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夏都想气得打死这个狗东西,奈何被厉霆琛给拉住了。
“你这个混蛋,以为谁都跟一样么!没女人活不下去!明明是你害了她,逼我三哥对她动手,还害她流产,甚至差点丢了性命。
你还在这里胡搅蛮缠!”
封宇压根不记得黎锦夏说过的事情,但也不介意失忆的事,由着云琦胡诌,面上冷若冰霜。
“接着说,把我小妹说的事,再复述一遍,我想听。”
封宇弯下身,一下子将死狗般的云琦给提起来。
云琦几乎站不住脚,无所畏惧地笑起来:
“就是封婉说的那样,在密室的时候,你剖了她的鲛珠,还杀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个孩子也是你的,她哭着求你,不要动手,可是你还是选择了骆家千金,放弃了她。
她早对你失望了,怎么可能放弃魏延,回来跟你过日子。你就是个冷血自私的人,换作是谁,都会选择长生,她是不会再回来了!”
封宇扣着钢珠的铁拳抡下来,云琦眼珠爆裂般怒瞠,随即像是木偶般被提起来,扔向哑铃区。
所有的哑铃滚落一地。
云琦彻底没了动静。
黎锦夏纵有万般的话想要解释,然而却是被厉霆琛强行蒙住了眼睛,按得死紧,不允许她看。
封宇带着人走后,黎锦夏才从厉霆琛怀里得到自由。
“我去解了三哥的催眠术。”
黎锦夏不想封宇误会黎希芸,由着那云琦瞎编。
厉霆琛却是没放她去追,箍紧她的胳膊,将她锁在自己身边。
“婉婉,你现在过去很危险,三哥现在很冲动,我不能保证,他不会对你做什么。”
黎锦夏焦急:
“可是我不能看着他这么下去,他会疯的!”
“他已经疯了!”
黎锦夏难以镇定:
“是我惹的祸,我去,随他怎么处置我!”
厉霆琛却是不肯:
“婉婉,别这样!”
他的婉婉也很无辜,在这件事情上尽了力了。
厉霆琛一下将她重新抱紧:
“你别担心,三哥冷静下来就好了,当初那一刀的确是他和黎希芸之间最大的心结。
我们也不清楚黎希芸为什么要走,但是你不能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三哥宁愿自己查,也不肯找你恢复记忆,必定是不想伤害你。
由着他去吧,云琦不是说了么,他们找不到黎希芸的!”
黎锦夏脑子乱哄哄的:
“我不想三哥这个样子,早知道希芸走了,他会这么失控,我是绝对不会答应妈和她,对他用催眠术的。”
“不做也做了,静观其变。”
黎希芸是生是死,都不是他们能掌控的。
她和封宇的纠缠,同样。
一旁,封骁一直没吭声,将闹剧看完后缓缓起身:
“霆琛说得没错,婉婉,别管他了,你三哥这回怕是要杀疯了!”
***
摩羯海域。
波光粼粼的海水下,潜藏着一只七彩美人鲛。
黎希芸望着海水上空航行的船只,觉得有些奇怪,最近进入摩羯领域的船似乎有些多。
只是也没有发生海盗劫船的事情,风平浪静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正当她在海里蜿蜒游动时,海中忽然坠落一具男人布满血迹的身躯。
血腥味吸引了周边的食人鲨,它们迅速将其包裹,啃食他的身躯。
黎希芸想过去查看,然而一个带着钢索的铁钩射向水下,宛如炮弹般打中她的位置。
幸而她躲了过去,只是这一躲,就看到了那男人的身躯变成了骸骨,被鲨鱼啃得四分五裂。
惨不忍睹。
黎希芸来不及多想,更多的人端着枪下水了,黑漆漆的,从各个地方涌现。
黎希芸顿时手中掐诀,召唤出金刚蛇,将一群人横扫出去。
她踩着金刚蛇的脑袋,浮出水面,她倒像是想看看,谁这么大胆,敢来摩羯闹事。
虚空之上,头顶蓝天,俯视着渺小的豪华舰艇,瞧着那甲板上站着的男人。
黎希芸的玉手原本要掐诀,凝结出水墙,将其掀翻。
结果,却是住了手。
“三哥。”
隔着透明的冰魄面具,黎希芸惊讶地唤出他的身份。
封宇爽朗大笑:
“还真是有缘,我的前妻,好久不见。”
黎希芸收敛手指,她是不会对他动手的,只是眉心微拢:
“三哥,你怎么来了?”
封宇在甲板上,仰面瞅着金刚蛇上倩影飘飘的她,道:
“来接你回家。”
黎希芸眸中出现片刻挣扎,知道纸包不住火,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然而,海面四周出现了许多艘舰艇,多得让她头皮发麻。
她还不知道封宇是全球最强的军火商。
也许,把整个摩羯海域,夷为平地都不在话下。
封宇冲着空中的黎希芸伸出一只手,迎接的姿态:
“下来,不然,我会把这里毁得一干二净。”
黎希芸没得选择,从金刚蛇的头上一跃而下,落在封宇的正前方。
封宇却是直接将人带到怀里,紧紧抱住,仿佛要将她融入骨血之中。
“芸儿,这回可是你骗了我,我可要好好地跟你算这笔账。”
黎希芸被他带进房间,关上门。
她被困在墙壁和他的双臂之间,略带恐惧地瞧着封宇:
“三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你还叫我三哥,这么想做我的妹妹?”
封宇狠烈地捏着她的下巴,恨不得把她捏碎,却是又真的狠不下心,像是要把她碰碎似的。
“你跟婉婉一样么,你是我老婆,有妹妹会跟自己哥哥结婚生孩子的么?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封婉是不可能一个人做这种事情,无疑是情势所逼。
一是他母亲,二就是她。
她若是不愿意,没人可以逼得了她。
黎希芸下巴吃痛,艰难地看着封宇:
“的确是该叫三哥,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只是你的前妻而已,无关紧要。”
“无关紧要?你真这么认为?”
封宇即便没有恢复记忆,却仍然能感觉到那种蚀骨的疼痛,好像把什么重要的东西给弄丢了。
他又实在想不出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能让他如此挂怀。
却没有想过,那样东西可能是只美人鲛。
是一个女人,他爱过,且怀过他孩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