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的人今天要在这里?”许方宁问。
亚士多摇头:“我当然要走。”
他怎么会让别人知道他的行踪呢?
对此许方宁倒是不意外。
她对亚士多道:“正好,我也走了,希望你明天顺利。”
亚士多扬眉:“你不来?”
“我只是想扳倒亚伯,而不是想参与你们的违法勾当。”许方宁回头看向亚士多。
亚士多看着许方宁的背影,眼神中带着说不清的情绪。
这个女人……
难怪会让亚伯那么纠结。
确实有自己的魅力。
回到了玫瑰庄园,许方宁看着空落落的房子,想到唐谨言和孩子们都在的时候不免有些难过。
真是希望这些事儿赶紧结束啊。
许方宁闭着眼睛,在沙发上安静地休息。
一件毛毯落在了她的身上。
许方宁睁开眼睛,看到了闻肆。
闻肆轻声道:“天气还没有完全地转暖,注意别感冒了。”
许方宁看着闻肆,拢了拢身上的毯子,问道:“云家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闻肆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动静。”
许方宁知道云天要那种谨慎的性格,闻肆应该很难观察到什么,于是道:“那你回来吧,先别管他们了,有其他的事儿要做。”
因为之前闻肆一直在外面监视云天要,怕身上带什么电子设备,被发现。
所以一直没有拿手机和手表之类的东西。
闻肆并不知道亚士多和许方宁的事儿。
于是许方宁把自己和亚士多达成的交易告诉了闻肆。
闻肆听了后脸上流露出极其不赞同的表情。
闻肆认为跟那种人做交易太危险了。
但许方宁却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我们现在只能铤而走险。”
为了唐谨言,为了孩子们,许方宁不介意这些危险的事儿。
闻肆叹了口气说:“那么我要说的事情,也是一个坏消息。”
许方宁听了闻肆的话,下意识地看向闻肆。
闻肆也看着许方宁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发现英哥和云家似乎有来往。”
听到英哥的名字,许方宁下意识的就是心中一紧。
这个人的凶残程度绝对不亚于黑手党!
为什么云家和他有来往?
许方宁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闻肆把那天晚上他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出来。
因为许方宁的吩咐,他每天都在观察云天要的日常生活。
本来一直觉得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有一天云天要突然把所有人都叫了出去。
房间里只留下云天要一个人。
闻肆当时在窗外用望远镜里面看。
闻肆还很奇怪,云天要这种睡觉都恨不得睁一只眼睛的人,居然会允许身边没有人保护他?
这确实有点不可思议。
但是,很快,云天要的房间门就被推开了。
在看到那个人的一瞬间,闻肆的瞳孔就猛地一缩。
那个人的样貌闻肆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是英哥!
居然是英哥!
闻肆不明白,云天要怎么会和英哥扯上关系?
而且看两人亲密的样子,似乎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了。
如若不是因为知道英哥的父亲是谁,闻肆甚至都要怀疑云天要和英哥是不是父子关系了。
因为两人的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习惯的小动作,真的非常相似。
两人在房间里待了一下午,由于距离的原因,闻肆也不知道云天要和英哥讲了些什么。
闻肆只知道英哥离开的时候,云天要的脸上有一种势在必得的笑容。
许方宁听完闻肆的话,心中也是震惊不已。
为什么英哥会和云天要有关系呢?
而且关系还十分亲密的样子?
许方宁想问问云若芙知不知道这些事儿,但是又怕打草惊蛇。
毕竟现在英哥在云家。
以他的洞察力,万一云若芙知道了什么,在他面前表现出来了,自己就是害了云若芙。
思考良久,许方宁说:“没关系,最近还是先不要管云天要那边儿了。”
确实,亚士多这儿的事儿更重要。
想到亚士多,许方宁的眼睛一亮。
或许还是还可以从亚士多那边儿打听一下英哥的事儿的。
于是许方宁给亚士多打去电话。
亚士多不知道在哪儿,旁边声音有些嘈杂。
“等着啊,我换个地方。”
亚士多换了个地方问许方宁:“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是想我了吗?”
许方宁听到亚士多这样油腻轻浮的话语,心中有些不快。
明知道自己有孩子有丈夫,还说这种挑拨的话。
虽然可能是意大利男人的习惯,但是许方宁确实不喜欢。
许方宁没有理会亚士多的话,直接问他:“你在云家吗?”
“当然不在。”亚士多回应。
知道亚士多不在云家之后,许方宁放心多了。
于是许方宁问:“你知道仇英吗?”
亚士多听到许方宁的话,眉头一皱。
许方宁从电话里听到,他点了一根烟。
抽着烟,亚士多道:“知道,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看来英哥还挺出名的。
许方宁又说:“你知道他和云天要有关系吗?”
听到许方宁的话,亚士多陷入沉默良久。
过了好一会儿,大概是抽完一支烟的时间,许方宁才听到亚士多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不知道。”
如果知道的话,亚士多一定不会和云天要合作。
因为这个世上几乎所有有点灰色背景的人都知道那个英哥是个疯子。
和疯子的不确定因素实在是太多了。
虽然不至于害怕和英哥正面冲突,但是被英哥这种人盯上是很烦的事儿。
许方宁没想到像黑手党这样的组织居然都会忌惮英哥那样的人。
挂了电话,许方宁沉思着,或许她可以利用这些关系做点儿什么。
只是现在她的脑子还有混乱,于是她让闻肆找来纸笔。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她画了一个人物关系图。
起点是云家和黑手党。
云家下面分成了云天要和云若海,黑手党是亚伯和亚士多。
然后是另外的细密分支。
许方宁观察着自己画的整个关系网,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
许方宁说不上来。
许方宁把关系图给了闻肆。
闻肆到底是真的上过战场的,他几乎是一瞬间,就看出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