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凡说:‘我说让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次,我好像想到什么了。‘
小爱说:‘是吗?哪一句啊?我都说了好几句了。‘
胡一凡说:‘你真是个笨蛋啊。就那句啊,什么有规律那句。‘
小爱说:‘我说那山路里面一定有规律,而且规律很简单,不然他们也不会蒙着程平的眼睛才让他进去。很明显,走法简单得很,怕他记住了。‘
胡一凡点头说:‘对对,就是这一句。‘
小爱说:‘怎么,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
胡一凡说:‘他们为什么要蒙着人的眼睛呢?‘
小爱一叹说:‘我还以为你真想到了什么呢。那是怕去的人记住走法啊。‘
胡一凡摇头说:‘我看不是那么简单。我对于阵法还是有点心得的,什么八卦阵呀,五行阵呀,九宫阵呀等等。阵法的变化是根据数字的变化或者方位的变化而变化的,有一定的模式,只要经过推算自然就能破解出来。但是这条山路的阵法,简直是无懈可击,就是一直延长,丝毫没有规律,也没有重复。我在想这可能不是个阵。‘
小爱觉得好笑,‘算了吧,没想到就没想到,破不了就别说不是个阵。如果真不是个阵,那就奇怪了,我们怎么走了几个小时硬是没走进去?‘
胡一凡说:‘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对蛊似乎懂一些,你以前可听说过,有什么蛊能让人产生幻觉什么的吗?‘
小爱说:‘呵呵,我不是很懂。你问那个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蛊……有啊,我听说过。有一种蛊叫’稀里糊涂蛊’。中了此蛊的人不会怎么样,就是稀里糊涂,没头没脑,一味干傻事。‘
胡一凡恍然说:‘那就对了。在山道里我们极有可能就中了这种蛊,所以怎么走也走不完。其实山道什么都没变,只是我们的眼睛欺骗了我们,我们在山道里看到的一切都是虚的。‘
小爱说:‘不可能吧。我们可是一直向前走的。就算中了那样的蛊。我们稀里糊涂了,但是一直朝前走,怎么着也能走进去了吧。哪会折腾了好几个小时还进不去?我看是个阵法,只是我们没找到规律而已。‘
‘那可不一定。虽然我们自认为在里面是一直朝前走的,但是如果我们真的是中了那个蛊的话,人都稀里糊涂了。哪里知道到底是朝前走,还是向后走。或者就在原地转圈呢。‘
胡一凡说:‘你这样说,似乎有点道理。走,我们再进去试试。‘
小爱说:‘不是吧。我刚刚才坐下来,还没歇够。脚还疼着呢。要是我们真的中了那种蛊,人稀里糊涂了,那还是多坐一会儿吧。养好精神也能多折腾一下。或许多折腾了一下,就发现了什么呢。‘
胡一凡说:‘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谁叫你一出来不赶紧休息。摆酷瞎转悠来着。‘
小爱有点不情愿地站了起来说:‘真苛刻,你上辈子一定是个地主。‘
胡一凡呵呵一笑说:‘走吧,这次绝不会让你白走的,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小爱顿时来了劲说:‘哦,是吗?什么办法?‘
胡一凡说:‘办法很简单,熄灭火把朝前走。‘
小爱泄气地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好办法呢,尽出馊主意。灭了火把,山道那么崎岖,那还不撞个满头是包。‘
胡一凡说:‘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要想走进去,只有闭上眼睛才行。因为只有看不见了,才不会被眼前的东西所迷惑。他们蒙上进山的人的眼睛,不是怕他记住走法,而是用这个办法带他进去。现在天黑了,倒不用我们闭眼,关了电筒走,可能有效。你如果怕撞头,我走在前面带路,要撞也是撞我。快走吧,早点进去好办事。‘
“办事?”
“啊,习惯了,习惯了。”
胡一凡打哈哈。他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反正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试试也好,说不定能成呢。
两人当下走到入口处,熄灭了火把,然后朝里面走去。
两人摸着山壁,边试探边走。在山道上如此摸索着走了大半天,突然小爱脚下一绊,摔倒在地,火把也脱了手。
胡一凡关切地问:‘怎么了?‘
小爱说:‘绊了一跤。‘
胡一凡也蹲了下来,他们两个人找的面积,越摸越大。
小爱突然有点奇怪,山道里就那么一点大,怎么他们摸了那么久,就只摸到一边的山壁,另外一边的山壁呢?
小爱心里一亮,难道是他们走到地方了?
