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李心雨同学。”
琉星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
“白烛葵只是太喜欢玩游戏了。”
“天天沉迷于游戏里的他,喜欢将杀人杀怪物挂在嘴边。”
“所以才会让自己的妹妹生气。”
双马尾女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好了,让他们兄妹俩单独相处一会吧。”
抬起头,看了一眼挂在教室墙壁上的时钟,琉星笑了笑:“距离上课还有一会,作为打扰你们的补偿。”
“我给你们表演一个小魔术吧。”
“要是有人能够看破我的魔术,我可以满足你们一个愿望。”
“真的?”
李心雨兴奋地看着他。
“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没错,”琉星微笑道,“任何愿望都可以。”
……
听着身后的教室里传来的欢声笑语,白烛葵将目光放在了自己妹妹的身上。
“小影……”
开口,白烛葵鼓起了勇气,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他绝对不能浪费琉星和风待葬给他制造的机会!
“叔叔和阿姨并不是我杀死的。”
白发的女孩冷冷地看着他:“你还想要骗我么?”
“不,不是的……”
“那天晚上的流星,你也看到了吧?”
“它改变了我的身体,将我变成了不死的怪物。”
“但是流星,并不只有那一个啊!”
“小影,你还记得吗?”
“就在那几天前,还有一场流星雨。”
“那场流星雨,给这个世界带来了噩梦。”
看着向着学校食堂走去的白疏影,白烛葵伸出手,一只绿色的蝴蝶,从他的手心钻了出来。
他努力的想要和自己的妹妹解释清楚。
在那场流星雨里,有一颗名叫‘亚巴顿’的星石陨落。”
“它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一种未知的病毒。”
“这种病毒,能够使人的身体发生异变,患上医学上从未有过的奇怪症状。”
“不仅无药可救,还会驱动人的黑暗面,使人犯罪。”
“所以,你就用这个当做自己的借口,杀死了叔叔阿姨?”
“不,不是这样的!”
“那个收养了你的那对夫妻,他们本来是有一个女儿的!”
“只是他们的女儿,因为意外触碰到了亚巴顿的碎片,所以被病毒感染,成为了极限患者。”
“在成为了极限患者之后,小女孩的身体开始产生异变,作为上市公司的董事长,为了不让外界知道自己的女儿变成了这种怪物,男人决定,给自己的女儿找一个新的身体。”
白疏影的脚步一顿。
“小影,你好好想一想,为什么明明没有自己的孩子,他们却提前准备好了你的房间?”
“还有那台白色的钢琴,那不正是给他们的女儿用的么?”
“你……”
“够了!”
“不要再找借口了,白烛葵!”
皱着眉,白疏影冷冷地看着他。
“你不是我哥哥。”
“你只是一个怪物!”
看着呆站在原地的白烛葵,女孩转身走进了食堂。
……
早自习下的时候,往往是食堂里人最多的时候。
绝大部分的学生,都只能趁着这个点,来买吃的填饱肚子。
然而今天,白疏影走进食堂时,却发现整个食堂里一个人影也没有。
安静的食堂里,只剩下了女孩的脚步声。
“同学,想吃点什么?”
戴着口罩,瘦弱苍白的男孩冲白疏影轻声道。
“麻烦给我来一份烧麦。”
回头看着还在食堂门前的白发少年,白疏影叹了一口气。
“再来一份蒸饺。”
将烧麦和蒸饺递给了白疏影,男孩顺着白疏影的目光,看着站在食堂外面,和女孩的外貌十分相似的白发少年:
“他是你哥哥吗?”
白疏影摇了摇头,她面无表情道:“他才不是我哥哥。”
看着微微蹙着眉的白疏影,男孩笑了笑。
“距离上课还有一点时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没等白疏影答应,男孩就自顾自的讲了起来。
他从小,就是被一群流浪汉们抚养长大的。
因为经常饥一顿,饱一顿,他的体型十分瘦小,仅仅只有一米六出头。
后来的某一天,他偷偷从那些流浪汉中跑了出来。
也是在那天,他捡到了一个只比他大一岁的女孩。
女孩是从一个火车站旁的一个流浪孩童的聚集地里跑出来的,她和男孩一样,也受够了这样的流浪生活。
“后来,我的姐姐决定将我送去学校读书。”
“她努力的凑够了学费,但可惜,我不争气,还没读几年,就读不下去了。”
“而姐姐,也因为以前经常挨饿,身体不好,在我没读书之后,就操劳过度而去世了。”
无比消瘦的男孩,看着白疏影,他冲她笑了笑:
“你一定要好好珍惜自己的亲人。”
看着男孩回到了食堂的后台,白疏影沉默了好一会。
“小影?”
白烛葵惊讶的看着将蒸饺塞给自己的白发少女。
没有理会他,白疏影向着教室的方向走去。
她记得,以前冬至孤儿院包饺子的时候,白烛葵每次都会偷偷将饺子留给她。
但是只有白疏影知道,其实白烛葵才是最喜欢吃饺子的那个人。
只是因为,包了白菜猪肉馅的饺子,每年只能吃到一次。
这么宝贵的东西,当然要留给自己的妹妹了。
就在白疏影的思绪,重新回到现在时,女孩眼前的世界,突然出现了重影。
“咦?”
“奇怪……”
“小影?!”
看着倒在地上的白疏影,就在白烛葵焦急的想要上前时。
别担心。”
“我只是给她加了一点这玩意。”
一个装着淡黄色粉末的玻璃小瓶,出现在了白烛葵的眼里。
抬起头,白烛葵死死地看着男孩。
男孩冲他咧着嘴笑道:“你应该见过这个吧?”
“这是那些人,在我们身上得到的研究成果啊!”
“只需要加一点,它就能够让人睡的无比香甜。”
“你,你是从亚卡夏逃出来的极限患者?”
“你不也一样吗?”
男孩反问道。
抽出血迹斑斑的剔骨刀,他扒下了自己脸上戴着的口罩,露出了那向上扬起,一直撕裂到了耳根的血红色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