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呀!麓前辈!”
“你吃的可是在下中午剩下的泡面!”
“是又如何,节约环保,少女,晓得吗?不晓得就多学习!”
“啊啊啊!麓前辈!你碗里可是蟑螂!你在吃蟑螂!”
麓淡定的道:“我中午逮到的,此物蛋白质极高,嘎嘣脆!”
“少女,晓得吗?不晓得就多学习!”
“哎呀!厅长!麓前辈太变态了,我要换搭档啊!”
“打小报告是不好行为,少女,晓得吗!”
看着争吵的两人,若烈山叹了一口气:“你们两个真是……”
突然,他的声音猛地一顿。
瞳孔紧缩,若烈山不可置信的看着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的金发青年。
‘咦,这家伙!’
‘这家伙,不就是……’
同样睁大了双眼,麓看着炎无惑,又会看了一眼表情无比阴暗的若烈山。
“喂喂,麓前辈,那个人是谁啊?”
同样注意到了若烈山表情的不对劲,纪纸纱好奇的拉了拉他的袖子。
“恶魔!这家伙就是那时的恶魔!”
“恶魔?”
“没错,他就是那个让厅长的女儿若小姐死去的恶魔!”
“什,什么?!前辈你说他是让厅长失去女儿的……”
麓沉重的点了点头,他道:
“虽然你刚被调来这里,但你一定听过吧,两年前这城市那桩极限患者的杀人案!”
“那个被称为‘恶魔’的极限患者,用不同方法连续杀了十七个人后……”
“第十八个人就轮到了若小姐。”
“当时,逮捕他的同事问他到底把若小姐怎么样了,他说——”
“咕呷,咕嘎!咕嘎,咕嘎……不好意思,我把她吃了,渣都不剩。”
“可,可是麓前辈,他能大模大样出现在这里,难道说我们协助的那个极限患者就是……”
“可恶!厅长要怎么办呢……”
麓咬了咬牙。
……
“这次的目标,就在Apocalypto总部的不远处么?”
“还真是有胆量啊,病人!”
将金色的手枪上膛,看着不远处骚动的街道,就在炎无惑向着那边走去时。
——砰!
“啊,不好意思!”
不小心轻轻撞了炎无惑一下,后知后觉的蓝发青年冲他歉意的道。
“没什么……”
摇了摇头,就在炎无惑准备加快脚步赶去时。
他不经意的瞥到了蓝发青年身上的白大褂。
“咦?”
停了下来,炎无惑惊讶的看着身披白大褂,似乎和他差不多大的蓝发青年:“你也是医生?”
“我怎么从来都没有从花绮妙那里听说过你?”
“啊,你误会了。”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白大褂,蓝发的青年抬头冲炎无惑笑了笑:“我不是Apocalypto的医生。”
“我是最近才刚刚开张的亚卡夏诊所里的心理医生,我叫琉星,请多多指教。”
“亚卡夏?”
看着蓝发青年递给自己的名片,炎无惑摇了摇头。
“抱歉,我没有兴趣。”
“而且,我也没有病!”
“这样啊,但还是收着吧。”
琉星笑着将名片塞进了炎无惑的风衣口袋里,“要是遇到什么麻烦或者烦恼,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我给你打半折哦?”
看着冲自己微笑的蓝发青年,炎无惑摇了摇头,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他转身走开。
将刚刚被炎无惑撞到,掉在地上的面包重新抱了起来,琉星向着不远处的亚卡夏诊所走去。
半透明的玻璃门上,挂着一个牌子,琉星推门走了进去,看着靠在沙发上,悠闲地玩着游戏机的白发女助手。
他的脸黑了黑:“虽然现在确实没有什么病人,但你这未免也太过分了一点吧!”
“打游戏居然不叫我!”
放下游戏机,接过了琉星怀里的面包,白发绿瞳的助手小姐笑了笑:
“你这身衣服,还挺合身的,医生~”
琉星笑了笑:“你也一样,助手小姐。”
这两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风待葬的红发人格,将亚卡夏里面的极限患者全部放了出来,并且烧毁了亚卡夏医院。
而风待葬,在亲眼目睹了若见花的‘凋零’之后,崩溃的他,一切都被红发的人格给夺走,包括了‘风待葬’这个名字,和他的全部记忆。
现在的风待葬,不,应该说是炎无惑,在被回收了之后,成为了Apocalypto里面的专门负责猎杀极限患者的医生。
打着哈欠,琉星刚坐在沙发上,拿起魈放下的游戏机时,亚卡夏诊所的玻璃门就被推开了。
叮铃!
清脆的风铃声响起,琉星抬起头,看着推开门,一脸不安的看着自己的小女孩,他微微一笑:
“欢迎,你是我们开张以来第一个上门的小客人哦?”
环顾着四周,小女孩的目光被沙发上的兔子布偶给吸引。
“来。”
看着琉星笑着递给自己的兔子布偶,小女孩有些不知所措的后退了两步。
“大哥哥,你不怕我吗?”
不解的看着琉星,她将自己怀里抱着的小白狗举了起来。
那白色的小狗,正痛苦的睁大双眼,它的舌头从牙齿已经掉光的嘴巴里面吐了出来,它的身上满是如同糖块一样的裂痕。
“当然不怕。”
看着伸手,轻轻摸着自己脑袋的琉星,小女孩后退了两步,就在她以为琉星的身体,也会和其他人一样碎裂开时。
琉星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沙发上,“别怕,这里是专门治疗和你一样生病的病人的诊所。”
“可,可是……我没有钱……”
“没事,大哥哥和大姐姐不收你的钱。”
“真的?”
小女孩睁大了双眼看着魈。
“嗯,因为大哥哥和大姐姐,是你的同类啊。”
轻轻摸着小女孩额头上,因为‘糖型美杜莎综合症’而出现的糖化裂痕,魈微笑道。
……
“患者在哪里?”
看着空荡荡的街道,上面站满了糖化的人类和动物,炎无惑皱了皱眉。
“她在几分钟之前就离开了,炎医生。”
回头,炎无惑看着从自己身后走来,穿着白色的囚犯服,戴着金属面罩的白发青年。
他不解道:“你是谁?”
“在告诉你我的名字之前,先帮我把这个给解开吧。”
“Id炎无惑医生。”
冲炎无惑举起了戴着手铐的双手,白烛葵扬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