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希芸和封宇并没有公开,一直都很低调。
因为没人清楚他们两人的关系。
而黎家臭名昭着,封家却是京圈名门,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封家人能来,主要是姜淑感念郭楠茵收养了婉婉,把她当成亲生孙女,别无其他。
要不是念在这份恩情上,姜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席。
楚凝澜闻言,也只是冲着身边的太太们赔笑,不敢说话。
给他们一百个胆,也不敢跟封家做亲家。
“希芸小姐和姑爷回来了!”
从院子里面传来一个喊声。
只见直升机呼啸着越过老宅的上空,停向院落内。
漆黑的夜幕偶尔雷电闪烁,似有风雨将至。
黑色晚礼服的黎希芸和黑色商务西服的封宇,下了飞机,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跟厉家的小夫妻不相上下。
只是这一对,身上都有种令人堕入深渊的致命吸引力,不似后者那般有亲和力。
黎希芸和封宇迎着众人的视线走来,双双接过仆人递来的香,点燃。
朝着郭楠茵的牌位,敬香,鞠躬。
“姐姐,好久不见。”
黎希芸转身,来到黎锦夏身边。
真假千金齐聚,皆是倾城佳人。
可惜黎锦夏今天是有些弱了,黎希芸的美貌可谓杀疯全场,没人压得住她。
窈窕的身段包裹在漆黑如夜的抹胸晚礼服下,神秘又性感,一侧开叉,露出笔直匀称的美腿,白得晃人眼睛。
黎锦夏笑笑:
“还担心你不来,现在看来,是我和你姐夫多虑了。”
接着,她刻意凑到黎希芸耳边低语:
“来了好,让那些人看看黎家千金的风范。”
这不仅仅是给黎家撑场面,更是给郭楠茵撑场面。
郭楠茵生前可是最讲究排面的,绝不允许谁小觑了黎家。
如今死后,她们俩也不能让她老人家说闲话。
黎锦夏今天也是刻意低调打扮,给黎希芸当陪衬,只是这个陪衬是实在很养眼。
黎希芸明白她的用心,没有点破。
接过封宇递来的香槟酒,挽着封宇的胳膊,随着黎锦夏和厉霆琛过去,跟宾客们敬酒。
黎锦夏主动给黎希芸和封宇介绍:
“这是黎家的叔伯,婶婶……”
黎希芸和封宇一一敬酒,一圈下来,黎希芸和封宇已经成了全场的焦点。
黎希芸的倾城美貌,恍如人间利器。
封宇几乎不允许其他人触碰到她,小心呵护着,敬酒,将人揽在身边,还随性优雅地牵着她的手。
与她十指相扣。
这无疑昭示着两人的感情甜度,牢不可破。
黎锦夏则是规规矩矩地握着自家老公的手,满脸带笑:
“三哥跟希芸还是挺般配的,厉总有没有一点点可惜,娶了我,没娶到她?”
厉霆琛握着她的手,立马改为握着黎锦夏的腰身,瞧着她潋滟紫眸,欣赏着她的盛世美颜。
“老婆,你的美色留给我一个人,足够了。”
黎锦夏想到这些天变着花样,讨他欢心,脸颊微热,乖巧地挨着他。
和自家老公,也是如胶似漆。
**
“希芸,这就不用介绍了,我母亲和父亲。”
最后的时候,黎锦夏才把黎希芸和封宇领到封家那一桌。
阮玉溪瞧着封宇和黎希芸握着的手,忍不住叹息,没说什么。
她看到姜淑的脸色是极其难堪,倒也没有因为不满,而扫了大家的兴致,挺不高兴地举起酒杯。
自顾自喝了一口。
黎希芸和封宇也喝了一口香槟,算是结束了。
不远处,看到那一幕的骆含烟,咬牙折断手中的筷子。
她手执香槟,走向封宇:
“三少,敬你一杯,祝你和黎家大小姐,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这素来相传,封家和骆家要结亲,结果却只是听闻,现在看来,光打雷不下雨。
是封家三少看上了黎家的真千金。
众人不得不惋惜,这大好的姻缘,都被黎家这位真千金给破坏了。
纯粹靠美色出圈吧!
不过人家确实有这个资本,旁人不好妄断。
“这黎家的真千金不是喜欢厉总么?怎么,没爬上厉总的床,倒是上了封三公子的床?
这可是笔划算的买卖。希芸呐,希芸,你果真床上功夫了得!”
一个喝醉的宾客色眯眯地跑出来,迎着黎希芸和封宇的方向就过去,想逮着黎希芸作弄一番。
“上回让你跑了,小妞,我这回可饶不了你,你是黎家千金又如何,不过是只破鞋!
你和多少男人睡过?!烂货!”
黎希芸认出这中年男人,正是上次在黎锦夏婚宴上,把自己带走的男人。
不是封宇出现,自己就被他糟蹋了。
封宇将黎希芸护在身后,挡住那醉鬼。
“你到底是哪边的亲戚?报上名来!”
封宇对他有点印象,上次就是他趁乱带走黎希芸。
他也没顾上去查个清楚。
黎锦夏也不认识那男人,简直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她揪了揪厉霆琛的袖子:
“厉家的亲戚么?”
厉霆琛侧头回:
“阮家的大表哥。”
“他怎么会对希芸有想法?”
“上次咱们俩的婚宴上,就看上了,还把她带到房间里去了,幸好三哥救了她。”
“这什么大表哥,老色胚!”
黎锦夏气得很,竟然在这里闹事。
于是,拿了杯酒冲上前,也顾不得厉霆琛的阻拦,挡在了封宇和黎希芸的前面。
“大表哥,我跟你喝一杯!”
那阮耀辉是阮玉溪哥哥家的大儿子,自然认得黎锦夏,“呦,婉婉,你可得帮我牵牵线。
把你这妹妹许给我,她哪儿能进得了封家的门,但是进我阮家的门,是一进一个准。
我就喜欢她这个身段,那玩起来才带劲!”
黎锦夏紫眸晲着他的醉眼,一不小心似的,一杯酒都泼到了大表哥的脸上。
“哎呀,大表哥,你没事吧!”
阮耀辉被泼了一脸,酒醒了几分:
“婉婉,你!”
黎锦夏瞧着他,认真道:
“大表哥,我看你病得不轻呐,都开始说胡话了。我可是神医啊,我一看,就知道你最近寻花问柳,得了不治之症。
没几天好活的了,明个儿去玲珑堂,看看啊!”
阮耀辉想争辩,却不知自己已然中了催眠术,手脚不听使唤:
“我,这就回去,安排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