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起来,他们还真是扯平了。
花娇娇一时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拒绝,只得跟顾子然打太极:“咱们的事儿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顾子然贴在她耳畔,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窝,混合着淡淡的檀香和浓烈的酒香。
花娇娇面颊微红,扭开了头:“我这边,只有我和团团,但你那边,还有个白千蝶。我承认,我就是善妒,我就是小心眼,日后我只要看见白千蝶和她的孩子,都会觉得膈应。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可能跟你好好过日子。你还是不要胡思乱想,只拿我当个合作伙伴吧。”
“我看见你的孩子都没觉得膈应,你凭什么对本王的孩子膈应?你不喜欢白千蝶,那本王让她待在落雨轩别出来就是了。”
“花娇娇,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你占着齐王妃的位置,却不履行齐王妃的义务。”
“你是想让本王当一辈子和尚吗?既然如此,你何必治好本王的隐疾?”
顾子然把头埋进花娇娇的颈窝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如果你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你可以选择跟我和离,你还可以娶两个侧妃,纳很多侍妾。”花娇娇使劲儿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动。
“得了吧,你嘴上说得好听,等本王真娶了,你又要嫌本王脏了。”看书喇
顾子然撇了撇嘴。
“花娇娇,当初是你自己要死要活嫁进了齐王府,本王可没有逼你,如今你凭什么这样对本王?本王到底哪里做错了,又哪里对不起你?”
花娇娇无言以对。
他的确没有做错什么,他们都挺无辜。
她思忖良久,决定用个缓兵之计:“你嘴上说得好听,谁知道你做不做得到。”
“白千蝶刚怀孕,你就把我女儿赶出落雨轩,给她腾了位置。”
“你如何保证,我跟你做了真夫妻后,你不会宠妾灭妻?”
“本王给你写保证书!”顾子然摇摇晃晃地直起身来,勉强睁开醉眼,去摸桌上的纸笔。
“行,那你写。”花娇娇趁机从他腿上起来,给他拿文房四宝,“咱们以半年为期如何?在这半年里,你拿我当正经妻子对待,我也尽我所能,履行做妻子的职责,半年之后,如果我们彼此都满意,就做一对真夫妻,和和睦睦过一辈子。”
“你这意思是,半年后你才肯跟本王睡?”顾子然撑着头,一脸的不满意。
他的酒还没醒吗,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花娇娇磨着墨,白了他一眼:“半年你都等不得?”
“等得,等得。”顾子然这会儿十分地好脾气,拿了一支笔,蘸满墨汁,龙飞凤舞地写下了一张保证书。
花娇娇扫了一眼,保证书上写着,不纳妾,不亲近白千蝶,待团团视如己出等等。
看来她必须在这半年里,设法逃出大康,带团团去云国了。
花娇娇默默地想着,吹干墨迹,把保证书收了起来。
顾子然心情大好,握住花娇娇的手,就把她朝怀里拽。
“你干吗!”花娇娇使劲儿挣扎,“不是说好半年为期吗?”
“本王又不跟你睡,抱一下也不行?”顾子然箍住她的腰,扣住她的后脑勺,趁着一点酒劲儿,亲了下去。
正在这时,书房门外传来了白千蝶尖利的声音:“天青,我是王爷的女人,还怀着他的孩子,他这会儿喝醉了酒,我理应前来照顾,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花娇娇身子一僵,死命地掐了顾子然一把,挣脱了他的怀抱。
刚才的保证书,只是为了哄顾子然,她承认,她根本过不去心里这坎。
就算她大着胆子,跟顾子然坦承原主给他下毒的事,她也无法忍受白千蝶的存在,更何况,白千蝶还怀了顾子然的孩子。
不管白千蝶跟顾子然的关系如何,不管顾子然喜不喜欢她,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已经存在的事实,将永远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花娇娇心中苦涩,转身就走。
顾子然摇着轮椅追上去,拽住了她:“本王刚给了你保证书,你就要反悔?不就是白千蝶找来了么,本王这就让她回去。”
他强行把花娇娇抱进怀里,按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扬声喊天青:“开门!”
天青应了一声,打开了书房的门。
白千蝶得意洋洋地看了天青一眼,提起裙子就朝书房里冲。
“站住!”顾子然沉声喝道。
白千蝶紧急停下脚步,这才发现,书房里除了顾子然,还有花娇娇。
而花娇娇正坐在顾子然的腿上!
白千蝶咬了咬下唇,委委屈屈地喊:“表哥!”
顾子然扫了她一眼:“从今天起,你老老实实待在落雨轩养胎,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得踏出落雨轩半步。”
“凭什么?!”白千蝶瞪大了眼,“表哥,我辛辛苦苦给你怀孩子,你却要禁我的足?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你不安心养胎,四处乱跑,就是错。”顾子然沉着脸道,“本王今天把话撂在这儿,你如果不好好养着,导致落了胎,本王马上把你赶出齐王府。”
说得这么好听,实际上还是要把她禁足。
肯定是花娇娇刚才给他吹了枕边风!
白千蝶重重地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冷静了下来:“表哥,我听你的,你让我待在落雨轩,我一定不到处乱跑。如果我没能保住这一胎,我也甘愿被逐出齐王府。只是……表哥,如果我乖乖听话,平平安安地把这个孩子生了下来,表哥又打算如何嘉奖我?”
“等你生下来再说。”顾子然皱起了眉头,“你这才刚怀上,就跟本王开条件了?”
“我哪敢跟表哥开条件?”白千蝶委屈地落下泪来,“表哥当初本来就许诺我,要让我当侧妃,结果因为王妃从中作梗,生生让我变成了侍妾。如今我都要给表哥生儿育女了,表哥却连一句保证都不给。”
“我自己并不在乎名分,只要能陪着表哥,哪怕一辈子只是当个侍妾也甘愿。但我必须得为孩子着想,如果等我生下孩子,还只是个侍妾,让孩子以后怎么做人?我不想让他有个只是侍妾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