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
黎希芸瞅着栅栏中的龙身,喃喃道。
魏延的小奶音又持续传来:
“那可不,最多一个星期,我的神识就能和龙身融合完毕。你不是不想回来么?
再帮我拖住封宇一星期就好了,你再也不用敷衍他,跟他在一起了。”
黎希芸神情忧郁,并没有丝毫快乐可言。
“怎么了?你是不是又对那个小子动心了?小芸芸,你不过是个几个月大的鲛人宝宝,何必甘愿留在人间,为一个老男人生儿育女呢!”
黎希芸明白魏延说的,只是又舍不下封宇。
“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她问。
魏延的小奶音徐徐飘散,“什么事?”
“你完全恢复了以后,不能找封宇报仇。”
魏延的声音迟迟没有传来,他的后代云琦被封宇扔进了摩羯海域里,被食人鲨啃得尸骨无存。
那时魏延还只能寄托在孩子的身上,但现在拿到真身,实力不容小觑。
黎希芸有些担心他会找封宇报仇。
果真,迟迟没有等到魏延的回复。
黎希芸以为他不会同意,谁知他又说:
“行,但你必须跟我走,以后还跟小金金一样,做我的宠物。我不允许那男人再染指你。”
黎希芸明白自己的身子源于他的鲛珠,灵力精纯,总是和封宇在一起,等同于亵渎了他的修为。
“好,我答应你。”
***
黎锦夏摆弄着窗前的一束红玫瑰,娇艳欲滴,特别喜人。
瞧着她身上的深紫色睡裙,露着一双长腿,肌肤如玉,客厅里坐着的一群兴师问罪的亲戚,不乐意了。
“这就是霆琛家的媳妇啊,京圈的小公主,你们说说看,我们阮家这么多人坐在这儿,请她去参加葬礼,她都不去,还在家穿得大红大紫的。这成何体统!”
厉霆琛还在楼上睡觉,压根没有听见自家媳妇正和一群亲戚对峙。
而且对方的污言秽语,都是张口就来。
“真是伤风败俗,穿着睡衣就出来了,这骚样子,没少勾搭霆琛。难怪霆琛总是见不着人,动不动就往家跑!
她进门的这一年,都不见霆琛怎么出去应酬!我们呐,也是请不动她的!”
“呵呵,可不是,要是没点床上功夫,霆琛怎么可能会再要她!你们说,是不是?!”
“就是就是,没家教,我们坐在这儿这么久了,连杯水都不让人给我们倒一杯,我们好歹是长辈啊!”
阮家人那叫一个笑里藏刀,在客厅里自顾自开起了茶话会,聊得兴高采烈。
黎锦夏却是把玫瑰花修剪好了,又插好了,才满意地离开。
只是顺便把剪花枝的大剪刀,给拿走了,来到客厅的亲戚们面前。
“呦,还没走呢,这是要逼我赶人么?”她佯装惊讶地扫视众人,压根没有把她们放在眼里。
一干人无语。
竟然如此无礼。
为首的阮天凤,是厉霆琛的姨娘,骄纵又蛮横地起身,指着黎锦夏怒问:
“我再问你一遍,婉婉,你到底跟不跟我们走?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以为有霆琛撑腰,你就可以目无尊长。
那霆琛,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以前可懂礼节,可孝顺的一个孩子,现在自从你进门,也不知道给他灌了多少迷魂汤,竟然连我这个姨娘都不出来接待!”
说着,她便扯着嗓门喊。
“霆琛呢,霆琛在哪儿,你给我叫他出来。他外公和舅舅,可是都等着他呢。今儿个,我非要他领着你,去辉耀的灵堂前,磕头认错!”
黎锦夏把玩着大剪刀锋利的刀刃,靠坐在单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笑望着阮天凤。
“小姨,这嚣张的人多得去了,如你这样,把人家家里当成自己家,吆五喝六的,我封婉还是第一次见。”
说着,她便握着大剪刀,上前。
“霆琛昨天晚上回来得晚,还在楼上睡觉呢,你要是不怕打扰他,尽管叫好了。反正他的起床气是大得很,没我哄着,只怕是压不住火!”
阮天凤怒极:
“封婉,你这个毒妇,还好意思提霆琛。昨天你舅妈不过是因为丧子之痛,过来找你,要你去辉耀的灵堂前磕头认罪。
你就让人把她和亲朋好友给送到局子里去,现在还敢公然挑拨,我们和霆琛的关系。
你少得意忘形了,别仗着你娘家的势力,作威作福。我可告诉你,你目无尊长,就是你亲妈来了,也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接着,她笑起来:
“这封家向来是家规严明,长幼有序,你大概是在黎家待久了,学不到他们的一星半点。
除了!”
狠厉的目光如刀刮过黎锦夏的紫色睡衣上,接着道:
“除了和你那个妹妹一样,会些床上功夫,会勾搭男人,也没别的本事了。至于你那个神医的名号,我看也是子虚乌有,骗骗人的把戏!”
旁边的亲戚附和:
“对,我看也是假的,她说辉耀只有两天可活,就真的只有两天可活了么!辉耀的死,一定也跟她脱不了干系!”
“还有她那个骚货妹妹,分明是她在勾引辉耀,辉耀才会对她感兴趣。指不定被多少人睡过了,还装清纯!”
一群人的附和下,阮天凤的气焰更胜,无不得意洋洋地提醒黎锦夏:
“婉婉呐,你到底还是小门小户家里养大的,没什么教养,我可以理解的。小姨呢,也不为难你。
你若真不想去,也行,我也不逼你。只是,有一点是逃不掉的。那就是必须把你那个骚货妹妹,给交出来!
我们就不追究你咒辉耀死的事了!怎么样?”
黎锦夏无动于衷地来到阮天凤的面前,继续把玩着手里的大剪刀,接着便将尖端对准阮天凤的脸。
然后缓缓下移至她脖颈处的大动脉。
“小姨,你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抓我过去,就是为了下了我厉家人的面子,要我厉家低头认错。
还要我交人,这就更加说明,是我妹妹勾引的阮辉耀,是我厉家对不住你们阮家。是么?”
阮天凤不信,黎锦夏真敢对自己下剪刀,尽管剪刀的尖端近得都快挨到她脖颈的皮肤了。
她笑笑:
“婉婉,有错就得认,这回确实是你们姐妹两太过分了。我们不过是要个交代!”
黎锦夏的剪刀尖端戳在阮天凤的脖子上,不顾阮天凤吃惊的眼神,徐徐而笑,温柔无害。
“小姨是么,我给霆琛面子,敬你是长辈,你带人进门吆五喝六的,我没跟你计较,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一口一个骚货,羞辱我和我妹妹,对,没错,我就是勾着霆琛不放了。我就是不让他去给你那个狗侄子上香。
怎么样?你不说我是毒妇么?我今天就做给你看,让你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