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噗通!
极其富有节奏的心脏跳动声响了起来。
下一刻,幽灵sir脚下的血液开始沸腾,恐怖的热量,近乎在他声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将整个废弃工厂都笼罩进去。
“这……这是!”
刚刚跨过废弃的门槛,就看到了蔓延在工厂地板上的猩红色液体,文森特的脸色猛地一变。
“不好!”
“所有人,赶紧后退!”
轰隆!!!
剧烈的爆炸,瞬间将整个工厂都给撕碎,无数受伤的极限患者,从爆炸里面逃了出来。
踏!踏!踏!
眼睛睁大了最大,极限患者们,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幽灵sir拎着一道身影,从恐怖的爆炸中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红色的长发,被高温烧的卷了起来,身上几乎看不出完好的皮肤了,大片大片的焦黑中,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咕……咕噜……”
“骗,骗人的吧?”
打着耳钉的男孩,呆呆的看着自己的首领。
那个自称极限患者的神的男人,就这样被幽灵sir如同垃圾一样,随意的扔在了地上。
“啊!!!”
刺耳的尖叫声响起,一部分本就胆小的极限患者们,转身就想要逃走。
而另外大部分人,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强忍着心中的恐惧一起向着幽灵sir冲去。
“把我的首领……把我的葬还给我!!!”
眼中满是疯狂之色,穿着校服的女孩,冲到了幽灵sir的面前,她的病症能够让她的指甲变成修长而又锋利的刀片。
就在少女猛地用力,想要将幽灵sir撕成碎片时,有什么液体,突然洒在了她的身上。
“啊!”
发出一声惨叫,女孩捂着自己的脸。
在其他极限患者们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她那比钢铁还要坚硬的指甲,被腐蚀融化,猩红色的血液迅速蔓延到了她的全身。
女孩很快就被血液腐蚀的只剩下了一具空荡荡的骨架。
尽管跟着他们的首领、他们的神,什么残忍的事情都做过了,但是这些极限患者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怪物。
一时间,还没冲上来的极限患者们,惊恐的猛地转身,毫不犹豫地向外逃去。
逃!逃!
只有先逃出这里了,以后才能给首领报仇!
所有的极限患者们心中都不约而同的只剩下了这一念头。
——咔嚓!
枪声上了膛。
看着逃跑的极限患者们,幽灵sir直接举起了自己手里的双枪。
只见两把硕大的手枪在空中一个旋转,划过一道好看的弧线,便奏起了乐来。
乐声简洁而又明快,像是午夜的时候放的小圆舞曲。
一颗颗子弹不断地从幽灵sir手中握着的双枪上迸发而出,仿佛钢琴键盘上的黑白双键,叮叮咚咚的响起。
很快,当最后一颗弹壳落在地上时,幽灵sir的面前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极限患者了。
对自己这次的演奏,感到无比的满意,幽灵sir走了出去,看着站在外面,狼狈不已的文森特他们。
“下次没有我的命令,”轻轻拍了拍文森特的肩膀,幽灵sir咧着嘴道,“就不要再随便跟着我了。”
“是……是的,组长!”
用力咽了咽口水,文森特大声的道。
此时的他,心里无比的怀念花绮妙。
他之前猜想的没错,这家伙,才是真正的神经病!
而且是一个拥有着理智,极度冷静的神经病!
心里这么想着,文森特看着向着前面走去的幽灵sir,他连忙快步追了上去:
“组,组长!”
“你要去哪?”
没有回头,幽灵sir冲文森特摆了摆手。
“十二点马上要到了,我必须去吃饭。”
——咔嚓!
男人将手中的怀表合上。
……
抱着一袋面包,从店里走了出来。
边走边吃着,突然,幽灵sir停下了脚步。
看着墓碑前的这束白花,他微微眯起了双眼,“琉星医生……”
“琉星医生?”
病房的门被推开,麓惊讶的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琉星。
“我来看看她的情况。”
依旧是那一身白大褂,琉星看着躺在病床上,微微蹙着眉,到现在都还没能醒来的女孩。
“医生说,她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如果没有奇迹发生的话,她会在这里一直躺下去。”
这么说着,麓有些自责的咬了咬牙。
“奇迹么?”
琉星的目光,落在了麓身旁的桌上,那瓶绿色的药剂上。
就在这时,比琉星慢了一步,拎着探病的水果的炎无惑推开了病房的门:
“琉星医生,你要的水果我给你买来了。”
“记得跟我报销……”
推开门,当看到绿色的药剂的那一刻,炎无惑猛地睁大了双眼。
“这,这是!”
快步上前,炎无惑一把抓住了这瓶绿色的药剂。
“这是谁给你的?!”
抬起头,他死死地看着麓。
麓愣了一下,他道:“是幽灵sir。”
“幽灵sir?”
“幽灵sir……”
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炎无惑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握紧了绿色的药品,他转身向外跑去。
看着炎无惑离去的身影,麓皱了皱眉,“他这是怎么了?”
“这瓶绿色的液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为什么炎无惑会这么激动?
麓不解的看向琉星。
捡起了炎无惑掉在地上的塑料袋,拿出了一个苹果,只是一个眨眼间,苹果的皮就被削了下来。
看着一脸惊讶的麓,琉星看着自己脚下变成了螳螂形状的影子:
“这瓶绿色的液体,能够让人变成极限患者。”
“而且,最重要的是……”
这瓶药物赐予人的病症,是螳螂症。
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若烈山抬起头,看着挂在墙壁上的照片。
看着照片里,若见花天真无邪的笑容,他握紧了手中的绿色药剂。
“花……”
“只有怪物的牙齿,才能够咬碎怪物的喉咙……!”
若烈山的脚下,他的影子正在笑着。
嘲笑着这个失责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