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她又听闻四小只后来告诉她的,说有一群人追杀他们,一路到兔儿村。
如果不是封骁保驾护航,还有小海燕指路,和四小只的机灵,可能遭了对方的毒手。
这前后一联想, 追杀他们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黎希芸。
而黎希芸背后的人,就是乔舒雅。
乔舒雅的目的,就是想要灵石。
一时间,就都能想得通了。
不敢置信,这个女人,还想着借着跟黎明朗结婚,跟自己套近乎,原来也是冲着自己来的。
“奶奶,这黎希芸是为什么会去京市,舒雅夫人应该是最清楚的。不是么?”
乔舒雅被拆穿都不屑装一下。
“她想念她的养父母,帮着她的养父母卖海鲜,也许是上船拍拍视频,也说不定。她不是最近搞直播,弄得挺火的么?”
郭楠茵急声道:
“可是那艘船沉了,所有的人都下落不明。”
乔舒雅更加觉得好笑了:
“那跟我更没什么关系了,只能怪她运气不好。”
正说着,黎明朗就来上菜。
瞧着自家儿子那小心翼翼伺候人的样子,郭楠茵心里别提有多难过了,“不争气的东西,害人害己。”
说罢,压根吃不下这口饭,起身往外走。
黎锦夏跟厉霆琛也都跟上去。
不过黎锦夏走出去一段路,又回头对乔舒雅道:
“以后在这个黎家给我安分守己,不然,别怪我新账旧账一起算。”
说罢,她转身离去。
她那一番话落在乔舒雅的耳朵里,形同废纸。
因为近距离观察黎锦夏的气色,更加验证了灵石能青春永驻的功效。
她一定要拿到手。
***
一辆公交车上。
黎希芸扣着黑色鸭舌帽,戴着口罩,手里翻看近日来的头条新闻。
上面是黎锦夏参加一档访谈类节目,霸占热搜。
跟着,便是一条黎氏总裁和舒雅夫人的喜讯,他的父亲即将和乔舒雅结婚,就在今天,地点订在豪华的圣帝酒店。
公交车上的男男女女,都不时地看向黎希芸,惊叹于她鸭舌帽下露着的一双眼睛,和露在外面的皮肤,光洁如玉。
举手投足间,已经吸引了很多注意力。
只是她冷冰冰的,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车站到站,她直接拎包下车。
到了圣帝酒店,想到曾经的前尘往事,恍如梦幻泡影。
她追求厉霆琛,她成为蒂曜总监,她为蒂曜代言,她风光无限,她整容做网红,她为了救母亲身陷水火。
然而,今天之后,全都要过去了。
也不见她怎么动作,几乎是瞬息之间,就进了酒店大厅的电梯,任由电梯门合拢。
把守在外的保安都没有看见任何人人影,只觉得一阵风吹过,有点诧异而已。
也几乎同时,电梯里的监控和黎希芸所路过的地方,监控摄像头都出现暂时的短路。
压根捕捉不到她的踪迹。
在化妆间,整理着裙摆,戴着华丽首饰的乔舒雅,眼神冷漠娇贵,对旁边的手下说:
“黎希芸还没有找到么?”
手下回:“还没有,据说那艘渔船是被水怪袭击,才会沉船,生还的机会不大。”
“最好是死了,一了百了,别给我留什么麻烦。”
乔舒雅对着镜子整了整理头发和头纱,说:
“既然没什么用了,那楚凝澜也没必要留着,我不想夜长梦多,挡着我的人,都要清除干净。”
死活不肯签离婚协议书,干脆也别签了。
跟她抢男人,她还嫩着呢!
说完,那名手下就准备离开。
然而,一个妙龄少女就出现在门外,眼睛清纯美丽,肤白如雪。
“你!”
那名手下还没有说什么,一道寒光闪过,他已然倒下。
鲜血溅在黎希芸的眼睛上方,跟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乔舒雅从镜子里,看到这个黑衣压着黑色鸭舌帽的女孩,一阵惊恐,猝然起身:
“你是谁?”
黎希芸一个瞬移上前,匕首已经捅进乔舒雅的腹部,她拉下口罩,瞧着乔舒雅道:
“黎,希,芸。”
乔舒雅不敢相信,握住她拿刀的手,“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是你,你不是葬身大海了么?”
黎希芸冷冷勾唇,咬牙切齿:“可惜我命大,老天爷也不让我死。你好好安息吧,青龙会老大的位置,我替你坐。”
黎希芸的刀更深地捅进她的身体内,乔舒雅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两手努力抓住黎希芸的手臂,然而已经无力挽回,向后倒去。
鲜血从她的伤口涌出,浸染雪白的婚纱。
黎希芸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去刀上的指纹,以及手上的鲜血,就将刀扔在地上走了。
整个酒店的监控出现片刻的短路后,她已经原地消失。
黎明朗的婚礼,成了丧礼,但这正符合他的心意,作为舒雅夫人的老公,也就是要接管整个青龙会。
然而,等他办完乔舒雅的丧礼,哭哭啼啼地跟警方一遍遍重复做笔录之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去到青龙会的总部。
坐在乔舒雅位置上的人,却变成了黎希芸。
她穿着黑色旗袍,留着黑长直,转过身,露出一张惊艳绝伦的脸,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
“你!你!是?!”
黎明朗语塞,吃惊程度可见一斑。
他从来没见过能在容貌上,和黎锦夏有得一拼的女人,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爸,你不认识我了?”
黎希芸唤他。
黎明朗吓了一大跳:“你叫我什么?”
黎希芸紧紧凝视着他,一步步上前:“我是你女儿啊,怎么不认识我了?”
黎明朗记得她刚刚整容了,还在恢复期,应该不可能这么快拆绷带。
黎希芸阴邪地笑了:
“多日不见,当刮目相看。现在这整个青龙会都是我的,魏延被我杀了,你的老婆乔舒雅,也是我杀的。”
黎明朗吓得往后一瘫,浑身的汗毛倒竖,而黎希芸还在步步逼近,纤纤玉手,仿佛催命符,要伸过来扼住他的喉咙。
“希芸,希芸呐,别杀爸爸,爸爸也是有苦衷的,我跟那个女人只是捧场作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