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妻?
两个字,令在场所有人的三观都是震碎。
他确定他没有用错词,他确定他厉霆琛是小学毕业,没有文化。
可就是小学毕业,也应该识字,推理也应该推出家妻的意思是什么。
都离婚离了六年了,他确定不是脑子进水了,竟然对前妻用家妻二字。
恶心——
封骁对于这种无底线撩妹的老色胚,厌恶至极。
那种嫌恶的表情都写在脸上,要不是他妹妹做东,他会留下来看这个二百五发情。
简直就是条发情的土狗。
没文化,真可怕。
骆天衡经历过短暂的震惊,其实感觉还好,对于这种单刀直入的表白方式,只要黎锦夏适应,他是没意见的。
虽然他也觉得厉总的脑子进水了。
黎希芸的表情则耐人寻味了,自然是不好看的,可是不好看的情况下又多了些难以捉摸的底蕴。
“喂喂喂,你别不是抢男人抢不过夏夏,又在酝酿什么坏心思吧,我可告诉你啊,再使坏,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要不是看在两家人的交情上,她早把这女人给整死了。
骆含烟这么直白地警告黎希芸,害得黎希芸酝酿到一半的计划,直接缩回了肚子里。
她脸色泛白:“你胡说什么呢,你不就是欺负我滑得比你快么?”
骆含烟压根不把黎希芸放在眼里,“就你,得了吧,要不是你……”
被推得摔了个大马趴,不说也罢。
干脆,转而继续人身攻击,“哎呦,对了,你怎么也跟过来了,不是看到霆琛哥哥带孩子出来玩,也跟着出来了吧。”
提到这个,黎希芸可骄傲了。
“那倒也不是,只是凑巧吧,霆琛哥哥把接待森塔尔九爷的任务,交给我了。
你们也是知道的,这是珠宝圈的大事,谁不想提前跟九爷笼络笼络关系。而他又是个滑雪爱好者,所以咯,我也得跟着来练练。”
转而,恰似不经意地目光落在黎锦夏那边。
“对了,姐姐跟封总应该也是为了这个来的吧,看来你们也是很拼呢,为了跟九爷搞好关系,下足了血本。”
这不,连孩子都用上了。
搞定了厉霆琛,接下来,就是通过他,搞到九爷手中的稀有原石了。
那可是无价之宝,他们想空手套白狼,跻身于珠宝商的最前沿,那怎么可能呢?
她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黎锦夏跟厉霆琛的杯子不过碰了一下,商业式的敬酒,走个过场罢了。
也没想到会惹出这么多话题。
“看来有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黎锦夏说着,徐徐抿了口红酒,以同样漫不经心的眼神回应厉霆琛和黎希芸。
“厉总,你说呢?”
厉霆琛之心,路人皆知,浪子回头金不换,没什么。
以前不知道珍惜错失了她,现在他想挽回,弥补她,还有给两小只一个完整的家庭,何乐而不为。
其他人想笑,就笑。
他的心思,不过就是想得到她而已。
看着家妻这漫不经心,小猫般慵懒的小眼神,着实撩人心尖,厉霆琛也压着窜上来的邪火,喝了口红酒。
他睥睨着黎希芸,不怀好意道:
“谈什么工作,煞风景。以后我和黎小姐说话,你少插嘴。”
黎希芸没脸待下去,但还是生生地忍住,右手攥紧一包小药粉。
越是生气黎锦夏的出色,越是觉得被厉霆琛区别对待,她的手指甲就越是剐蹭粉包的边缘。
一不小心都刮破了。
仿佛她的心思也泄露了。
黎希芸缓缓挤出一抹公式化的微笑,“知道了,霆琛哥哥。”
没关系的,只要她找到机会,将这包药粉放进厉霆琛的红酒里面,那今晚厉霆琛就是她的了。
想到和厉霆琛会发生种种,怀上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她脸上的笑更加自然了呢。
“来,我也敬姐姐,和大家干一杯。”
说着就举杯,也不管有没有人回应,自行干了一整杯。
封骁瞟了眼,也不想煞了这么好的风景,“来来,人家小女孩都干了,咱们几个大老爷们也干一个。”
说着,又拿掉黎锦夏手里的杯子叮嘱,“夏夏,你除外。”
黎锦夏的手里又被递来一杯牛奶,是厉霆琛,“喝牛奶好一点。”
黎锦夏无语死了,被两个人管得严严的。
骆含烟同情地看了黎锦夏一眼,于是便独自跟三大美男举杯畅饮。
“你也少喝一杯。”
骆天衡劝阻骆含烟,可是没有成功,那丫头反应贼快,已经仰头,一杯见了底。
封骁瞧好了骆含烟这钢铁女汉子的形象,“别劝了,这小丫头看起来酒量不错。”
骆含烟一听,倍儿来劲,竖起大拇指赞许封骁有眼力,“封总好眼力,本姑娘可是海量。”
然而,话音刚落,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人事不知。
黎锦夏头疼地捏捏眉心。
所有人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了?
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说躺下就躺下了。
无论是厉霆琛还是封骁都是emo的,醉死了?不会吧,才一杯,就算不胜酒力了。
可即使不会喝酒的人,就是喝上一杯,也没这么快上头啊!
骆天衡上前扶骆含烟,封骁也站起身帮忙,跟着厉霆琛也离开了席位,查探,看看要不要叫支医疗队来。
包括黎希芸在内,所有人都是紧张的。
除了黎锦夏摇头叹息,从容不迫地从裤兜里取出银针,来到骆天衡神身边。
骆天衡明显有点生气,对着骆含烟怒斥:“让你别喝,你非要喝,心大得你啊!”
“她不能喝酒么?”封骁问。
早知道他就不劝阻骆天衡了,还夸小丫头酒量好呢。
骆天衡又气又恼,“能喝一点,但是不能多。”
黎锦夏见大家着急的样子,叹了口气,说:“我来吧,这是酒精摄入过量,引起的昏迷。”
封骁挑眉,“就是传闻中的一杯倒?”
可不是,一杯倒咯。
大家就瞧着黎锦夏对着骆含烟的脑袋扎针,放血。
等到血珠挤出来,骆含烟才缓缓睁开眼睛,瞧着众人,“我这是怎么了?”
黎锦夏拔了针,不说话,转身走向自己的座位,却正巧撞进了一直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施针的厉霆琛怀里。
男性好闻的清冽气息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