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今天来齐王府的目的,本来就不是这个。
皇后暗自冷笑着,靠近了王羽溪:“王姨娘,你跟本宫的儿子,楚王,有什么仇怨?”
原来这才是皇后留下来的真实目的?为了找她算账?
她这会儿要忙着抢救孩子,可没有时间跟她掰扯这些。
花娇娇想到这里,果断地喊屋里的丫鬟婆子:“来人,请皇后娘娘出去,莫要耽误了我救治孩子。”
马上便有一名婆子上前,恭恭敬敬地请皇后出去。
皇后冷哼一声:“本宫乃是国母,谁敢强行请本宫出去?”
婆子缩了缩脑袋,退下去了。
皇后靠近了王羽溪,得意地冷笑:“跟本宫斗?你以为你是谁?”
“妾身怎敢跟皇后娘娘斗?一定是皇后娘娘误会了。”花娇娇不慌不忙地道。
“你陷害本宫的儿子,不就是在跟本宫斗??”皇后咬牙切齿,“所谓的云国圣镯‘初见’,绝非楚王之物,你却使用了障眼法,让皇上误以为‘初见’是从楚王身上搜出来的。王羽溪,你的心思还真是歹毒。”
她歹毒?以前他们是怎么对“花娇娇”的?如今她变了个身份,如果还不先下手为强,到时候又要被他们母子陷害欺负了。
花娇娇暗自冷笑,装出了一脸的委屈:“皇后娘娘,您真的误会了,云国圣镯‘初见’,真是妾身从楚王身上搜出来的。”
“你还嘴硬??”皇后怒了,“本宫问过楚王了,他从来没有拥有过圣镯‘初见’!”
“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性,是楚王在骗您呢?”花娇娇依旧满脸的委屈,“楚王犯了这样的错,不敢告诉您实情,这也是很正常的呀,您说是不是?”
“你觉得,本宫会宁愿相信你,也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你以为本宫跟白贵妃一样,那么好糊弄?”皇后嗤笑着,猛地一把,抓住了王羽溪的手腕。
花娇娇本来可以躲开,但她手里正拿着鼻饲管,她怕影响了孩子,只能任由皇后抓住了手腕。
她被皇后攥住的手腕上,忽然间一阵刺痛。
花娇娇皱了皱眉:“皇后,你对妾身做了什么?”
皇后松开手,得意地一笑:“你可以自己看看。”
花娇娇低头,只见她白皙的手腕上,多出了一个鲜红色的孔洞,就像是被什么虫子咬过一样。
“这是什么?”花娇娇沉下了脸。
皇后凑近她,压低了声音,得意地笑:“这是蛊虫,这会儿已经钻进你的身体里去了。”
蛊虫?花娇娇的脸色更沉了:“皇后,你居然给妾身下蛊?你难道不知道,在大康,用蛊是违法的?你身为皇后,知法犯法?”
皇后没作声,只是盯着她的手腕看。
花娇娇低头一看,她手腕上鲜红的孔洞,竟已经不知何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花娇娇愣住了。
皇后得意地笑了:“什么蛊?王姨娘,你是在睁眼说瞎话吗?”
难怪皇后的胆子这么大,敢当着齐王府奴仆的面,给她下蛊。
现在她的手腕完好如初,即便齐王府的这些奴仆举报她,她也可以声称自己是被冤枉的。
不愧是皇后,这手段,可比白贵妃高明多了。
花娇娇微微皱起眉头,压低了声音问皇后:“皇后娘娘,您到底要做什么?”
皇后得意地一笑:“很简单,本宫要你明天一早就进宫,自己去向皇上坦承真相,还楚王一个清白。如果你不肯去,那本宫马上催动蛊虫,让你痛不欲生,比死了还难受。”
皇后都直接威胁她了,她能怎么办?花娇娇只能先答应下来:“行,妾身听皇后娘娘的,但妾身向皇上坦承真相后,皇后娘娘可一定要信守承诺,给妾身解除这个蛊术。”
“那是自然。”皇后满口答应,“本宫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你大可放心。”
她信守承诺?那这个世上,就再没有信守承诺的人了。
花娇娇暗自嗤笑,对皇后道:“既然皇后娘娘已经给妾身种了蛊,妾身也已经答应了您的要求,您能不能先出去,以方便妾身救治这孩子?”
皇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出去了。
她留下来,本来就只是为了给王羽溪下蛊,她才不愿意继续留下,看王羽溪救治孩子呢,她的那些救治方法,看着还真是渗人得慌。
花娇娇给孩子插好鼻饲管,给他喂了点奶,随后,她留下了留置管,把外面的长管子取下来,收回了空间。
像这样早产的孩子,需要有人二十四小时监控,而她显然没有办法整天整天地待在齐王府,就算她能待,也得找个人换班。
所以,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带出一个或者几个徒弟来。
花娇娇寻思着,把目光投向了春分、秋露和冬至。
春分留意到她的目光,马上和秋露、冬至走了过来,问道:“王姨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花娇娇对她们道:“你们先前也听清楚了,如果我救不活这个孩子,你们就得给他陪葬,所以你们的性命,全系在他身上。”
秋露点了点头,道:“奴婢三人感激王姨娘搭救,但就算王姨娘救不活这孩子,奴婢三人也毫无怨言。”
花娇娇道:“我跟你们说这些,可不是为了打击你们的士气,而是想告诉你们,要想救活这个孩子,光靠我一个人是不行的,因为我也是人,也需要吃饭睡觉,总有离开这里的时候,但这个孩子,却是需要人日夜看顾,一秒钟都不能松懈。”
秋露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王姨娘是想让奴婢们轮换倒班,守护孩子?没问题的,交给奴婢们了。”
花娇娇摇了摇头:“光守护可不行,你们得学会观察他的动向,这样才能及时发现问题,并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去喊我,什么时候应该先自己处置。”
秋露听到这里,有点犯难:“王姨娘,您是想让奴婢们学医术吗?奴婢们倒是愿意学,但这一时半会儿的,是怕是学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