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看过去时，女孩已经站在卖的老爷爷那站了一会了，注意到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时，陆方舟扬起嘴角笑了。前不久孤寂落寞的情绪已经在女孩身上看不到了。
少女微微弯着腰，上身向前倾斜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爷爷做。
她脱下校服，里面是一件米白色的毛衣，衣领和袖口处还带着粉色，此刻校服外套被她搭在手臂上，陆方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少女，女孩恬静优美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看着看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咔嚓”一声，画面定格。他低垂眉目看着小小手机屏幕上的画面，下一秒，就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抬脚朝她走去。
“想要吗？”
他的声音似是缠绵，缓缓而来，温柔不自知。
钟斯羽侧头看过去，少年同她一样弯着腰，两个书包都单肩背在他肩膀上，有力量的胳膊撑着大腿，很随意的动作但是在他身上却有着不一样的滋味。
没听到她的回答，陆方舟把视线从那些花花绿绿各种造型的上移开，侧头看向她。
四目相对，钟斯羽突然觉得好像他们之间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但是具体是哪些东西发生了改变，她一时也想不出。
陆方舟挑了下眉“嗯”了下：“嗯？”
钟斯羽把自己脑子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扔掉，然后指了指。
毛衣袖子有点长，女孩的小手躲在了袖口里，此时一指，也只是露出了食指的两个指关节而已，她的手长得很漂亮，白细又骨节分明。女孩的指甲修剪的很干净，指甲盖上偏白的月牙也要比其他人长的好看。
陆方舟盯着她的手指看了几秒，心想，手指这么漂亮，戴上戒指后也只能算是锦上添花吧。
最后陆方舟付钱给她买了。两个人在小吃城逛了一个半小时左右，离开时，两个人手中还提了不少小吃。
陆方舟在路口拦了辆出租车，他打开车门让钟斯羽先上了车。女孩对他笑着，然后弯腰钻进了车里。等她坐进车里，陆方舟看了眼自己为她打开的车门，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似乎是不想让她看到，少年站在车外，不自然地扭头，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些。
钟斯羽往外勾头看他：“你不进来吗？”
听到她的话，陆方舟轻咳了一声，然后这才又扭过来头，弯腰坐进了车里。
出租车在上南路路头停下，两个人踏着暮色并肩缓缓走在街道上。
街道的路灯亮着暖黄色的灯光，虽然立春了，但是夜晚的温度还是有些低。钟斯羽下车前被陆方舟说到：“把校服外套穿上吧。”
接着月光和灯光，钟斯羽微微侧头看向走在自己左侧的少年，他乌黑的短发有几缕低垂着额前，少年的侧脸棱角分明，的确可称之为“美男子”。
钟斯羽看到自己粉色的书包被他背在肩上，虽有些和他的风格格格不入，但是却又有种道不明的违和感。
期间她多次说到自己背，但是都被他拒绝了，所以这一背直接背到了她的家门口。
陆方舟把书包取下来递给了她，待她背好后，他又把手中各个小吃袋子递给了她：“回去让阿婆给你热热再吃。”
钟斯羽看着他手中提的五六个塑料袋，有点头疼。
雪花膏，糍粑，红糖粑粑……
这些都是他付的钱，现在却要给她，钟斯羽鼓了鼓腮帮。
“我一个男生吃不得这么些甜的，你拿回去吧。”
她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陆方舟就抢先她一步又开了口。
最后，钟斯羽还是提着袋子进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