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是真的！”陈淑芳下意识反驳。
姜染秋冷笑，捡起地上的一张纸，上面记录的正是她4岁那年被拐的真相。
她被拐不是意外，而是陈淑芳专门找人，把她买去山里当童养媳，却没想到她会被林婆婆救了。
姜染秋用纸轻挑着她的下巴，冰冷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看穿，“所有人都说我妈妈因为我的失踪得了抑郁症，五年后病发自杀，可真相却是她发现了你的秘密，你杀人灭口。”
“姜耀成对外宣称收养姜含烟是为了我妈，但事实上，她根本就是姜耀成的亲生女儿！”
“姜含烟跟我同一天生，所以你和姜耀成早就认识了，甚至可能是在他和我妈结婚之前。”
“在你心里，是我妈妈抢走了你姜太太的身份，所以这些年你比谁都在意这个称呼属于谁，我说的对吗？”
她每说一句，陈淑芳的身子就更颤抖一分。
姜染秋的眼睛像是能穿透一切，让她最不堪的秘密就这样赤luo裸的曝光出来。
“你……你说什么？”
姜含烟瞪大眼睛，也顾不上害怕了，“你说我是爸爸的亲生女儿？”
她激动的要去抓姜染秋，却直接被一脚踢开。
姜染秋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同情的咂咂嘴，“你还真是可怜呐！这些年你处处讨好姜耀成，生怕被他抛弃，却不知自己本来就是他的女儿。”
她好像看戏一般欣赏着姜含烟变幻的表情，心里没有丝毫的痛快，只觉得悲凉。
这是原主的情绪。
姜含烟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当原主的替身，却不知原主最讨厌的，就是有她这个替身。
所有人都把她们放一起比较，就连原主最渴望得到关注的姜耀成，都指责她比不上姜含烟的一根手指头。
原主越来越怯懦自卑的性格，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个。
“怎么会……妈，你告诉我，我真的是爸爸的亲生女儿吗？”
姜含烟似乎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紧张的目光看着陈淑芳，也不知是期待还是害怕。
如果是以前，她知道自己是姜耀成的亲生女儿一定会很高兴，可现在姜耀成什么都没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她这些年活得就像个笑话！
“烟儿，我……”
陈淑芳自然了解自己的女儿，看着她这样子，心里一点儿都不好受，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见此，姜含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姜染秋靠在沙发上看戏，手上的纸被折成花的形状。
“你们的问题可以慢慢聊，现在我只问一个问题。”她随手将纸花一扔，“当年那些事儿，姜耀成知道多少？”
凌寒司给她的资料中，没有丝毫姜耀成的身影。
但她不信同床共枕的丈夫，会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妻子经历了什么。
她答应要替原主讨回公道，自然一个都不会放过。
陈淑芳抬头看着她，苍白的脸上满是泪水。
良久，她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他当然知道了！他要是不知道，我一个人怎么可能瞒过孔家，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这一切！”
姜染秋早就猜到会是这样，找陈淑芳确认，不过是想给原主一个交道。
她站了起来，“拿上证据，把她们交给警察。”
“不，你不能把我交给警察！”姜含烟忽然惊恐大喊，“那些事跟我无关，那个时候我还小，我什么都不知道！”
姜染秋诧异，转头看着满脸震惊的陈淑芳，只觉得可笑。
“既然姜小姐都说她什么都不知道了，那就不用送她去警局了。”姜染秋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人。
“不过我劝姜小姐还是早点离开，毕竟现在房子是我的，私闯民宅也是要进警局的。”
姜含烟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可对于姜染秋的话，她根本就不能反驳。
陈淑芳就这么被保镖带走，目光却一直在姜含烟身上，似乎希望她能看自己一眼。
可姜含烟从始至终只看着姜染秋，那双怨恨的目光似乎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