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花……小小花!”
睁开了双眼,若见花有些茫然地看着陆香橼:“香橼?”
“太好了,小小花。”
看到若见花醒来了,陆香橼松了一口气。
“我这是在哪?”
“当然是在教室里啊!”
“你忘了吗,”抓着若见花的肩膀,陆香橼道,“放学的时候,你说有书落在教室里,然后自己跑来拿了。”
“我等了你好一会,发现看不到你人之后,就上来找你,看到你倒在了教室里。”
“是这样吗?”
歪了歪脑袋,不知道为什么,若见花感觉自己的好朋友,脸色有点不太自然。
就好像,她在隐瞒自己什么东西一样。
从地上爬了起来,若见花看着自己身后的书包,她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书全都抱了起来。
“你放心,小小花。”
“我刚才帮你看了一下,并没有少什么书。”
若见花点了点头,她看着陆香橼插进口袋的右手:“香橼,你的口袋里有什么吗?”
“啊?”
“没有,什么也没有!”
将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陆香橼用力摇了摇脑袋。
“好了小小花,天就要黑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魈姐姐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
陆香橼催促道。
“好吧……”
尽管感觉到了不对劲,但对于自己好朋友的信任,若见花并没有提出来。
就在她收拾好东西,和陆香橼一起向着校门走去时。
“快躲开!”
一颗足球,突然向着她的脑袋射来。
下意识回头,若见花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足球,她的瞳孔紧缩。
噗!
寒芒闪过,等到若见花回过神来时,那颗足球已经在她的脚下,变成了两半。
“没,没事吧?”
踢球的人跑了过来,他们歉意的看着这个被他们的足球给踢到的女生。
然而,当看到那被什么锋利的利器给切成两半的足球后,他们同时愣了一下。
什么情况?
睁大了双眼,若见花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刚刚,刚刚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足球突然被切开了?
她求助似的看向了身旁的陆香橼。
然后就看到,陆香橼呆在原地,她的脸色无比苍白。
“香……香橼?”
若见花轻声喊道。
“……!”
猛地回过神来,陆香橼看着若见花:“怎,怎么了,小小花?”
看着陆香橼那不敢和自己对视的双眼,若见花轻咬了咬嘴唇。
她将陆香橼给拉走,到了没有人的地方之后,抓着她的肩膀,认真的看着他:
“香橼,之前在教室里,我到底怎么了?”
“还有刚刚,为什么那颗足球突然被切开了?”
“小,小小花……”
看着若见花认真的眼睛,陆香橼用力咬了咬牙,她将刚刚一直藏在口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已经空了的注射器。
“这……这是什么?”
若见花茫然地看着这根注射器。
“这是我在你刚刚昏倒的教室地板上找到的。”
陆香橼冲她勉强一笑:“小小花,我本来以为这只是个恶作剧……”
但是,当看到那颗足球射来时,若见花的影子变成了狰狞的螳螂,挥舞着双刃将足球给切开了之后,陆香橼知道,肯定有什么人对她的小小花做了什么!
“走,小小花,我先带你去医院!”
这么说着,陆香橼抓着若见花的手,带着她拦住了校门口的一辆出租车。
“去市第一医院!”
红发的出租车司机点了点头。
坐在了出租车上,若见花有些不安的看着自己右手握着的注射器。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她刚刚,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想要将那些踢球砸向她的那些男生们撕碎的冲动?
心脏砰砰跳动着,捂着自己的胸口,若见花抬起了头,却突然睁大了双眼。
不对,不对!
“这不是去市医院的路!”
若见花几乎是喊了出来。
“啊,抱歉。”
红发的出租车司机回头冲两个女孩歉意的笑了笑:“市医院那边的路太堵了,我知道另一个医院,我经常去那看病。”
“另一个医院?”
陆香橼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只有若见花,看着窗外越来越熟悉的建筑物,她睁大了双眼。
很快,出租车停了下来。
“小小花,你等我一下!”
让若见花先下车,陆香橼翻找着书包,拿出了她这个星期的生活费。
走了下去,抬起头,若见花看着眼前熟悉的建筑:
——亚卡夏医院。
“小小花,你知道这里吗?”
付完了车费,陆香橼下车,看着站在原地发呆的若见花。
“嗯……”
若见花点了点头。
看着亚卡夏,她不禁有些失神。
就在这时,亚卡夏医院的铁门被打开,一辆车从里面开了出来。
“若见花?”
车窗被摇下,倪俊义惊讶地看着站在亚卡夏大门前的若见花。
“你怎么会在这里?”
“倪叔叔?”
回过神来,若见花看着倪俊义。
就在这时,倪俊义突然注意到了若见花手里握着的注射器:“这,这是?!”
他的脸色猛地一变,直接将车门给拉开:“快,快点上车!”
“倪叔叔,”跟着陆香橼一起上车,若见花有些不安的看着脸色变得无比难看的倪俊义,“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知道啊!
这可是,亚卡夏从那些极限患者的身上获得的最大研究成果!
虽然只是一个半成品,但是它能够让一个普通人变成极限患者!
猛地一踩油门,就在倪俊义,准备带着两个女孩赶去琉星和风待葬所在的游乐园时。
一只苍白的手,突然从他的胸口伸了出来,用力抓住了他的喉咙。
在意识即将变得模糊的最后那一刻,倪俊义松开了油门,用力踩住了刹车。
若见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好痛!”
捂着脑袋,女孩从打开的车门里爬了出来。
抬起头,她看着挡在路中间的红发少年,若见花惊讶地道:“葬?”
“不,不对,你不是葬!”
她愤怒地看着红发的少年:“你对倪叔叔做了什么?”
微笑着看着若见花,红发的少年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在若见花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一只苍白的手,从她身后的陆香橼的肩膀处钻了出来,用力抓住了陆香橼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