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被挑了下下巴,脸颊微红,但在这里待久了,也和这边的女子一般豪放。
她上前挽住黎锦夏的胳膊,说:
“公子真是风趣,你若真心想知道,不如随我回房间,我且与你,慢慢说。”
黎锦夏扮得俊俏,是女人看了都心动。
如今,恰好是灯会,血焰族女子择偶的时机,这阁主约莫是看上了黎锦夏,想拉她到闺房一叙。
黎锦夏岂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缘,故意摸了摸阁主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说:
“好,本公子就和姑娘到里面,听姑娘慢慢说。”
阁主娇艳的红唇抿起,就带着黎锦夏进去。
然而黎锦夏的另外一只胳膊就被厉霆琛抱住,“夫君!”
厉霆琛哪里能够看不出阁主的心思,奈何他现在是男扮女装,只能娇滴滴地喊住黎锦夏。
黎锦夏差点把他忘了,她沉着嗓音安抚道:
“娘子且在外面候着,我与阁主进去说会话,回头便出来寻你。”
厉霆琛晃着她的胳膊:
“奴家不依,奴家要跟夫君一起进去,好不好嘛,夫君?”
黎锦夏被他故意变细的嗓音,给弄得一身鸡皮疙瘩,还一口一个夫君的,表情管理差点没到位。
她推脱了两下,但是推脱不了,干脆一巴掌呼在厉霆琛的脸上:
“贱人,我与阁主情投意合,说两句话怎么了,你非胡搅蛮缠,不识大体。男人三妻四妾,又何妨?
你再胡闹,待我回去,便给你一封休书,让你滚回娘家!!”
说完,便拂袖推开他,转头笑望着阁主美艳的脸,握住阁主的纤纤玉手:
“阁主,让你见笑了。贱内不识大体,我早就想与她和离了,正好遇见阁主,对阁主一见倾心。”
阁主欢喜不已,反握住黎锦夏的手,放在胸口说:
“公子,奴家可也早就对公子一见倾心了,若是公子不嫌弃,我愿嫁与公子,做公子的小妾。”
血焰国的女子竟然都如此豪放,不拘一格。
黎锦夏干脆,一把将阁主搂入怀中,“那我们还等什么,我随你上楼。今日花好月圆,我且与小娘子,好生畅谈一番。
我可是有好多话,想跟小娘子请教请教。”
说着,手就放在了阁主的腰上,将人往楼上带。
那德行,俨然是把厉霆琛给学了个十成十。
只是黎锦夏还未走,厉霆琛便掩面哭泣,跌坐在地上,控诉起来:
“夫君,你当真是好狠的心呐,奴家及笄那年便跟了你,至今十余载,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待我!我不活了!我不想活了!”
黎锦夏回头,将展开的折扇一收,对着厉霆琛喝道:
“你这泼妇,若是再不知收敛,小心,我现在休了你!”
妇唱夫随,这道理还不懂?
还敢坏她好事,没眼力劲,两女人能干什么,这醋王。
说着,就要让人拿纸墨笔砚过来,写休书。
奈何,手腕被一只有力的大掌给扼住,直接将她从楼梯上给拽了下来。
“谁?!”
黎锦夏差点摔了一跤,转身就见到夜衡那天煞孤星的俊脸,和自家老公是如出一辙。
差点认错人。
这时候地上的厉霆琛俨然识趣,用袖子掩面擦泪,免得被看出破绽。
黎锦夏社死,对着夜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位公子为何拽我,莫非你也对这位阁主倾心不已。那可晚了,这位阁主,今晚非我莫属。”
她一展折扇,缓缓摇着,缓解自己的心虚。
夜衡冷眼扫视她,不知为何,觉得她身上有着和姜琴几乎如出一辙的相似。
“听闻这位公子对血焰族的事情十分好奇,我也愿意与公子请教一二,不知公子可否愿意?”
黎锦夏点头:
“兄台,原来是同道中人,只是今日多有不便,我与阁主有些私房话,不便说与兄台听。
兄台还是请自便吧!”
说着就要溜走,顺便给了地上的厉霆琛一记白眼。
不是他耽误事,她早就搂着美人回房间,打探消息了。
厉霆琛只顾掩面哭泣,不管她的死活。
然而,黎锦夏的手腕却是再度被夜衡给扼住,将人带了回来:
“公子就这么进去,放任娇妻在地上以泪洗面,不太合适吧?”
黎锦夏故作尴尬,奈何夜衡手中是加了力道的,她岂敢正刚,忙道:
“误会,误会,我这就把贱内扶起来,一同带上楼。待问完事情的原委,我便同她一同离去。”
说着,她还对着阁主抱歉:
“我与贱内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成亲十余载,更是夫妻恩爱。方才我失态,冒犯了阁主,还害得我家娘子伤心,实在罪过。
我愿意永不纳妾,以示我对我家娘子的真心。若有得罪之处,还望阁主多多谅解!”
阁主显然伤心欲绝:
“公子。”
黎锦夏的手腕被攥得发麻了,不敢惹怒活阎王夜衡。
只听夜衡道:
“这位公子既然已经承诺永不纳妾,那我便记下了。今后一生一世一双人,好生待这位姑娘,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厉霆琛自是没想到前世的自己,竟然会为自己出头,狠狠地控诉黎锦夏的“不忠”。
他自当感激涕零,对着夜衡颔首:
“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还请放过我家夫君,我相信他今后定不会再沾花惹草,始乱终弃。”
黎锦夏只想再给厉霆琛两巴掌,拍死他算了。
夜衡终于还是放开了黎锦夏的手腕。
一得空,她便赶紧躲到厉霆琛身边,寻求保护的样子,可想到现在是角色扮演,赶紧又找回状态,扶他起来。
“娘子,我扶你上楼,咱们有话和阁主慢慢说。”
说着,就带着厉霆琛上楼。
等到了楼上,关上门,黎锦夏就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
然而,换来的却是厉霆琛娇滴滴地拂袖,用那轻纱拍在她脸上,埋怨:
“夫君真是坏死了!奴家好生喜欢呐!”
黎锦夏咬牙切齿,喜欢你个鬼啊,厉霆琛!
她在心里已经将厉霆琛给掐死好多遍了,奈何面上还得维持一派淡然:
“休要再胡闹,我有正事和阁主商谈。”
说着,便跟阁主一块坐下来详谈。
阁主给他们俩斟茶,说:
“这盘龙阵下面的地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