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宇莫名地觉得心被揪痛,他努力劝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媚,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不然,你给我一个月,不,半个月也行。
我说服一下家里,正式把你介绍给他们认识,他们一定会接受你的。”
黎希芸闻言,美眸冰冷而绝望,却是倏然一笑:
“好,那你要今晚留下来陪我。”
封宇却是早答应了骆含烟,会再送药过去。
她发烧了。
家里没有退烧药。
他答应过去照顾她。
纵然很想留下来照顾小媚的感受,但依然垂下眸子,说:
“我今天晚上还有事,不能留下来过夜。”
跟着,他保证:
“等我处理好,会来找你的。小媚,答应你的事情,我都会做到。我只需要一点时间。”
纵然很喜欢小媚,但他依然还能坚守底线。
他之前就因为救小媚,把骆含烟扔在过道里。
刚才小女孩淋了雨,打了喷嚏,还发了烧,他本就想着安抚好小媚的情绪,就过去找骆含烟。
现在也说得差不多了,该走了。
况且,他不觉得现在这种时候,和她发生关系,是对她负责。
他希望他的妻子是纯洁的,不是在一时冲动之下,负气的时候将自己交给他。
封宇将戒指取出来,套在黎希芸的无名指上,摸着她美丽的脸说:
“你等我,我一定会娶你,不会让你受一点点委屈。”
说完,封宇便走了。
在封宇的身上,黎希芸嗅到了骆含烟身上的香水味,她不禁冷笑。
在房门打开又关上后,她抄起水晶戒指盒,砸向落地窗。
“砰!”
落地窗被砸得粉碎,冷雨不停浇灌而入。
楚凝澜是吓死了,赶紧进门来看,见状,那是啊呀一声上前,查看黎希芸的情况。
“怎么了?希芸,你没事吧?那男人走就走了,咱们犯不着为他难过。大不了,咱们再找,以你现在的条件,什么样的找不到。”
黎希芸冷冷地看着瓢泼的雨水灌进来,她浑身湿透,冷笑出声。
“我不稀罕,我一点都不稀罕!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我利用的工具罢了!!”
黎希芸将戒指摘下来,扔出了窗子。
***
骆含烟的私人公寓。
封宇提着一堆感冒药进门。
骆含烟说她把钥匙放在门前的地毯下面,他果真信守承诺,买了药过来。
家里静悄悄的,骆含烟发烧,随便洗了个澡,就躺进了被窝里。
瞧着女人露在被子外面的脑袋,他探手试了下她额头的温度,果然很烫。
跟着,他撕开一个成人退烧贴,往骆含烟脑门上一贴。
就要走,骆含烟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拉住他的手:
“封宇,你说过要留下来照顾我的,咳咳,别不信守承诺,你一大老爷们,敢扔下我两回试试。
等我死了,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封宇感受到抓着自己大手的小手,也是滚烫的,不由戏谑:
“人都病成这样了,嘴还这么硬。晚饭吃了没有?”
骆含烟含含糊糊地说:
“没有,都烧糊涂了,还有力气做饭么?”
“想吃什么?”
“没胃口……”
骆含烟的手垂下来,眼睛又合上。
封宇二话不说,脱下外套,系上围裙,开始在厨房煮粥,再打开冰箱,想找几样蔬菜。
结果发现冰箱里除了矿泉水,什么都没有。
这女人平时不做饭?
封宇嫌弃得要命,又从手机里点了几样新鲜果蔬,和其他一些吃的,让外卖员送来。
等东西到了,就利落地炒了几样清淡开胃的素菜,又切了点水果。
其余的食材放在冰箱里保鲜。
骆含烟听到外面炒菜的声音,接着还有香味飘进来,肚子也真是饿了。
真是没想到这糙老爷们,还会做菜。
不是封家三少么?锦衣玉食,却出得厅堂,下得厨房。
哎,这点也不错,做老公也不错。
咳咳咳!
正想着,又是一阵咳嗽,她意识到自己又想偏了,赶紧告诫自己。
千万不能没被男人照顾过,就心生感动。
这男人,没什么好的。她不过是为了医典。
“起来吃点,胃里好受些。”
封宇在门外喊。
骆含烟勉勉强强地起来,扶着沉重的脑袋,真感觉头重脚轻的。
“不行,你就拿进来,我靠在床头吃就行了。”
封宇无语至极,有那么严重么。
这女人真麻烦。
心里这么想,却还是照做,把靠在墙边的床上办公用的小桌子,搬进来,搁在骆含烟面前。
接着放上熬得软烂的米粥,配上几样素菜。
“吃吧!”
封宇递上筷子。
骆含烟平时吃外卖吃惯了,还真的很少吃家常菜了,“谢谢你啊,封宇。”
封宇一时难以适应,感觉自己也没做什么,她就好像挺感动的。
“你平时不做饭?”
“嗯,点外卖。”
骆含烟用勺子喝粥,边吃边说。
而封宇熬的粥味道还有点甜,竟然还加了糖,还挺细心,挺会照顾人。
看来那天晚上把她扔过道里,确实是无心的。
今天算是正式地弥补。
“总吃外卖不健康,你学中医,不懂?”
“懂是一回事,自己一个人,自己煮自己吃,煮多了又吃不完,挺麻烦的。”
骆含烟开了胃,便夹菜吃,吃得津津有味。
封宇就那么斜靠在墙边,看着:
“你跟家里人住么?”
“不跟,这里离玲珑堂近,那边的病人多,有时候兼顾不过来,住这边,方便。”
“你一千金小姐,用得着这么拼?”
封宇有点意外,还以为她是娇滴滴的大小姐。
骆含烟拧起眉头,十分严肃:
“那是我的信仰,我早一分钟去,就能多看一个病人。这跟钱不钱的,是不是大小姐没关系?”
她可是记着,黎锦夏给她上的第一课,是医者仁心。
封宇没有说什么,想到今天说她和小妹两个,是锦衣玉食的大小姐,欺负苏小媚,也有点过了。
这屌丝样,哪里像个大小姐,跟出身寒门的区别不大。
而且听说还在拜他小妹为师,心意可诚着呢!
“哦。”
半晌,他吐出一个字。
骆含烟吃着吃着,听他哦了一声,奇奇怪怪:
“哦什么,你刚才出去那么久,干什么去了?不会又去找黎希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