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然的吻,霸道无比,但却带着浓浓的怒气,几乎是在啃咬。
先前被她扒了衣裳,都要害臊脸红的人,今儿居然来真的了!
花娇娇猝不及防,一时竟忘了反抗。
“表哥!”
房门忽然被推开,白千蝶出现在门口。
床上激烈热吻的一双人闯入眼帘,白千蝶惊呆了。
表哥带花娇娇来齐王府,不是为了去柴房处罚她么?
他怎么却带她来了衡元院?!
花娇娇到底对表哥使了什么媚术!
白千蝶帕子一绞,肺都气爆了。
花娇娇听见白千蝶的声音,挣扎着就要起来。
顾子然抬手几下,点住了她的穴位。
花娇娇顿时没法动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狗男人,会武功了不起啊!
花娇娇怒瞪他,在心里大骂。
顾子然扯过一床被子,把她一遮,若无其事地坐了起来:“今天她打了你,本王已经罚过她了。”
罚什么?罚亲嘴儿吗?!
如果她这会儿没来,他们是不是还罚上滚被窝了?!
白千蝶的脸色难看至极,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正常:“表哥,其实我不怪娇姐姐,你不用罚她的。”
他罚的是亲嘴儿,还不如不罚!
这时天青的声音传来:“王爷,太后召您和王妃、白姨娘即刻进宫!”
顾子然看一眼白千蝶:“你先走一步,本王随后就到。”
他这意思是,要带花娇娇一起进宫,而让她一个人先走?
他们这就你侬我侬,嫌她多余了?
白千蝶又气坏了,但却也只能应着“是”,转身离开。
她一走,顾子然就一把掀开了被子:“起来!进宫!”
他刷刷几下,解开了花娇娇的穴位。
太后传召,花娇娇肯定是要去的,她二话不说,爬起来整理衣裳。
顾子然眯起了眼睛:“本王知道你在盘算什么,花娇娇,本王警告你,待会儿进了宫,你别给本王耍花招,不然本王可不敢保证,你的女儿,能活着见到你。”
拿团团威胁她?!花娇娇倏然抬头:“顾子然,你卑鄙无底线!”
“本王再卑鄙,能卑鄙得过你?”
顾子然捏住她的下巴,逼近了她的脸。
“花娇娇,不管本王干什么,都是被你逼的,你是罪有应得!”
“现在,滚下床,出门进宫!”
…………
慈宁宫前下了车,顾子然斜瞥一眼花娇娇:“牵住本王的手!”
他想假扮恩爱,让她没法和离?
心思可真深!
花娇娇脸一撇,当是听没见。
“想想你女儿!”顾子然低声威胁。
花娇娇咬咬牙,勉强捏住了他两根手指头。
顾子然的个头可真不矮,即便坐在轮椅上,她去牵他的手,都不需要弯腰。
“花娇娇,你就这么蠢,连牵手都不会?”
顾子然横了她一眼,手掌一翻,将她的手裹进了掌心。
花娇娇气得慌,使劲儿掐他的掌心。
顾子然马上收紧手掌,用力一攥。
两人暗自较着劲,踏进了慈宁宫。
先一步抵达的白千蝶迎上前来,一眼看到了他们紧紧交握的手,气得脸都白了。
太后见二人携手前来,露出欣慰笑容:“这就好,这就好。哀家看着你们小两口恩恩爱爱,心里比喝了蜜还甜。”
“看你们这样子,是不会再闹和离了,哀家也就放心了。”
太后以为他们和好了?!
竟让这狗男人目的达成了!
花娇娇气不过,使劲一挣。
眼看她就要离开顾子然身侧,顾子然手疾眼快,使劲一扯。
花娇娇几乎是横飞过去,跌坐在他怀里。
白千蝶死死盯着他们,脸色更白了。
太后一看,笑得合不拢嘴:“看来哀家很快就能抱上曾皇孙了。”
“你们最好给哀家生个曾孙女,哀家膝下曾孙一大堆,却连一个曾孙女都没有呢。”
不,您有,您瞎眼的孙子不认而已。
花娇娇将手伸到顾子然大腿内侧,使劲儿一掐。
顾子然疼得眉头一皱,但却不但没松手,反而把她箍得更紧了。
狗男人!
花娇娇在心里大骂。
太后笑眯眯地看了他们一会儿,目光转向了白千蝶:“听说白姨娘已经跟子然圆房了?”
这是白千蝶最引以为傲的事,她觉得自己终于扳回了一城,娇羞点头:“回太后,妾身进门的第一天,就跟表哥圆房了。”
“那为何没有上报宫中?”太后脸色一沉。
表哥没上报??
白千蝶压根不知道这事,幽怨看向顾子然。
顾子然不知如何解释,干脆没开口。
太后也没去问顾子然,只是示意一旁的柳嬷嬷:“没上报,就作不得数,验身吧。”
验身?!
白千蝶大惊失色。
那一晚她跟顾子然什么都没做,至今还是处子之身,这要是一验身,岂不是全露馅了?!
不,绝不能验身,至少不能现在验。
不然她的荣华富贵,就全毁于一旦了!
白千蝶稳了稳神,迅速找了个借口:“太后,真不凑巧,妾身刚刚来了月事,这几天只怕是不方便了。”
太后面露不悦,但也只能道:“那等你月事干净,哀家再派柳嬷嬷去齐王府。”
白千蝶松了口气,但高高悬起的心,始终没有放下来。
月事最多拖六七天,她必须在这几天里,真正把表哥给睡了!
…………
出了慈宁宫,上了马车,顾子然马上松开花娇娇,攥住她的衣领,勒紧了她的脖子。
“刚才在慈宁宫,你挣什么?”
“嫌弃本王?”
“不想跟本王扮恩爱?”
“花娇娇,本王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无论本王要你做什么,你都没有拒绝的权力!”
花娇娇被勒得喘不上气,但并没有跟往常一样怼回去。
她总觉得,顾子然有哪里不对劲。
以前无论他们怎么起冲突,顾子然都能允许她辩驳几句,但这一次,他似乎是铁了心,要狠狠地整治她,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了……
他心里,好像憋着一股劲儿,一股恨她怨她的劲儿,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他到底是怎么了?
…………
晚上,白千蝶揣着黄色药粉,照例去了顾子然的卧房。
她赫然发现,花娇娇竟然也在。
她这是要在衡元院长长久久地住下去了?!
白千蝶死命地把帕子一绞,半晌才调整好面部表情,唤了一声:“表哥!”
她的声音娇滴滴的,花娇娇抬起头,瞥了她一眼。
顾子然看向花娇娇:“你先出去。”
他们这是要春宵一度,所以让她先避开?
可白千蝶不是来大姨妈了吗??
这样他都下得去手?!
厉害!牛皮!
花娇娇暗暗冲顾子然比了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