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霆琛闻言睁开惺忪睡眼,没想到睁开眼就能看见娇妻,还乖乖躺在自己身下。
“醒了?”
黎锦夏怒视:
“腰快被你压断了!”“
厉霆琛却是睡得出奇地舒服,没刁难她,翻身躺好。
黎锦夏原以为自己可以解脱了,奈何,腰上的一双手臂却是没有放过她,竟然擒着她,将她带到了他的身上。
以一种可耻的姿态趴在厉霆琛的身上。
“你没完了?!”
黎锦夏使劲捶了一下厉霆琛坚硬的胸口。
常年锻炼,这身子都是硬邦邦的。
打他,反而遭殃的是她的手。
所谓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说的可不正是这妖孽。
厉霆琛餍足地躺在黎锦夏身下,任她捶打:
“别没把我打疼,伤了自己的手,那我可要心疼心疼。”
这心疼二字,分明有另外一重意思。
黎锦夏羞愤欲死:
“咱俩的事还没说清楚呢,你别给我卖关子,以为睡完我就没事了。我都说了,这是很严重的问题。”
厉霆琛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枕在脑下,悠哉悠哉:
“夫人请指教。”
黎锦夏又捶了他一下:
“不跟你说了!”
揣着明白装糊涂,她说完就要下去,只是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令她动弹不得。
“我都说了,只要你昨晚从了我,我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我做什么,这还不行?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婉婉!
你可别对我不负责任!”
这论强词夺理,除了他也没谁。
黎锦夏好想一头撞死:
“厉霆琛,你真是不要脸他祖宗!”
“这么说老公,老公可要罚你了!”
见他要吻她,黎锦夏都急哭了。
厉霆琛却是不管不顾,吻得肆意:
“许你两天冷着我,也是我的极限了。今晚就跟我回那边睡,我没你睡不着。听话,不然,有你受的!”
不知道他是不是跟封宇在一起久了,竟然有点他的做派来。
开始对她用强了。
黎锦夏心里出现一丝危机,怕这男人跟她三哥一块久了,也变得不好对付。
“学坏了。”
她给出评价。
厉霆琛捏着黎锦夏的鼻子,送到她唇边与她接吻,啃咬,吮吸,挑逗她的唇舌。
“我还能更坏!厉太太,请好好体会!”
黎锦夏只感觉身子被反转过去,跟着被他按住,再度陷入他的激情火热中,叫苦不迭。
***
今天恰好要带钰宝去医院打疫苗,黎锦夏回去换了身衣服,就带上钰宝过去了。
顺便,也让佣人拎上水果篮,去看望楚凝澜和黎明朗。
黎锦夏刚进门,就见到无比和谐的一幕。
封宇正坐在床边,给楚凝澜削苹果。
黎希芸则在一边,询问骆天衡有关父母的身体情况,频频点头。
黎锦夏敲敲门,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婉婉来啦!”
楚凝澜缠着绷带的手冲黎锦夏招了招:
“快进来!!”
她显然是很激动的,没想到黎锦夏竟然来看望她。
黎锦夏过去,打了声招呼,就让人放下水果篮,问骆天衡:
“怎么样?他们俩恢复得还不错吧?”
骆天衡笑笑:
“无碍,都是皮外伤,无非是要多养些日子。倒是你养父,黎总,因为这一次意外受伤,查出来脑瘤,需要动手术!
他指明要你亲自操刀,不然,就不肯做!”
黎锦夏颇为意外,没想到黎明朗竟然和郭楠茵的情况相似,都得了脑瘤。
骆天衡说着,就递过来黎明朗的病历单。
黎锦夏扫了一眼,叹息:
“还不小,这是发现得早,晚了,可能就影响生活了。”
骆天衡说:
“以前黎老夫人的手术就是你做的,黎总希望他的手术也能你来,其他人动刀,他不肯。”
黎锦夏点点头,“我知道了。”
这开颅手术风险极高,稍有不慎,都有可能死在手术台上。
黎明朗虽然现在日子潦倒,但也贪生怕死,只有她的医术,才能让他安心。
毕竟她有个神医的马甲。
黎希芸知道黎锦夏这段时间都不去玲珑堂,专心照顾孩子和厉霆琛,为难地说:
“姐姐,这事也不急,不然,你等身子养好些,再动手术!”
楚凝澜也扯着苍白的唇,拉过黎锦夏的手说:
“是啊,婉婉,你刚生完孩子,正在恢复期,等你好了,你再……帮帮他……”
原来楚凝澜是很恨黎明朗的,但在阮家遭到毒打,黎明朗拼死护着她,才留下她一口气。
她饶是再不肯原谅他,此时听到他患了脑瘤,凶多吉少,也是狠不下心肠了。
黎锦夏看着她握着自己手的样子,再看看黎希芸那苦巴巴的脸,忍俊不禁: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只是生了个孩子,又没什么。再说这阵子也养得差不多了,就准备回玲珑堂的。
现在这边有事,我当然是紧着这边了。他的命到底是我花了一百亿捡回来的,金贵着呢!”
她的一席话,让众人如释重负。
“婉婉,妈真的谢谢你了!你可真是个好人呐!你原谅妈以前做过那么多错事,我是猪油蒙了心呐!”
楚凝澜哭起来,说着她一手拉着黎锦夏,一手拉着黎希芸,将她们的手交叠在一起 。
“你们两都是我的好女儿,我今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也不敢干坏事了!”
黎锦夏笑了笑:
“看来这次是让你长了教训了,以后看你还怎么仗势欺人。”
她一说,楚凝澜就变得哭笑不得,最后竟然也跟着笑了起来。
黎锦夏收回手,将病历单交给骆天衡:
“他这术前准备就交给你了,等他身体调理得差不多了,就通知我。”
骆天衡嗯了一声:
“明白。”
***
黎锦夏走后,封宇也有事先走了,留下黎希芸照料楚凝澜,以及隔壁的黎明朗。
楚凝澜在黎希芸的搀扶下,过去看望黎明朗,告诉他,黎锦夏同意给他手术,让他安心。
黎明朗伤得最重,折了几根肋骨,一条腿也不能动,吊在床上,老泪纵横地说:
“多亏了,当年收养了婉婉,不然,我这会儿早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