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回应到。
这天，她又知道了关于他的一件事，他曾经也许也同她一样，在北京生活过很长时间。
陆方舟低头轻笑：“走吧，我去买票。”
钟斯羽站在台阶下等着他，摩天轮缓缓运动着，一个个“小箱子”里大多都是坐在一男一女，看那亲密的动作，钟斯羽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她不傻，可以看出那是一对对的情侣。
“走吧。”陆方舟走到她身边说到。
钟斯羽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跟着陆方舟走上台阶。工作人员给他们打开箱门，陆方舟伸手扶住钟斯羽的胳膊让她先坐了上去。
箱门关上，缓缓上升。
对面坐着一人，让本就不太大的空间显得愈发拥挤。钟斯羽扭头看着外面的景色，尽可能忽略对面的存在。
陆方舟看着侧颜柔美的她，喉结滚动了几下。
“呐。”
钟斯羽侧头看向他，以及他朝她递过来的彩纸包装的礼盒。
“什么？”钟斯羽疑惑。
陆方舟的耳垂有些粉红，他反手把礼盒放到她手中：“苹果。”
钟斯羽有些无措地看着被硬塞进自己手中的苹果，眨呀眨，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陆方舟轻咳了一声：“钟斯羽。”
“圣诞快乐。”
钟斯羽，轻歪着头看向他清澈的眼睛，莞尔一笑：“圣诞快乐，陆方舟。”
听到她的话，陆方舟勾起嘴角。
“不过，我没有给你准备苹果。”钟斯羽说到。
陆方舟挑了下眉梢，没有说话。看着他一言不发的样子，钟斯羽感觉自己收了人家一个苹果，多少也要有所表示才算好。
“那，我给你些一张贺卡吧。”她说到。
陆方舟调整了下坐姿，双手抱臂：“行。”他语气以及眼神表现的是“我等着”的模样。
钟斯羽舔了舔嘴唇，看着他好以整暇地看着自己，她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竟然伸手解开了包装苹果用的彩纸。
陆方舟看着她这个动作，微眯了下眼睛。
“有笔吗？”她抬头睁着双大眼睛看向他。
陆方舟抿了抿嘴角，然后拉开书包拉链掏出一支笔递给了她。
钟斯羽接过笔，然后蹲下来，趴在座板上，纤细的手指握着笔在蓝色的彩纸上写写画画。
陆方舟抻着腿，慢悠悠地晃来晃去，看着很有耐心地等待着。
“在写什么，写这么久？”带着气音的男声在耳旁响起。
钟斯羽被激了下，扭头说到：“写……”
“砰砰砰”
钟斯羽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陆方舟的耳垂瞬间红了起来，他把往前倾的身子收回。刚才那一瞬间，脸颊上似是羽毛一碰，轻轻柔柔的。
“哇！下雪啦！”
前后的坐箱里传来女生激动的声音。
钟斯羽听到后，半蹲的身子起身：“真下雪了啊。”
陆方舟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刚才被女孩柔软的嘴唇触碰的地方，听到她的话，抬头看去。
天空中飘起雪白片片，落到地上又瞬间化为乌有。
陆方舟笑看着她，然后慢慢地把视线移到了她那方座板上放着的彩纸。
“MerryChristmas
陆方舟”
蓝色的彩纸上写着漂亮的小楷字体，彩纸的左上角又画着一颗仿真的苹果。
没察觉身后的声音，钟斯羽转过身来看，然后就看到他在看刚才她在彩纸上写的字。
“呐，就地取材。”钟斯羽坐下拿起彩纸递给了陆方舟。
“没苹果，画一个给你吧。”她说的有些羞愧。
陆方舟轻声一笑，然后伸手接过：“我很喜欢。”
…………
俩人下了摩天轮，地面上已是白茫茫一片。鹅毛般的大雪还在飘着，落在衣服上不一会就消失不见。
“中午想吃什么？”陆方舟伸手给她整理了下围巾，灰色的围巾盖住了女孩的樱桃小嘴和精致的鼻头，只剩下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钟斯羽摇了摇头：“我听你的。”
听到她这话，陆方舟把手放到嘴边轻咳了一声，耳垂不知是冻的还是怎么回事，竟然有些发红。
“好。”他说。
最后陆方舟领着她到了一个四合院的地方。看到熟悉的样子，钟斯羽不禁欣喜：“这是？”
陆方舟看着女孩闪着光芒的眼睛，也跟着笑了：“私人饭馆，老板是北京人。”
钟斯羽抬手扒拉下围住自己大半张脸的围巾：“真的吗？”声音里带着激动和兴奋。
陆方舟微笑着：“嗯，走吧，我们进去。”
很显然，陆方舟对这里很熟悉，他从统一服饰的服务员手里接过菜单，然后递给了钟斯羽。
钟斯羽不习惯点餐，她看着那图文彩页餐单，嘟了嘟嘴巴：“你有什么推荐的吗？”
陆方舟挑着眼角，看着对面女孩毫无头绪的样子，笑着说到：“炸酱面、卤煮、驴打滚、糖耳朵……”
“停。”钟斯羽阻止他继续报北京美食的菜单。
陆方舟笑看着她，没再说话。
钟斯羽嘟了下嘴巴：“两份炸酱面，再要一份驴打滚？”她说完看向陆方舟带着询问的语气。
陆方舟浅笑着点了点头。
服务员标准微笑着接过菜单，然后就去了后厨。
“老陆？！”
大门处传来诧异到声音。
“我靠，真是你啊。”赵昆廷跑到陆方舟餐桌旁说到。
钟斯羽看了来人一眼。莫名感觉这人有些熟悉。
“咦？小妹妹，又是你啊。”赵昆廷看向坐在陆方舟面前的钟斯羽。
看着他这般猥琐的模样，陆方舟眯了下眼睛，然后抬起手握住他的胳膊：“一边去。”
被握住的赵昆廷挣脱了下：“喂，老陆，一起呗，雨辰也来了，他马上就到了。”
在此处见到自己的朋友，既然对方提出来这个，陆方舟很难拒绝，而且他也明白自己朋友的德行，就是嘴巴碎点。
他看向钟斯羽，很显然在询问对方的意见。钟斯羽微微一笑，她当然没意见啊，而且人多还热闹。
不到三分钟，门口的风铃响起，一位留着寸头的少年走了进来。
“雨辰，这儿，这儿。”赵昆廷站起身来朝李雨辰摆了摆手。
少年一身的硬汉气息，他坐在，看向一桌中唯一的女性：钟斯羽，然后对其微微点了下头。钟斯羽看到报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