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在看什么呢?”她跑到楚言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让他看得出神的竟然是一个卖玩具的摊位。
“这有什么好看的?”她小声嘀咕。
她的突然出现,楚言没有感到一丝意外。他低头看了她一眼:“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我没事出来走走。”说着,她四处看了看:“王爷,就你一个人吗?杨七呢?”
楚言微微蹙眉。他并不想谈论其他,他现在只想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
“言王。”这时林肖战走了过来,毕恭毕敬的给他行礼。
七七和石一也颤颤巍巍的行了礼,然后站得远远的,不敢靠近他。
他没有搭理他们。反而因为他们的到来,他的脸色有些不悦。
“林姑娘倒是好雅兴,这么晚了还出来玩。”
林月惜听着他这阴阳怪调的语气,似乎想到了什么,指着林肖战解释道:“王爷,他是我弟弟,你不认识吗?”
楚言脸色冷漠,没有回答。
林肖战见他冷漠的模样,心里不由有些敬畏:“姐,既然你和王爷有话要说,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记得早点回来。”
难得遇到楚言,他本想留下来助攻林月惜,但是面对楚言,他却有种莫名的压力。既然自己不能做点什么,那么把时间留给他们两个就是最好的助攻了。
“咱们走吧!”他叫上七七和石一,然后自己率先离开了。
七七和石一有些搞不清楚情况,但是林肖战叫他们走,他们还是跟他走了。毕竟留在这里面对楚言,总感觉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王爷,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我们提前适应一下明天的约会。”林月惜挽着楚言的手,满脸笑容。
楚言看了她一眼,伸手就想拿掉她的手,可是她却抱着他的胳膊抱得更紧了。
他一脸无奈。不过却没有再想着挣脱,任由她挽着自己。
“你还没有回答本王的问题。”
“什么问题啊?”林月惜一脸疑惑。
“这么晚了,为何还不回府?”
“我不是说了吗,我就出来走走,很快就回去的。”
“是吗?”他转头看了她一眼,丝毫不掩饰他对她的怀疑。
“好吧我说实话,其实我是带我弟出来看大夫的。”
闻言,楚言微微蹙眉。回想方才林肖战的样子,也不像受伤了。
“林姑娘,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很傻?”
“什么啊!我说的都是真的。上次我被人欺负,是他救了我,要不是有他替我挡刀子,你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我了。”
他的脸色沉了沉,许久才说道:“既然受伤,为何还出来街上?”
“受伤是几天前的事情了,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哦?既然好得差不多,那为何还大晚上出来看大夫?这点小伤,林府里的大夫治不好吗?”
她白了他一眼:“王爷,你干嘛一副质问我的样子,我又没干什么坏事。”
“没干坏事,却干这多余的事。”
她抿了抿嘴,看着他:“王爷,实话和你说吧!我之所以借口出来不回家,那是因为有人要陷害我......。”
楚言眉头一紧,看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我家那个姨娘想把我嫁出去,我不愿意,她就给我下药,想把生米煮成熟饭逼我出嫁。还好我早就知道她的计谋,逃过一劫。”说到这里,她有些沾沾自喜。想到她的反间计可能成功,她就忍不住激动。
她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是对于想伤害她的人,她也绝不对手下留情。
楚言听了她的话,脸色阴沉至极。他没有想到每天乐呵呵、没心没肺的她竟然一直在经历着这些事情,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之前看她每天都那么开心,他以为她在林府过得很好。没有想到......
“王爷,现在可以说说你了吧!”
他回过神来,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你为什么大晚上的一个人在街上闲逛啊?竟然连杨七都不带。”
“没什么,闲来无事就出来走走。”
她白了他一眼:“王爷,这番说辞我刚刚说过了,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楚言没有回应。看着她,良久突然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
“你说有人要害你,你可有应对的方法?”
闻言,她一脸郁闷:“我也不知道。这一次我逃过一劫,下次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么幸运了。”
楚言没有说话,脸色阴沉。
“王爷,其实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她突然说道。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
“谭姨娘所做的一切只为了把我嫁出去,要是王爷你把我娶了就万事大吉了。王爷,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她咧着嘴,笑得一脸谄媚:“你要是把我娶了,不仅能解救我,还能把谭姨娘气个半死。一举两得。”
他眼睛闪了闪。依旧没有说话。
见他沉默,她的心里有些失落。虽然她每次都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轻松说出这些话,但其实每次她都很期待他的回应。可是每次她都很失望。
“王爷,我先回去了。明天见吧!”她突然松开他,走到他的面前,冲他挥了挥手,然后便离开了。
看着她就这样离开。他几次想开口叫住她,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
翌日。
林府。
谭氏一早就起床了。昨晚她几乎一夜没睡,就等着今天的到来。
简单洗漱一番,她便带着春草和容嬷嬷去了林月惜那里。不过在去之前,她特意去了一趟厨房,让厨子做了一碗醒酒汤。
借着给林月惜送醒酒汤的名义,名正言顺去看林月惜。
来到林月惜的院子,院子里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不过她没有感到一丝意外,直接朝着房间走去。
越靠近房间,她越发的激动。
这么多年了,她终于迎来了这一天。终于如愿除掉碍眼的人了。
以后在府里除了林正丰,再也没有人可以在身份上压制她,也再也没有人可以抢自己女儿的风头了。
如此想着,她激动得脚步都轻飘飘的。
来到门口,她接过春草手中的醒酒汤,装模作样的敲了敲房门:“月惜,你醒了吗?身体还不舒服吗?我给你端了一碗醒酒汤,喝了就没事了。
说完,她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