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体不断颤抖,几乎快要崩溃的若见花,魈捧起了她的脸颊:
“冷静,冷静一点,小小花!”
“你没有杀人,你只是病了,别怕,我会治好你的!”
“病……病了?”
若见花茫然地看着魈。
“还记得这个吗?”魈将陆香橼交给她的注射器拿出来,“你是因为这个才生病的,但并不是无药可救!”
“相信我,小小花,你不用去杀人,那些会弄脏你双手的事情交给我去做就好了,我来满足你体内的饥饿与杀戮!”
将若见花抱了起来,就在魈准备带着她离开这里时。
冰冷的枪口,突然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
你知道螳螂吗?
它是昆虫界里的杀手,也是最无情的生物。
在交配,繁殖的过程中,母螳螂会吃掉自己配偶的脑袋。
有人说,那是母螳螂为了能够更好的繁殖自己的后代。
不,并不是这样的!
它只是单纯的在交配的过程中饿了,只是因为饥饿,才吃掉了自己的配偶,仅此而已。
看着用手枪对准了魈的风待葬,红发少年走进了电话亭。
他拿起话筒:
“喂,警察局吗?”
“我有重要的线索想要爆料。”
……
看着黑黝黝的枪口,已经正用手枪对准了自己的金发少年,魈认出了他:
“是你?”
“也对,”她将自己手里的注射器捏碎,“你夺走了他,现在还想将小小花从我的身边夺走么?”
闪烁着寒芒的手术刀,向着金发少年刺去。
就在他的喉咙,即将被手术刀给刺穿时。
雪白而又锋利的刀刃,突然停在了风待葬的喉咙前。
看着不受控制的右手,魈愣了一下,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金发的少年。
再次睁开双眼,少年的瞳孔变成了琥珀色,将对准了她额头的枪口移开,琉星冲比自己还高了一个脑袋的女孩笑道:
“好久不见,魈。”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魈松开了手术刀,后退了两步,她眼中满是茫然地看着他: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忘了吗?”
琉星笑了笑,“我是恶魔啊,恶魔是不会就这么轻易死掉的。”
看着白发绿瞳的女孩,以及被她抱在怀里,从刚才开始,状态就有些不太对劲的若见花,琉星冲魈伸出了手:
“跟我回去吧,魈。”
“回去……回哪?”
“回亚卡夏。”
“被亚巴顿的病毒感染的,并不是只有你们两人,亚卡夏医院现在已经是专门收容和你们一样的极限患者的地方了。”
琉星看了一眼地上,被魈给捏碎的注射器:“让小小花变成了极限患者的药物,也是亚卡夏的研究成果之一。”
“跟我回去吧,魈。”
“我会想办法治疗好你和小小花的!”
看着一脸认真的琉星,沉默了一会,就在魈轻轻开口,想要说些什么时。
刺耳的警笛声,突然响起!
“魈……魈姐姐!”
原本一直蜷缩在魈怀里的若见花突然抬起头,她用苍白的脸看着魈:
“是爸爸,爸爸她来抓我了!”
警笛声,不仅刺激了女孩的情绪,更是刺激到了她体内的病毒。
若见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向着螳螂转变。
“糟了!”
看着半边身体,都变成了狰狞的螳螂的若见花,就在琉星想要对她使用精神控制,安抚她那激动的情绪时。
一道寒芒一闪而逝。
——哗!
后退了一步,琉星看着用手术刀逼退了他的魈。
“对不起,小小花不能和你回亚卡夏。”
看着琉星的病号服下面,那密密麻麻的缝补痕迹,抱着若见花的魈,身体快速变得透明。
“我一定会救小小花的,就像……当初的你救我一样。”
留下了这句话之后,魈带着若见花消失在了原地。
“琉星哥,你刚刚为什么不拦下他?”
风待葬焦急的声音,在琉星的耳边响起。
琉星皱着眉摇了摇头:“我试过了,但对她却没有用。”
“没用?”
“那现在该怎么办?”
“别着急,”琉星闭上了双眼,“这个距离,已经足够我感知到魈的脑电波了。”
再次睁开双眼,琉星向着右侧的高楼大厦看去:
“她们在那!”
就在琉星,想要向着魈和若见花的方向追去时。
“站在那里,别动!”
男人的喝声,让琉星的脚步一顿。
回头,琉星看着从警车上下来,举着手枪对准了自己的若烈山。
当看到金发琥珀瞳的少年,右手同样握着黑色的手枪时,若烈山紧张地大声道:
“把你手上的枪放下,然后抱头蹲在那!”
并没有再理会他,琉星向着魈所在的方向走去。
“站在那里!”
“再走一步,我就要开枪了!”
看着依旧不听自己警告的金发少年,若烈山咬了咬牙,扣动枪版。
砰!砰!砰!
一张又一张满是利齿的嘴巴,将子弹全部咬住,背对着若烈山,琉星的脖子上睁开一颗金色的瞳孔。
……
抱着若见花,很快,魈就找到了一个极限患者。
“你,你是谁?”
“你想干什么?!”
没有和他多废话,将他的四肢全部卸掉后,魈将若见花放在了他的面前。
“吃吧,小小花。”
“吃了他,你就不会再感到饥饿了。”
看着双臂,畸变成了狰狞的镰刀的若见花,魈轻轻摸着女孩的粉发:
“不必感到愧疚。”
“这些极限患者,本来就是体内流淌着罪孽之血的怪物。”
“你并不是在杀他,而是在帮他解脱。”
“解脱……”
轻声重复着魈的话,抬起头,若见花用那满是血丝的双眼看着躺在地上,不停冲自己求饶的男人。
就在她高举起了自己的镰刀,用力向着男人的脖子斩去时。
一颗金色的子弹,突然击打在了若见花的镰刀上,溅起激烈的火光。
“强迫着小小花去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情,不觉得很残忍么?”
挡在了若见花的身前,魈看着金发少年,握紧了手术刀:
“我在救她,就像你当初救我一样。”
金发的少年却摇了摇头:“救人的方法有很多种,而且……”
“真正让若见花感到饥饿的,是我啊!”
血肉撕裂的声音,一只苍白的手臂,从风待葬的身后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