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达比南鸿轩还惊讶:“云国圣镯‘初见’,竟在宣平候那里?”
“应该说,云国圣镯‘初见’,现在在大康皇帝那里了。”南鸿轩垂眸,脸上神色意味不明。
花娇娇感到十分震撼,她之所以把云国圣镯“初见”给了宣平侯花无期,的确是想给他找点麻烦,但没想到,这麻烦竟是如此巨大,直接让花无期成了太监。
不过转念想想,他几乎毁了卫修宜的一生,这样的惩罚,只能说是罪有应得了。
连城达问红姨娘:“大康皇帝拿云国圣镯‘初见’做什么了?”
红姨娘摇摇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听说,‘初见’里都是治病救人的东西,就算得到‘初见’,也没办法拿来做什么。”
“治病救人的东西?”连城达看向了“王羽溪”:“那岂不是大夫都想要的东西?”
花娇娇笑了笑,轻描淡写:“我给大人治病用的药,就是出自‘初见’。”
“什么??”连城达吃了一惊,“你怎么会有‘初见’里的东西?”
花娇娇继续轻描淡写:“‘初见’本来就是云国之物,而我的真实身份,乃是云国三王子令狐年的侍妾,所以我有些‘初见’里的东西也不奇怪吧?”
“你是令狐年的侍妾?”连城达的注意力马上转移了。
“没错。”花娇娇点了点头。
连城达忙道:“等离开了大康,你可千万别泄露了这身份,也千万不要说你跟‘初见’有过任何瓜葛!”
“为什么?”花娇娇一愣。
“看来你还不知道。”连城达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令狐年下狱了,现在他同父异母的大哥令狐朗,正在奉国君之命,到处搜寻任何跟令狐年有关人员的下落。这要是让他们知道你是令狐年的侍妾,还不得马上把你抓回云国去?还有,显国和云国向来交好,令狐朗在云国有很多眼线,只要你稍有不慎,就会被他发现的。”
令狐年下狱了?!这个消息,比花无期变成了太监还让人震惊!花娇娇脱口而出:“为什么?!令狐年为什么会下狱?”
“云国国君给他的罪名一大堆。”连城达回答道,“不过据我猜测,那都是些莫须有的罪名,国君之所以把他打入大牢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云国圣镯‘余生’。”
“余生”,原来是为了“余生”。
那要是让他们知道她就是王羽溪,是铁定不会放过她了。
花娇娇暗吸一口气,装出了气愤填膺的模样来:“我们三王子早让我把‘余生’献给大康皇帝了,他哪还有什么‘余生’!”仟千仦哾
“那估计是云国国君不肯相信吧。”连城达摊了摊手,内情他也不是很清楚。
花娇娇皱着眉头,没做声。她很想去救令狐年,但她现在自身难保,而且她就算去了云国,又能做什么呢?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才好。而目前最要紧的,是尽快离开大康,不然说什么都是枉然。
过了一会儿,连城达的点滴打完了。花娇娇给他拔了针,告辞离开了他的房间。
南鸿轩打发红姨娘先回房,他自己则跟着“王羽溪”,去了她的房间。
花娇娇几乎能猜到他要说什么,不愿意他跟来,但却又不好赶他走,只得道:“南公子,我累了,您如果有事,还请长话短说。”
南鸿轩一言不发,反手关紧了房门:“把你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下来,我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花娇娇。”
花娇娇装傻:“什么人皮面具?南公子,您在说什么?”
南鸿轩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道:“我现在没心情跟你打哑谜。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里没有令狐年护着你,而你也没了云国圣镯‘初见’,我若要动粗,你毫无反抗之力,所以我劝你还是听话点。”
花娇娇第一次见到南鸿轩如此强硬的态度,很不高兴:“我的确没有令狐年护着,但我却有连城大人护着,只要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马上喊人。我相信,只要我能治好连城大人,他才不会管你说什么。”
“那我们不如比一比,是你他们赶来更快,还是我揭开你的人皮面具更快。”南鸿轩说着,就朝花娇娇扑了过去。
花娇娇知道,连城达住在对面,就算她大喊,他们赶过来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于是她一边高喊“救命”,一边从袖子里摸出银针,狠狠地朝南鸿轩虎口处的穴位扎去。
谁知南鸿轩的反应极快,腰身一扭,就避开了她的银针,随后反手一握一拽,她的手就一阵酸软无力,银针落地。
南鸿轩居然会武功?!他还真是深藏不露!
花娇娇很快被制住,南鸿轩一手摁着她,一手就朝她脸上抓去。
花娇娇生怕他太粗鲁,把人皮面具给弄坏了,只得压低了声音:“你别动粗,我答应你就是了。”
南鸿轩倒是很爽快:“那你自己掀开。”
“你摁着我,我怎么掀?”花娇娇委屈地道。
南鸿轩放开了她,反正花娇娇在他看来,毫无攻击力,他随时可以再把她制服。
事实也的确如此,花娇娇很清楚他们之间实力的差距,伸手朝脸上摸去,打算掀开人皮面具。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乌图木的声音:“热娜,热娜,刚才是不是你喊救命?”
花娇娇正要开口,南鸿轩压低了声音:“只要你敢应一个‘是’字,我就敢鱼死网破。只要我跟官府举报你是王羽溪而非热娜,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大康。”
真狠!就为了证明她是花娇娇?花娇娇狠狠地瞪他。
南鸿轩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又道:“你放心,只要你掀开人皮面具,我绝不会举报你,伤害你。你想想看,如果我想这样做,早就做了,何必等到现在?”
花娇娇权衡半晌,还是冲房门外喊道:“我没事,我在跟南公子闹着玩呢。”
跟南公子闹着玩?她不是令狐年的侍妾吗,跟南鸿轩闹着玩?莫非是她听说令狐年下了大牢,想要攀附南鸿轩?但乌图木不相信王羽溪是这样的人,坚持道:“热娜,你把房门打开,我确定你没事马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