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卑鄙,黎锦夏,你的肩膀上明明就有一个胎记,跟这个上面的一模一样。我是真没想到,你可以为了得了厉少,这么不择手段!”
要楚凝澜道歉,她怎么肯呐!
瞧着黎锦夏那审判者一般高高在上的姿态,楚凝澜就知道她今天非弄死自己不可。
可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为什么就没人信呢?
“老黎,你相信我,我真的看到她的肩膀上有一个胎记的。”
她拉着黎明朗,可是话刚起了个头,就遭到黎明朗的训斥,“哎,走开,过去给夏夏道个歉。”
楚凝澜要疯了,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黎锦夏会把那块胎记去掉。
正常人,哪里会去掉那么小的一个胎记,而且在肩膀上,并不影响美观。
黎锦夏,一定有问题。
黎希芸也知道这次是逃不过了,如果不能给黎锦夏一个满意的答复,这次的事情只怕是不好交代。
一面是厉霆琛,一面是封骁,都不好得罪。
而且这还是名流汇聚的宴会,做不出交代来,无法收场。
此时,所有人都好似在观察她,因为当时是她站出来承诺,只要黎锦夏露出右肩,证明没有那块胎记,就让楚凝澜和柳春燕道歉。
“黎总监,这件事该怎么处理,不用我交代吧!”
厉霆琛脱下的西服裹住了黎锦夏的身体,跟着放出话去。
那话再度撕毁了黎希芸最后一点尊严,众目睽睽,他竟然叫她黎总监,像对下属那般吩咐她做事。
而黎锦夏,他却让手下喊她夫人。
这一局,黎希芸输得一败涂地。
她狠狠攥紧手心,使得自己没有垮下去,挤出一丝得体的笑意来,“是,不用您吩咐,我知道该怎么做。”
如同在交代工作,她平复好情绪,对楚凝澜和柳春燕说:“两位妈妈,和少夫人道歉,今天的事情就过去了。”
什么?
黎希芸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叫楚凝澜愕然,难以置信。
“希芸,你叫她少夫人,你疯了,妈现在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楚凝澜恨铁不成钢。
柳春燕也莫名其妙:“希芸,你不是黎家的大小姐么,还要嫁进厉家的门,你怎么能让我跟夏夏道歉,她可是连亲妈都不认呐!”
黎希芸诚恳道:“我们错了,不该搅了今天的局,今天是姐姐和厉总复婚的日子,是我不识抬举,对厉总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我在这里跟厉总和姐姐到道歉,也给阮姨和厉叔道歉。还有在场的各位,是我错了,请诸位谅解,不要因为我个人的原因,让集团蒙羞。
我在这里引咎辞职,并且诚心诚意地跟诸位致歉,希望你们用餐愉快。”
跟着,她九十度鞠躬。
她都这样做了,其他两个女人楚凝澜和柳春燕也跟着道起歉来。
楚凝澜先说:“夏夏,今天是妈不对,别往心里去,以后咱们还是一家人。啊!”
她今天输了,但不代表以后也会输,来日方长。
先把眼下的困局解了再说。
刘春燕也不太情愿地打起招呼,“夏夏,妈不对,错了,你原谅我,我以后啊,都不会跟别人说,你是我女儿。
啊,你就是黎家的千金,行了吧!”
厉霆琛一个眼神递给简泽,简泽上前就对着柳春燕的小腿一踹,“跪下跟我们夫人说。””
柳春燕惨叫一声,登时就跪了下来。
面对着煞神般的简泽,大气也不敢多喘一下。
“我,我,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是她妈,你们别打我,我什么都没做,我不敢的……”
柳春燕手足无措,老老实实地跪着。
黎锦夏对于这个女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她相信六年前,楚凝澜一定拿自己的头发做过鉴定,所以他们应该很清楚,自己不是她的女儿。
可是他们却和楚凝澜一起来陷害自己,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现在看她们,的确可怜,可如果今天赢的不是自己呢?
那结果是正好相反。
黎锦夏是不会允许自己输的。
“从今往后,我都不想再看到你,还有你!滚!”
她看着柳春燕说,接着又看向那个汤大山。
汤大山连连点头,跟着扶起柳春燕保证:“好好,我们再也不来了,我这就带这娘们回去,少夫人留步!”
说着,就带着柳春燕一起离开了。
黎明朗这时候也站出来,拍着胸脯保证:“夏夏,你妈这里交给我,我一定严加管教,不会再给你添乱了。”
黎锦夏毫不吝啬地指教道:
“那你可得把人看好了,否则再有下次,我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跟着,她讽刺地看了眼神情落魄的楚凝澜,这个衣着华丽,戴着名贵珠宝的贵妇,说:
“妈,回家以后好好反省,没事就别出来给我丢人现眼了。这么多人看着,你是真做得出来,叫一对渔民,来跟我认亲。
这些年不联系,我忘记告诉你和爸了,早几年前,我就和我的亲生父母相认了。
现在他们是没有过来,但是改日,你们一定会相见的。到时候你们对我做的,我相信,我一定会如数家珍地告诉他们,让他们帮我讨回公道。”
这番话说出来,可谓是啪啪打脸。
黎明朗哪里想到黎锦夏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且貌似来头不小。
黎希芸的脸色也极为难看,是真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出,难怪从一开始,黎锦夏就没有把那对渔民夫妇当回事。
可是,到底怎么回事,明明当初抱错了的,她为什么不是那对渔民的女儿?
那她是谁?
黎锦夏,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