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顾子然只要喝下蛊水,就有可能在任何时间恢复记忆?
花娇娇来不及细想,果断装傻。
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了好几个人的脚步声,顾子然赶紧将花娇娇扶正,屏住了呼吸。
脚步声越来越近,其中还夹杂着花无期的声音。
假山那一面,难分难舍的两人终于觉察,但宁王一点儿不慌,不紧不慢地提起裤子,把衣裳整理好后,方才离去。
花暖暖下半身还是光的,她手忙脚乱了一通,终于赶在花无期和两个婆子出现在眼前时,穿好了裤子和裙子。
“孽障!”
花无期狠狠一耳光,扇在了花暖暖脸上。
“带回去!”
两名婆子架起花暖暖,把她拖到了花无期的书房,随后退了出去。
花无期余怒未消,又给了花暖暖一个耳光:“明天过后,你这辈子就只有做妾的命,你不想着极力补救,却去勾引自己的姐夫?你是想气死你姐姐?”
“爹,我是被逼的,您看不出来吗?”
花暖暖流着泪,跪倒在他脚下。
“宁王说二姐姐给他戴了绿帽子,就算她的病治好,他也绝不会再碰她了。”
“他说二姐姐不检点,是我们宣平侯府欠他的,要我替二姐姐偿还!”
“被逼的?”花无期冷笑,“你刚才的浪叫,都快传到宣平侯府门外去了,哪一点像是被逼的?”
花暖暖被他识破,脸一红:“爹,反正我这辈子只能做小了,给姐夫当侧妃,还能给二姐姐做个伴,也不算什么坏事。”
“混账!”
“就算做小,也不能给宁王做小!”
“我一共才四个女儿,难道要把两个都赔给他?!”
花无期大怒。
花暖暖不理解:“爹,嫁给宁王不好吗?您为何要用一个'赔'字?”
“您不是一直在全力扶持宁王吗?等他他日继承大统,咱们宣平侯府既能出一个皇后,还能出一个皇妃,难道不是人人称羡的事?”
放p!宁王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他从来就没有把宝押在他身上!
现在对他好,不过是哄着他罢了!
花无期当然不会跟花暖暖透露这些,只是直接把他的决定,告诉了她:“我会把你送到楚王府,至于做侧妃,还是做侍妾,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你跟宁王的龌蹉事,给我烂在肚子里,半个字都不许再提。至于宁王那边,我自会处理。”
“楚王府?!爹,您要把我送给楚王?!”
“不,我不去!”
“听说楚王残暴成性,府里的侧妃都被他弄残了,被他弄死的侍妾更是不计其数。爹,您要把我送去楚王府,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花暖暖哭喊着,拼命摇头。
花无期却丝毫不为所动:“你就算死,也得死在楚王府,才有价值。”
为什么死在楚王府就会有价值?花暖暖想不明白。
但她绝不会屈从的!
既然不让她嫁给宁王,那她就去勾引齐王!
正好还可以顺便给花娇娇添添堵,一举两得!
………………
看完免费小电影的花娇娇和顾子然,回到了怀梦轩。
顾子然一路无言,像是忘记了自己在假山后头说过的话。
花娇娇却是忐忑不安。
为了套他的话,花娇娇把他推到卧房,取出了银针:“该解毒了,自己上床趴下。”
顾子然瞥了她一眼:“回春粉的毒,何时能解完?”
花娇娇想了想:“大概还得半个月吧。”
半个月?是么?等他回齐王府,马上叫刘院使来求证。顾子然不动声色,缓缓脱下上衣,趴到了床上。
花娇娇一边给他施针,一边探他的话:“刚才在假山后头,你为什么突然兽性大发?”
“什么叫兽性大发?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可以对你做任何事!”顾子然侧头,横了她一眼。
花娇娇把头伸过去,凑近了他的脸:“我可是给你戴了绿帽子的人,你不嫌弃我了?”
“不嫌弃才怪!本王已经后悔了,赶紧给本王扎完针,本王要去洗嘴!”顾子然一掌推开了她的脸。
看来没恢复记忆,只是小电影看上了头,一时兴起耍流氓。
花娇娇终于松了口气。
投毒真凶的帽子还扣在她头上呢,万一顾子然想起他们圆过房,肯定认为她那是美人计,到时候更加说不清楚了。
更重要的是,她自己都还搞不清楚,原主为什么要给顾子然投毒。
她更不明白的是,既然原主都给顾子然投毒了,为什么还要拼死拼活嫁给她?
她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她嫁进齐王府,不会本身就是个阴谋吧?
这坑人的原主哟,她太难了。
解完毒,花娇娇起身收拾银针。
顾子然坐起穿衣,目光落在她的后背上,却是满含深意。
花娇娇收好银针,去了隔壁的房间。那里已经备好了热水,她得泡个澡。
卧房里,顾子然刚穿戴整齐,花暖暖就冲进了房门,后面还跟着面红耳赤的天青。
天青连个花暖暖都拦不住?顾子然正要斥责,花暖暖却把腰带一解。
宽大的袍服滑落在地,而里头的身体,竟是一丝不挂。
天青吓得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顾子然迅速别开了视线:“出去。”
他很想直接甩鞭子,但如果让人看到一丝不挂的花暖暖从他屋里飞出去,只会更说不清楚。
花暖暖不但不走,反而上前几步,在床边跪了下来:“王爷,我知道这样很冒失,但只要您肯收下我,我愿意为王爷做任何事。”
顾子然一言不发。
天青应该是去喊花娇娇了,他只要撑到花娇娇来就行。
“王爷,您为何不说话?难道您不想夺回玄甲军?只要您让我进齐王府,哪怕只是做个最低微的侍妾,我也一定为您偷来宁王军营的令牌。到时候,别说玄甲军,整个南天营都是您的。”
“您放心,等我进了齐王府,一定处处以姐姐为先,绝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花暖暖“情真意切”地说着,轻轻抚摸顾子然的腿,慢慢地把头靠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