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霆琛怀抱着她,温香软玉,狠狠呼吸着她的发香,心想的确是不能跟她单独相处,否则分分失控。
该出去了。
不然,真要发生了什么,小女人怕是又要冷着他好多天了。
“只怪我的厉夫人太迷人了,我真想每分钟都跟你在一起,这样就不用担心你会离开我了。”
“谁是你的厉夫人,我都没同意呢!”
黎锦夏这一点上可算得清,复婚一直都是他的想法,虽然她也算接受了他的心意。
但喜欢是一回事,在不在一起又是另外一回事,必须把孩子的事情讲清楚了,她才放心接纳他,跟他重新开始呢。
“现在想反悔晚了,我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你是我的太太,我厉霆琛的女人。”
黎锦夏听着男人霸道无比的话,反驳,“可是我不同意,就是不可以。你也不许让简特助,叫我夫人,都离婚那么久了,他为什么不改口。叫我锦夏小姐,就可以了。”
男人的唇贴着她脖颈,徐徐地说:“你离开的六年,我一直以为你死了,黎家的人一直不肯为你立碑,跟你撇清了关系。
是我,给你立了一个衣冠冢,石碑还刻上了,厉霆琛之妻,黎锦夏。每年颜颜城城生日的时候,我都会带他们去那个墓碑前祭拜。
所以简特助,一直在叫你夫人。”
第一次听厉霆琛说起她离开的六年,所发生的事情。
如果她真的有事,黎家的人才不会管她的死活,就是死了,也不会跟他们沾上半毛钱的关系。
而厉霆琛明明都跟她离婚了,却好像害怕她成了孤魂野鬼似的,给她立了碑,还刻上了厉霆琛之妻几个字。
也许,就是想给她一个归宿。
黎锦夏沉默着,心里莫名地难受,“难怪第一次,你在机场见到我,那么震惊。呵,原来我在所有人心里都已经死了。也许,我真的不该回来……”
“我该庆幸,因为奶奶的病,你回来了,不然,我就错过你了。夏夏,我跟孩子们都很想你。”
黎锦夏猛然眼睫毛一颤,又提到了孩子。
颜颜和城城?
是谁的孩子?
那两个孩子不是他和其他女人生的么?
黎锦夏有些模糊的,为什么感觉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是厉霆琛跟那两个孩子说,她是他们的妈妈么?
还是,有其他原因。
而彬彬和萱萱的事情,也是她想跟他说两句的原因。
他在晚宴上说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这两个孩子到底是指彬彬萱萱,还是说是指他的颜颜和城城。
她必须弄清楚,不然真的没办法这样糊里糊涂地和他在一起,否则以后发生矛盾,会影响到两小只。
无论是他的两小只,还是自己的两小只,她都不想要他们受到伤害。
“厉霆琛,如果我们两人重新在一起,我会好好善待颜颜和城城的。可是你,也要善待我的两个孩子。”
她终究没有立刻马上说出,彬彬和萱萱都是他的孩子。
她想,她得找个冷清点的地方,好好跟他谈谈。
试探试探他的想法再说。
“当然了,我会把你的孩子,当成是亲生的。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厉霆琛亲了亲黎锦夏的脸颊,“走吧,我们出去吃饭。”
黎锦夏再度被他揽着腰,走出去。
***
露天大排档。
厉霆琛准备是带黎锦夏到酒店的餐厅点,然而黎锦夏却不乐意,说晚上得来点接地气的烧烤,才有味儿。
厉霆琛什么人,哪里吃过这种路边摊。
光是卫生这一块,就让有洁癖的他犯难。
可真是他会撩拨她,她也会难为他。
不过为了长久的和睦共处,和晚上的春宵一刻,他倒是来得心甘情愿。
毕竟,第二天,他在心里已经打算好,带着小女人去复婚,办手续的。
这前夫的头衔,一天不改回正牌老公,他是睡觉吃饭都不踏实,天天都得防着那骆天衡挖他墙角。
一桌烤串,麻辣面筋,玉米,面包片,鸭肠等等。
黎锦夏吃得满足。
相反,厉霆琛就不行了,根本吃不了辣,没吃几串,就咕咕地喝了好几杯啤酒。
“有那么辣么?”
虽然是重辣,但黎锦夏却觉得还好。
彬彬和萱萱都随了她,吃的也很重口味。
倒是厉霆琛,还是老样子,一点辣都吃不了。
相比于黎锦夏的豪爽,厉霆琛就有些丢范儿,不过还是嘴硬,“没事,你随意,别管我。”
说着,又喝了一口啤酒,问,“够吃么,不够再点?”
虽然这里的东西味道不还不错,但是厉总就是不爱吃辣,且这里的卫生,也让厉总恨不能早点走。
只不过,不想让小女人小瞧了自己,一直在苦苦坚持。
问完,他又拿起一串鱿鱼,吃起来。
黎锦夏见他实在为难,额角都有一层晶莹的细汗,干脆打发他去点点别的 ,“要不,你再去点个炒饭什么的。”
炒饭不辣。
刚开始叫他点些不辣的,他偏要随了她,现在好了。
黎锦夏都怕他吃坏了肚子,到时候要她赔呢。
厉霆琛以为是她要吃,起身去找在店里厨房忙活的老板。
现在这种时候,正是吃烧烤的高峰期,大排档里坐满了人。
黎锦夏越过人群看着厉霆琛进入店里,看菜单点餐的侧影。
她想,是时候说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黎锦夏,你可千万别后悔。”
这一说出来,可能改变的就是四个人的命运。
黎锦夏攥紧手心,耐心地等待着厉霆琛走回来。
然而,旁边的一对夫妻突然争吵起来,女人歇斯底里,泪流满面,“我已经一个月没有看见他了……”
“你总是哭哭啼啼的,还好意思说,滚远一点吧你!”
男人骂得理直气壮。
众人纷纷望去,包括黎锦夏。
原来是一对即将离婚的夫妻,在为孩子探视的问题上发生了争执。
黎锦夏听得心都揪起来。
女人声嘶力竭:“你特么的,有良心么,为什么你犯的错,要我和儿子两个承担。
你可以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但是儿子必须还给我。你凭什么不让我见他,凭什么!”
黎锦夏胸口起伏,想起那时候离婚的情景。
那时她沉浸在失去孩子和丈夫,双重痛苦中,而且被阮玉溪逼得净身出户。
那种无助和心酸,至今是她心口的痛。
“厉霆琛。”
她突然很认真地看着走回来的男人,仰着脑袋望着他,“如果换做是你,再遇见非离不可的情况下,你会不会放弃抚养权,把孩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