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爸爸妈妈,因为保护他而被杀死,而他,也变成了现在这样的怪物。
付完钱,抱着面包,就在风待葬准备离开这里时。
“葬,你等一下!”
店员叫住了他。
“外面灰蒙蒙的,应该是要下雨了。”
“我放在外面的那把伞,你拿去用吧!”
“嗯,谢谢小鱼姐。”
“不客气。”
女店员冲他狡黠一笑。
抱着面包,拿起搁在角落里的塑料伞,风待葬向外走去。
轰隆!
一声巨响,雷电划破长空。
风待葬还没抬起头,就发现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下来。
雨,
大雨,
磅礴的大雨。
每一颗雨滴,都有黄豆般的大小,一股气的从天上落了下来。
从风待葬的方向望去,就仿佛从天上拉了一块幕布。
一块由雨点组成的幕布。
雨的声音太大了,落在地上的雨声,像是一阵急促的鼓点。
越来越快,越来越响。
迫不及待地冲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强迫他们听这雨声。
撑着伞,风待葬看着不远处站在树下避雨的两个女孩。
“唉,”红发的单马尾女孩叹了一口气,“最讨厌下雨了!”
她的半边身体都被雨水给打湿,湿透的校服紧紧贴着她的肩膀,让人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喂,小小花!”
陆香橼看向了自己身旁的粉发女孩。
“别整天看这个怪蜀黍写的东西了,快去卖个萌,拐个蠢蛋男生给我们送伞吧!”
琥珀色的眸子,看着被陆香橼抱住的若见花。
“琉星哥,你认识她么?”
风待葬好奇的道。
“葬,你忘了么?”
琉星笑了笑,“那天在公园,你还和她抢过跷跷板。”
愣了一下,少年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他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风待葬急忙狡辩道:“那,那是我小时候不懂事,才和她抢的!”
“我现在已经长大了!”
自从父母去世之后,风待葬就变得成熟而懂事。
至少,他再也没有欺负过那些女生了!
风待葬走了过去,一把将手中的伞塞进了若见花的手里。
“诶?”
看着转身就想离去的风待葬,若见花愣了一下,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你……你是那个时候的!”
“不是,我不认识你!”
红着脸,少年头也不回钻进了雨里。
看着手中的塑料伞,若见花笑了笑,她道:“谢谢你的伞!”
“我叫若见花,她是香橼,你叫什么名字呀?”
“葬……我叫风待葬!”
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少年消失在了雨中。
“小小花,”看着落荒而逃的少年,陆香橼捂着嘴笑了笑,“他是你的追求者吗?”
“才,才不是!”
小声的反驳着陆香橼,若见花道:“他是以前,在公园里和我和魈姐姐抢跷跷板的人!”
说起来,自从上学之后,她已经好久都没有见到魈姐姐和仙落姐姐了。
不知道为什么,爸爸一直都不让她靠近亚卡夏医院。
看着微微蹙眉的若见花,陆香橼抱住了她的手臂,“小小花,你怎么又愁眉苦脸的了?”
“要多笑一笑才可爱啊!”
……
砰砰!砰砰砰!
——咔嚓!
门打开了一个缝,蓝发的女孩,小心翼翼的从缝里面向外看去。
当看到站在外面,抱着一袋面包,全身都湿漉漉的金发少年后,倪仙落的眼睛亮了亮:
“琉星哥哥,葬!”
她将门打开,然后转身给风待葬拿了一条毛巾,递给他。
“擦擦身体吧。”
“嗯…”
看着倪仙落那如同玛瑙一样精致的淡蓝色眸子,风待葬将身体的控制权交给了琉星。
尽管变得成熟了不少,但他还是不太习惯和这些女生们相处。
用毛巾将身体擦干,琉星递给了女孩:“谢谢你,仙落。”
“不客气!”
恢复了视力,再加上受到了若见花的影响,倪仙落变得开朗了不少。
坐在沙发上,她看着琉星带给她的甜甜圈:“琉星哥,你不吃吗?”
“我们刚刚在来的路上吃过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拿起一个甜甜圈,倪仙落咬了一口。
一边吃着甜甜圈,女孩一边悄悄观察着金发的少年。
在成为了极限患者之后,她的视力和动态视力变得极其优秀,不仅如此,她甚至只用双眼就能够分辨出普通人与极限患者。
看着金发少年身后,那满是眼睛和嘴巴的黑色翅膀,倪仙落小心翼翼的移开了目光。
即使已经看了这么多次,她也依然对风待葬的那双恶魔翅膀,感到恐惧。
等到女孩吃完了甜甜圈,琉星拿出了几份裁剪过的报纸。
这段时间,一直都有人在袭击和猎杀极限患者。
而这些报纸上,全都刊登了有关的新闻。
接过报纸,倪仙落睁大了蓝色的眼眸,努力地去分辨着照片上面拍摄到的每一个人。
魈的极限病症,能够让她变成其他人的样子。
而倪仙落的极限病症,则能够一眼看穿她的伪装。
认真看了好一会,倪仙落歉意的摇了摇头:“对不起,琉星哥。”
“我没有找到魈姐姐。”
“没事。”
看着一脸沮丧的女孩,琉星安慰着她。
毕竟除了改变自己的外貌之外,魈还能够让自己的身体透明化。
这两个病症,结合在一起后,如果魈不主动露面,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抓住她。
或许,上面的人也乐于见到魈作为他们的猎犬,帮助他们猎杀那些危险的极限患者。
只是,这只猎犬随时都有可能失控,将自己的主人撕成碎片。
将报纸收起,看着还穿着名贵丝绸睡衣的女孩,琉星起身,“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嗯,下个星期再见,琉星哥!”
从倪仙落的宅邸里离开,琉星和回到了亚卡夏。
只是,等到他到顶层时,却发现只剩下了红发的葬,坐在房间里看着书。
“白烛葵和艾丽莎呢?”
“他们两人,被倪医生给带走了。”
……
鲜红的鲜血,血红的刀锋,突然从白烛葵的胸口透了出来。
——滴答!
鲜血顺着刀尖,滴在了地上,银色的刀刃,在苍白的手腕上一个翻转,紧跟着刺进了另一个男人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