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正被绑在柱子上享受鞭刑的几位流民中的管事,狗子就满脑子的疑问,只是此刻李力不在身边,他也不知道去问谁,只能混在流民的队伍中继续看着那些人被抽打的皮开肉绽。
等到第三批人被送上柱子后,李力终于返回到了流民的队伍之中,这时狗子再也压抑不住,赶紧低声问道:“咱们侯爷这又是唱的哪出啊?这些人既然都甘愿返回了,为何还要给他们施以鞭刑,就不怕这些人再次变心?”
李力瞄了眼还在被抽的几位管事,甚至看见了那位领头的老者,只是现在他只剩下了一口气,正被几人伺候着坐在地上休息,背上的血痕此刻依然还在流着鲜红的血液,行刑的官员是一点手都没留。
“要是这些人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岂不是太过简单了,简单的东西谁会珍惜啊?咱们侯爷这就是在杀威,让这些人没那么容易得到,反而会让他们更加忠心。”
李力说完,没再理会狗子,而是率先走到了队伍的前面,只见他将一位抱恙的汉子拖到了后面,这才说道:“我身体壮实,这几鞭子就让我替老哥哥扛了吧。”
那位看着就一脸病容的汉子赶紧摇了摇手,感动道:“李家兄弟不用管我,这十鞭子我还扛得住,之前就见你替好几位有病在身的兄弟扛过了刑罚,不能再让你去顶了。”
李力哈哈一笑,将那为汉子往后推了推,也不听劝阻,再次走上了邢台,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而且这些目光之中都充满了感动之情。
执行的官员看了眼李力,瞬间就不悦的喝骂道:“你小子以为这是来领赏吗?都来几次了,还他奶奶的往上爬,真觉得爷爷的鞭子抽不死你?”
李力呵呵一笑,赶紧拱了拱手,却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大方的趴在了柱子之上,这时只见他的后背全是血迹,看着都十分渗人。
等到那位官员将其他几人都处理完了,这才举手示意停下刑罚,而是对着所有场下的人喝道:“你们当中倒是有些带种的,不过你们这些白眼狼就不知道好歹,今天爷爷不把你们狠狠抽一遍,这口闷气就没法发泄。”
说完,这位官员又指了指李力,声音再提高八度,道:“这人替你们当中的很多人领了鞭子,现在老子就要让你们所有人都见识下,犯错可没那么容易偿还。”
啪!
鞭子抽下时,声音立刻传扬了开去,在场一圈的流民眼看着李力背后瞬间浮现出了一条血龙,而李力依然一声不吭,只是闭着眼睛等着下一鞭子。
这时官员倒是停手了,只见他慢慢走到了李力身边,然后挡住了他人的目光,这才低声道:“兄弟,你也吭一声啊,装硬汉也不是这么个装法的,虽然老子的鞭子做了些手脚,你也不能装的毫无痛痒啊。”
李力见脸面已经被挡住,立刻笑嘻嘻的回道:“论到演戏骗人,还是小的比较在行,许爷尽管下鞭子就是,小的保证完成任务就是。”
许仪皱了皱眉,因为李力确实说的没错,这小子装神弄鬼的本事绝对是高手,此刻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所以他也不再犹豫,继续一鞭鞭的抽打了起来,直到十鞭结束,却猛然发现李力噗通一声,直接滚到了台下。
这下可把许仪给唬住了,赶紧捏了捏手里的鞭子,发现里面确实塞着湿棉花,这种从西域弄来的作物,放在鞭子中只会使得声音变响,却不会有多少痛楚,那些血痕也是棉花里的血液所染,这么瞧来就只能暗暗佩服李力的演技了。
李力滚刀台下后,立刻有几位汉子将他搀扶了起来,这时只见这货竟然能装的眼红唇白,一副快昏死过去的模样。
“兄弟们咬咬牙。咱们只要挺过去,以后就正规的做人,再不要去做那些蝇营狗苟的事情,安生养活一家老小比什么都重要。”李力说到这,还故意喘了几口气,不是他在装,而是之前就故意弄裂的后背皮肤,在地上一滚后,竟然沾染到了沙粒,所以确实有些疼痛难耐了。
搀扶他的几个汉子听到李力如此说,赶紧点头道:“之前都是糊涂啊,中了奸人的蛊惑,现在袁候大人大量竟然原谅了我们,我们岂有不珍惜的道理。”
另一个汉子也马上接道:“这十鞭子就可以抵消杀头的死罪,自然是赚大了,以后那里还敢不老实?”
