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这里太诡异了，原先将士们打扫战场时并不是这样的，那时海水虽然也被妖血污染了，但在我们的净化之下妖血已经没有了感染之力。”
妖魔不同于人族，他们的身躯血液虽然能作为各种材料，但往往也伴随着人族无法抵挡的毒素。
人族或者其他弱小生灵，一旦触碰到，要么死亡、要么被魔化、妖化，变成不人不鬼的东西。
作为常年与妖魔打交道的人族军队，早已摸索出了一套处理感染之力的办法。
只是现如今这海面的污染程度连姬发都觉得不舒服。
“既然已经净化了，那为何还会有士兵被感染，而且这海面变得如此恐怖？”闻仲问道。
“启禀太师，这便是诡异之处。”
“哦！说来听听。”
“属下不知那些士兵为何会被感染，但是在属下将人员撤离后，这片海域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内就变成了这副局面。而且，这感染之力好像只针对人族，属下在这里并没有感到有任何不舒服。”
对妖族无效？
“姬发，你感觉怎样？”
邓忠实力虽然不凡，但还比不上闻仲与姬发，闻仲这一问就是想知道邓忠所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修为得原因。
邓忠本体其实是妖族，只是仰慕闻仲得大名，受邀约为人族效命，享受人族气运之钟爱。
邓忠不被感染这一点很重要。
“邓忠所言或许是对的，太师应该也感觉到了，自从来到这里，空气中隐隐有些东西想要钻进体内。”
姬发不知怎么形容，总不能用细菌、病毒这种词汇吧？
虽然，这个时候还有这种词汇字眼，不过并不意味着它们就不存在。
只是一般得借助神识才能观察得到，姬发现在得感觉就像是有着无数细菌病毒想要侵入自己得身体，只是却被法力给拦了下来。
一般来说，这些东西碰到法力或者武者得气血就会被灼伤殆尽，但是妄图入侵姬发身体的细菌病毒竟然还能保持顽强的生命力。
就好像它们是根据人族的基因特制的病毒一样，或许遇到其他生灵是个小弟弟，但是遇到人族生灵却猛得一批。
闻仲闭眼感受了一会，缓缓睁开眼睛：“确实，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邪气在入侵老夫的身体。”
话音刚落，闻仲眉心神光大作。
眉心神眼已经睁开，扫射着茫茫大海，老夫定要找出你这幕后黑手，绳之以法。
闻仲的横眼虽然主在辨别忠奸黑白，但也有其他作用，只是偏重于辨别。
同样的道理，姬发的武道天眼虽然重在观察武道法则，但并不代表就不能观察别的。
闻仲从地上搜索到了天上，从左边搜索到了右边，脸上没有半点喜色。
看来是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沉思片刻姬发也踏空而上，利于高空眉心竖眼睁开。
反正自己已经突破人间武圣境界正式踏足修行道路，那有些东西肯定是藏在不住的。
既然藏不住，那就大大方方地拿出来。
闻仲看了一眼姬发，他怎么会有天眼，莫不是他背后有什么大能？不过也是，如此年纪就有这等修为，必然有一个了不得的师傅。
好啊！好啊！就是不知道他的天眼主要作用是什么？
如论如何，姬发越强对于人族越有利，闻仲继续搜索着。
一时间，北海之滨被两道神光封锁了正片区域，从海中到空中，甚至是虚空缝隙之间，都被神光笼罩。
以前总是听别人说微观世界是怎样怎样的神奇美丽，现如今，自己亲眼所见确实美不胜收，只是美丽往往潜藏着危机。
“太师，你那里有什么收获没有？”
“不曾有收获，你呢？姬发。”
“也是没有，不过我发现这些东西真的很喜欢人族的气息，竟然想要从我的目光中入侵我的身体乃至元神。”
“老夫也有这种感觉，而且对于老夫的法力，它们很难用法力磨灭掉，姬发你可要小心一些，千万不要被邪气入侵了。”
千万不要被邪气入侵？可是它们不进来，又怎么窥探它们的本质呢？
此时，姬发心中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这些细菌病毒那么想入侵，那干脆就让他们进来好了。
只有自己感同身受才能真正拿捏它们的本质，就算不能消灭它们，至少也有机会找到治疗的方法。
“姬发你干什么？”闻仲惊恐地大喊道：“你在干什么？”
闻仲能看到空气中的邪气正在不断地往姬发身体内涌去，短短半分钟内空气中的邪气就已经稀薄以几分。
闻仲从到姬发身后，手掌抵在他胸前，法力似不要钱一样灌入姬发体内，想要将邪气逼出来。
“相信我，太师。”姬发伸出手缓缓将闻仲的手掌拉开，随后在空中盘膝而坐，意识沉入识海元神之中。
“糊涂啊！姬发，你糊涂啊！就算我们找不到源头老夫也可以去师门找帮手，你又何必让自己深陷危机之中啊！”
闻仲垂足顿胸却又无能为力。
糊涂！糊涂啊！
从来都是他闻仲站立在万万人前，何时竟要一个人族天娇后生来做这等危险之事？
就算真的要这样做也该是他闻仲来做啊！这邪气如此诡异要是姬发有个三长两短那他闻仲就是人族的千古罪人啊！
对于闻仲的着急，姬发已经看不到了，他现在已经沉浸在微观宇宙之中。
这些邪气病毒一进识海，就被逼到了一个圆球之中。
这个圆球是姬发的法力禁锢。
将其禁锢才好研究观察，神识侵入病毒宇宙，从分子、原子到夸克，从夸克又一直侵入到跟细微的世界。
姬发将邪气病毒的底子都给掀了起来，它们跟前世网上所看到的病毒图谱差不多，要说不同那应该就是更加丑陋，也更加强大。
哪怕被禁锢在法力之中，它们也本能地想侵蚀姬发的神识，好像就没有它们不能侵蚀的东西一样。
肉体、元神、神识、甚至是真灵，它们都散发出一种浓烈的侵略意志。
话说物质的最初形态是什么？或许没人想过这个问题。
而今姬发的神识已经站在它的面前。
法则。
万物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