‘赶紧点燃火把看看。看来我们走进来了!‘
胡一凡估计是看了一下,马上点燃火把,一照四周,他们果然已经进入。
此时他们身在一个田地里,刚才小爱就是不小心踩着了田地里的一块石头给绊了一跤。
借着火光,两人蹑手蹑脚地朝里面走去。
他们首先要去的地方,当然是那个被挖开的墓穴。
胡一凡也紧随其后,然而墓穴的情况更令人咋舌,连陪葬品都没有,只在正中放了一口棺材,棺材上的彩漆已经脱落,看不清楚上面绘制的图案了。
小爱一掌拍在棺材板上,道:“开棺。”
胡一凡早就等她这句话了,上前推棺材。推了几下,没推开,原来是棺材头尾各有铁钉深深嵌入。
“用这个!”
……“啊,鬼啊……”
只见一个黑衣人,手里握着一把三尺大刀,正对着胡来伸过来,胡来下了一跳,整个人扑倒在棺材上,嘴里不停的喊着有鬼。
小爱也被吓了一跳,脚下一滑,在她摔下去的瞬间被一只温暖的手托住。
有温度,那就不是鬼了。
小爱稳定心神,回头看去,只看到银色的面具,再看拿刀的人,“安……安然!”
一时间落针可闻,几人都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过了片刻,“他”才示意道:“你和他一起的?”说这话时,他颜色浅淡的眼睛毫不掩饰地盯着胡一凡。
“他叫胡一凡,华泰救的人。”小爱直白地回答道。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胡一凡,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人,然后示意:“华泰呢?就放心你们两个一起乱闯?!”
“我正要说呢,华泰丢了!”小爱说。
“什么叫华泰丢了?他怎么可能丢了?要丢也应该是你们两个丢了!不要给自己的面子找借口了!”安然反驳道。
“丢了,不见了,就是这么个样子,到底是谁丢了有区别吗?”小爱说。
“他”拦住了脸色极差的两人,示意他们不要开口,他看了眼那个洞口,示意:“华泰现下身处何处我们无从知晓,先看看这里再说。”
说起这处墓地,小爱心中奇怪,一般棺材钉应有七根,称为“子孙钉”,且长短位置皆有计较,但这具棺材剩下的两枚长钉不仅位置不对,看起来也不像是匠人手笔,倒更像是有人匆忙间重新钉回去的。
“他”笔直站在中间,头微微低下,视线斜斜落向地砖上,小爱也随之看了过去,没看到什么,下意识地向前一步,谁料脚方才提起,脚下方砖猛地一震,她一时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与此同时,方砖底下发出一声动静,猛地竖了起来,正在上头的小爱顿时沿着砖面滑了下去,这一串事故不过发生在眨眼间,小爱最后只瞥见土黄色的墓室顶,接着后脑在什么东西上狠狠撞了一下,顿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爱模模糊糊地醒了过来,刚一睁眼,就感觉到脑后一片疼痛,她刚伸手想摸一摸,却被人握住了手腕,小爱尚未完全清醒,却被这只握着她的手吓得一激灵,刚要挣扎,便感觉一具熟悉的身体靠了过来。
小爱怔了怔,小心问道:“是你?”
沉默了片刻,手心被轻轻的敲了一下,接着示意:暂时别动,等疼痛缓解了再慢慢站起来。
小爱应了一声,放松下来后,疼痛感愈发明显,她忍着疼痛,皱着眉打量着周围,这又是一个新的墓室,一眼便知比上头要精致许多,墙上甚而设了灯座,只是灯座中并没有烛火,小爱眨了眨眼,没有烛火,那这亮光是哪里来的?
“他”仿佛看出小爱心中疑惑,从腰间裹囊中取出一个小纱袋,甫一拿出,那泛绿的光亮立时增了一倍有余,整个纱袋仿佛一个小巧玲珑的灯笼。
“这是?”难掩好奇地看着这个纱袋。
“他”解开纱袋,里面竟然是大大小小数个夜明珠,小爱挑眉,这简直太土豪了,把这些个带出去,下半辈子尽情的腐败就可以了,为何“他”还要往这种地方跑。
“他”从腰囊中又取出一个纱袋,取了几颗珠子放进去,扎好纱袋给小爱示意:“这是一座墓中墓,以防万一,你拿着这个罢。”
墓中墓,顾名思义,墓室里头的墓室,一般在真正的墓室上方设立一处虚冢,只有触发特定的机关,才会开启真正的墓室通道,若是进错墓道,则会被困死。这种墓室因为工程量极大,并不是普通人能建造的起的。
“上面的那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