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希芸红肿着眼眶,握紧手中的笔发誓:“妈,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的,咱们俩以后不会比黎锦夏差。”
真千金如今是真落魄了,不如假千金的万分之一。
活得无比窝囊,但日子还得继续。
她挂了电话,拿上包出去了。
停车场里,安静异常。
黎锦夏刚打开车门,口鼻就被一块方巾死死捂住,乙醚的气味沁入鼻腔,她心知吸入这种气体,很快就会昏迷。
于是拼命挣扎,在那来人的手上咬了一口,就想跑。
可惜,身后的人是个练家子,一下子击中她的后脑,直接将她整个人杠在了肩上。
黎希芸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只看到停车场明亮的灯光逐渐模糊,暗淡,最终被暗黑所取代。
“这小妞的身材真不是一般的好,上次没有尝到她的滋味,等会儿可得好好尝个鲜!”
“那可不是,听说还是个豪门的千金小姐,当过明星,咱哥儿几个,今天可算是有福了。是不是,良哥?”
被叫做良哥的那个男人,却是根本不搭话,用极其闲散却是命令的口吻说,“把事儿给我办好了再说,其他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显然这个良哥,并不在乎黎希芸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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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处偏僻的农村,四处荒无人烟。
黎希芸依稀感觉,被人从一辆面包车里杠出来,扔进了一间破旧的平房里。
她摔在地砖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见到一个灯泡吊在房梁上,散发着晕黄的光芒。
那房梁的柱子都布满灰尘,还有一层层蜘蛛网。
她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自己被绑架了,而且从她听到的一些对话内容上来看,还是上次拍卖会逃走的匪徒。
“别杀我,你们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别杀我……”
黎希芸的意识还没有完全回归,脑壳昏重,仰面朝上,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头戴鸭舌帽的,脸上有两道刀疤的良哥蹲在黎希芸面前,手里握着一把瑞士军刀,抵在黎希芸的脸上。
“黎大小姐,幸会了。”
黎希芸不敢动,深怕那刀刃划破自己的脸,但她也因此清醒不少,看清了这个良哥的脸。
由于那两道疤痕太过显眼,她是想忘记都很难。
这不就是那天差点侵犯自己的匪徒之一么。
只是那天,他是奉命行事,而今天又为什么绑住自己。
总不可能是为了她的美色,一定另有所图。
想到这儿,黎希芸觉得自己深陷泥沼,无法自救了。
黎锦夏说得对,没人庇护她,她就不该去那次拍卖会,可惜没有后悔药。落入这群人手里,她非死即伤。
“帅哥,你想要什么都行,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成么?”
良哥狰狞一笑,刀刃顺着黎希芸的脸蛋,往下滑至她白皙的脖颈,“我其实是有事相求,希望黎小姐能帮我一个忙。”
黎希芸感受到那刀刃贴着脖颈的大动脉,颤抖地闭上眼睛,“别说帮一个忙,十个忙,我都帮,只要你别杀我!让我什么都愿意!”
良哥呵呵地笑起来,“那就好说了,我知道九爷的灵石在你姐姐黎锦夏的手里,只要你肯帮我拿过来,我保你全家无事。
不然,别说是你,就是你的母亲,也很难脱身。”
黎希芸浑身发抖,听到黎锦夏这三个字顿时就醒了一样,眼睛睁大,“在黎锦夏的手里,怎么可能呢?
九爷那天不是说,台上的那颗是假的么?”
以黎锦夏现在的身份,要什么样的顶级钻石,都可以找厉霆琛要。
厉霆琛所拥有的钻石矿是全球产量最高,品质最好的,黎锦夏不可能会拿九爷那颗假的灵石。
毕竟蒂曜的高端客户,都是行家,一眼就能看穿。她敢用,就是砸蒂曜的牌子。
毫无道理。
良哥不急,咧唇望着她。
“台上的灵石是假的,但你姐姐身上那颗是真的。九爷把那颗灵石送给她了,我需要你帮我把它取出来。明白么?”
“怎么可能呢?”
黎希芸不相信,黎锦夏那天既然得到了灵石,竟然还敢去拍卖会。
她什么都知道,却还是敢冒这种风险,去通知厉霆琛么。
黎希芸被黎锦夏的胆识给震惊到了,觉得这个良哥是不是消息有误。
然而,面对她的质疑,迎来的就是一记耳光,扇得她唇角出血。
发顶也被良哥揪了起来,黎希芸感觉自己的天灵盖都快被揭开了,恐惧地看着良哥的脸。
“良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愿意帮你做事。只要灵石在我姐姐那里,我一定能帮你拿出来!”
良哥大力捏住黎希芸白嫩的脸庞,朝她嘴里喂了一颗药丸,“这还差不多,把这颗药丸吃下去,等会就可以放了你。”
黎希芸痛苦地瞠大眼睛,不肯咽下去,但容不得她拒绝,良哥的手力道之大,手法利落。
逼着她扬起头,生生将那粒药丸给吞了下去,她伸手去扣都来不及。
“你给我吃什么,我都答应帮你了!”
黎希芸怕得要死。
黎希芸的慌张全都落入了良哥和身后两个男人的眼里,他们笑笑。
只见良哥起身,手指摸索着匕首的刀刃,刀刃反射出寒光。
“没什么,就是绝命散,一段时间没有解药,就一命呜呼了。黎小姐既然肯帮我做事,我自然不会看着你有事。
这是一半的解药,事成之后,给你另外一半。”
良哥又丢出半粒药丸。
黎希芸二话不说,从地上捡起来就准备服下,但是手却是被良哥的皮鞋给踩住了。
她不知何意,“什么意思?”
黎希芸仰起惨白的面容,看着踩着自己手的男人。
良哥扯唇笑,脸上的刀疤倍加狰狞,“没什么,就是在这之前,想跟黎小姐重温一下那天的美好。”
那天在泳池边,良哥曾经吻过她,但是事情进展到一半却没得手,就被冲出来的黎锦夏给叫停了。
黎希芸因而保住了贞洁,可此时,没人能保得住她。
只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