“对啊,此刻家里的老小已经返回了之前的居所,袁候还早就准备了饭食,这等恩情我们焉有不懂的道理。”
“唉,当初真的是被猪油抹了心,活该被抽这十鞭子。”
“……”
随着议论不断扩大,鞭刑也进行的差不多了,许仪自然是被累个半死,毕竟将近上万人在这里行刑,就这数量就足够折腾人的了。
袁云此刻坐在襄阳刘表的旧宅之中,正享受着柳依依清唱着许都小调,这个老婆的声线不是一般的柔媚,每一个音节出口,都让人的耳朵分外享受。
待柳依依唱完了一曲,袁云才大手一揽,将美人搂在了怀中,虽然这个时候依然处于战时,但就在刚刚,袁云还是没抵挡住眼前妖精的诱惑,然后在房间内大汗淋漓了一把。
临了,柳依依还十分温顺的让袁云享受了一把亲密无间的按摩,直接从头到脚舒爽的不要不要的,现在则开始品茶倾听着这悠扬的歌声,简直犹如神仙一般。
“妾身听说许都之前突然走了大水,几处官家的宅院都被牵连,这大火整整烧了十日,损失可是相当惨重啊,有些人家还死了不少人。”柳依依说话时,就将一枚李子塞进了袁云嘴中。
袁云咀嚼几下,最后把核一吐,这才笑道:“这一把火真可谓烧的是时候,听闻司马懿豢养的五百死士,竟然被烧死了大半,剩下的也多半成了残废,当真是过瘾之极。”
柳依依闻言,立刻皱着秀眉不悦道:“怎不见将这个司马懿也烧死,真是令人十分不快。”
袁云闻言一怔,疑惑道:“我记得之前依依未嫁给我时,不是还很欣赏这位司马懿吗,怎么现在却巴不得他早死了?”
柳依依听袁云如此询问,也是一怔,转瞬就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才娇喘着趴在袁云胸口道:“袁郎当初难道是在呷醋不成?”
袁云尴尬的嘿嘿一笑,没有回答问题,而是把大手放在了柳依依最柔软的部位,然后就半闭着眼睛,来了个避而不答。
柳依依见袁云的反应,笑得就更起劲了,好一会后才接道:“妾身当初只是在宛城说想要引荐一位高士给您,结果您一听是司马懿,当时就不乐意了,后来更是直接冲去了那司马懿面前,差点杀了那个混蛋,妾身起初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可算是弄明白了,原来是袁郎在呷醋呢。
您那时还故意装作对人家爱理不睬的,原来心里一直惦记着妾身,您为何不早些说啊,那样妾身这会搞不好已经给您生出好几位胖娃娃了……”
袁云听柳依依越说越离谱,赶紧打断道:“别扯远了,我就问了一句,依依干嘛这会开始仇视司马懿了,你噼里啪啦的说了这么一大堆作甚。”
柳依依再次呵呵一笑,然后一个翻身骑在了袁云的肚皮上,这才柳眉一竖,狠狠道:“这个世上谁想要害妾身的夫君,妾身就与他不死不休!”
这句话一说完,柳依依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再次来到了袁云面前,然后嘴中吐着香气柔声道:“袁郎是不是特别感动,要不咱们在继续来一次……喂喂喂,你这个混蛋,干嘛这个时候下床,你要跑去哪啊,先把衣服穿上啊……”
袁云到了门口,一把接住了柳依依抛来的衣物,然后就胡乱的套在了身上,就这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居室,再不走的话,要是给柳依依在纠缠一次,估计这一天都不用起来了。
才离开了后宅,刚刚到了前堂,就看见诸葛亮迎面走来,两人都是对眼一呆。
袁云呆的是这几日黄月英就要待产了,结果眼前这货还在外面没命的忙乎,这么一做比较,立刻显得他袁云简直就是个无耻的荒淫之人,令人实在汗颜。
诸葛亮呆的是袁云的衣冠不整,不过都不用细想,已然猜到为何会如此,对于袁云敢在战时做那档子事,自然是觉得有些不妥的,不过回头一琢磨,这才是真正的袁云啊,而且从这个角度想,至少证明袁云现在的状态终于恢复了正常,不像之前一般显得有些疲倦了。
“流民此刻已经彻底安稳了下来,通过这件事情后,已经很多人都认识到了什么才是重要的,那些还想要煽动民变的细作,已经被流民自己扭送了好几人过来,所以按照亮的估计,只要将这个势头保持,然后进行推广宣传,平定荆州境内的小股叛乱,也指日可待了。”诸葛亮说完,爽朗的一笑,对于袁云的衣衫不整选择了视而不见。
袁云这时也发现自己的穿着有很大问题,不过别人既然不追究,他更不会提起,于是将话题继续延伸下去道:“这些流民只要平定下来,接着咱们就要开始考虑对付永安郡的刘备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