路上没什么发达的迹象,妥协的点了点头。
水润找的平房一共三间,围着一个院子。屋子里设施还算齐全,院子里,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哥,怎么笑蓝也来了!”小爱看到小侄女很惊讶,她跟唐诗晴一年,应该是在上学的年纪,怎么跑到这荒山野岭里来。
“笑蓝想来见识见识,我就带她来了,到底是水家的女儿,她带着“渡劫”,你不用紧张。”水润看着女儿,一副很骄傲的样子。
水家这一代,只有笑蓝一个女孩儿,水泽只生了一个儿子,江水爱当然不算是水家的人,她姓江。
这个时候,水润难免会有些想法。
小爱不会往那方面想,等她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水笑蓝叫了一声姑姑,算是跟小爱打招呼了,之后就没再理她。
小爱觉得笑蓝太傲气,完全没有小晴好相处。
水润给他们弄了些饭菜,说这里的食品没太多种类,蒸点米饭加上罐头,胡乱吃了一口,好在蔬菜新鲜,放点盐一炒,口感还不错。
休息一晚,第二天叫来伙计和向导,给他们看地形图。几个伙计都比较有来头,其中一个以前在地质队工作过,叫宋金。
还有一个最精壮的大汉,以前是猎人,据说能徒手杀死几只狼。
向导姓张名大,有四十几岁,一脸沧桑,这个人以前专门给登山队指路,后来出了点事,就不干了,为了请动此人,他把金链子都舍了。
小爱问他为什么不直接给钱,水润苦着脸说他就指名要我脖子上的链子,不然给多少钱都不干。
小爱看向张大,他正叼着烟卷吧嗒吧嗒的嘬着,哪里看都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完全不像是经验十足的样子,不过人不可貌相,水润又舍了一条三万多的链子,也不好多说什么。
安蕊开始指着地图给这些人讲他们要去的地方,几个伙计都没什么反应,只有张大一看脸色就变了,立即站起身指着他们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他们意识到他可能知道什么,解释道:“地址勘探部门,具体的不能告诉你们。”白槐回答。
张大大叫着说不干了,说着就往门外走。
水润急忙过去拦住他,问他为什么。
“那地方去了就回不来,虽说我认钱,但是也要命!”张大回答。
小爱听他这么说也有点害怕,就让他把事情原委讲出来。可能是因为收了链子,他坐了回去,跟他们道出了一些听似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原来几年前,他游手好闲,家里揭不开锅的时候,碰上了一群自称要去山里打猎的人,他看这几个人像是游客,就带着他们到了河口。
抵达目的地后他们打发他先走,他们在山上安营扎寨,隔了好几天也不见下山,后来他想到那些人要是困住了自己会受连累,到时候公安部门要是找上门来,没法解释。于是到河口附近去寻,找到了营帐,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他进营帐拾了一些资料回来,看了才知道那伙人是盗墓的,找一个崖底的地方,结果竟一去不复返。
小爱觉得这故事特耳熟,她感觉后背冰凉,她似乎陷入了一个怪圈,一直在重复另一个时代做过的事情,比如张大,比如失踪的盗墓人,比如山崖和河谷,如果在那里看到悬棺,她一定不会感到惊讶。
安蕊听了张大的话瞪大了眼睛。坐到他的身旁,询问当年那些人的样貌。
张大说自己只记得两个带头的是兄弟,哥哥个子很高,穿了一件棕色大衣。跟着安蕊就皱起了眉毛。看了看周围的几位,转身进了后屋。
小爱知道张大说的这人多半就是安蕊的家人,要不然她不会是这种反应。张大见他们都不说话了,站起来拍拍屁股,准备离开。
此时那个大个子伙计拦住了他,道:“大哥,您要是不去,我们几个也挣不着了,为了我们您就走这一趟。”
张大骂了他几句,然后推开大个子拦着他的手。水润见状也走过去,阴着脸对张大道:“不用你一直跟着,只要到了山顶你就回家,要是不去,链子拿回来,两清。”
张大看了一眼,知道他们不是善茬,犹豫着走回屋里。
“这回我要是有命回去,一定把你的链子挂到喇嘛庙里去。”张大抱怨道。
由于昼夜温差大,夜里的时候他们都在被子上盖了好几件衣服,床位不够,外面的伙计基本上都是打地铺,其他人也睡在了地上,把床让给三位女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