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两点,书房里陆沉修拧眉看着电脑里的报表,调查数据他并不满意,但现在公司破产,他手底下没有可用的人,所有的一切都必需由他亲力亲为。
楚暖端着餐盘推门进来的时候,他正在和国外的合作方谈投资的事情,好在电话已经讲完,寒暄几句后,陆沉修挂断电话。
“谁许你进来的?”陆沉修挡到楚暖的身前,脸色不悦。
“不过是失上恋而已,至于要生要死吗?你要真放不下,去追回来呀!”话出口苏暖就后悔了,看着陆沉修越来越黑的脸色,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陆总,是我说错了话,我收回。”
楚暖环顾一圈,书房里到处都是资料和文件夹,根本就没有放餐盘的地方。“沈总很担心你的身体,陆总,你……唔……”
楚暖手里的餐盘被打翻在地,陆沉修扣着她的手直接把她压在门上,吻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陆总?我记得我们曾经很熟。”陆沉修啃吻着楚暖的小嘴,眼底聚集着风暴,“还有,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楚暖被吻得喘不过气来,身体被陆沉修禁锢在门和他之间,进退两难。
陆沉不止动了嘴,还动了手,察觉到那只任意妄为的大手,楚暖眼里满是羞愤,最无耻的是陆沉修居然顶了她一下!
混蛋陆沉修!
“我叫什么?”陆沉修抵住楚暖的额头,盯着她因为春色而水汪汪的眼睛。
“陆总……不,陆沉修!”楚暖咬牙切齿,双手被陆沉修的大手反剪在后背,胸前的柔软被他一手掌握,强忍住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楚暖哑声哀求,“求求你,放开我……”
“楚暖,我很忙,不是因为失恋,新创业的公司事情很多,多到我忙不过来头都要炸了。”陆沉修说完,深深地看了楚暖一眼,再度吻下去。
这算什么?是解释么?可是为什么要向她解释!
楚暖迷迷糊糊地从书房出来,手里还端着空荡荡的餐盘,什么时候结束的呢?好像是陆沉修接了一个电话,又去忙公事。
“怎么会这样?”楚暖捂住滚烫的脸,甩甩头不再想这事。
这事过后,楚暖下意识地躲着陆沉修,虽然避着他,但汤水饭食却越来越精细,直到陆沉修喝酒把自己喝去了医院。
胃出血,很严重,再多喝一点估计都要穿孔。
看到楚暖一整天都沉着脸,陆沉修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是若让他再选一次,他还是会出去应酬,喝一场酒拉回一个近千万的订单,他觉得很值。
楚暖则觉得自己蠢到无可救药,她竟然相信了陆沉修的话,以为他是真的工作忙,可他醉酒后迷迷糊糊地喊着‘对不起’又是什么意思?
还有一个听不清的名字,楚暖心里哽得慌,她付出那么多的努力,好不容易让他的身体好一些,他却为了一个抛弃他的人死命地作贱自己。
什么忙工作,全部都是借口!
替陆沉修办好出院手术,送他回家后,楚暖打包了自己的行李,选择了离开。
“楚暖,我饿了。”陆沉修推开客房门,却发现里边所有楚暖的物品都消失不见,拉开衣柜,里头只剩下几个空荡荡的衣架。
走了?陆沉修眉头微皱,靠在柜子上点燃香烟,连抽好几根后,他才起身离开客房。
楼下厨房空空如也,所有厨具摆放整齐,看来是真的走了。
陆沉修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走了也好,没有人管着他不许抽烟喝酒,也没人到了午夜就来敲他的门提醒他休息,他能有更多的时间处理工作上的事……
走了就走了吧,走了,也好!
“叮铃铃……”厨房突然传来一阵定时器的声,陆沉修走过去,才发现灶上煲着一只砂锅。
揭开盖一看,香气扑鼻,是虫草无花果煲排骨,汤品看着依旧香甜,却再没有人细心挑出他讨厌的药材。
一整天陆沉修的工作效率都不高,晚饭打开冰箱发现全是新鲜的食材,没办法只好开车去外面吃,结果饭店里的饭菜味重油大,吃过后他的胃就开始不舒服。
强忍着不适,陆沉修继续处理工作,没一会他就看向门口,都十一点了,楚暖怎么还没有送夜宵来?
她已经走了,陆沉修顿了顿,按住越来越不适的胃,拿出止痛药来准备压一下,却发现杯里早就没水了。
吃过药,陆沉修忙到凌晨两点,第三次打开房门,发现走廊空空如也后,陆沉修关掉了电脑。
工作是完全做不下去了,他总会出现楚暖在敲门的幻听,总是下意识地去开门,开了门才发现,是错觉。
睡觉吧,你只是太习惯楚暖的存在,明天就好。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一周,一周后陆沉修出现在了沈修的办公室。
“想请楚暖回去?”沈衍气极反笑,定定地看着陆沉修。
“不好意思,楚暖已经辞职,不在公司了。”这话当然是骗陆沉修的,谁叫这家伙把人给气跑了呢。
“不是你气走人家的吗,怎么现在又来找?”
陆沉修有些难堪,“告诉我地址,我去找她。”
沈衍当然希望陆沉修有人照顾,不过却不想那么轻易放过他。
两人虽是好友,但他和楚暖的关系也不错,楚暖更是他公司的王牌,能请动她亲自出手,他可是搭了大人情进去。
最终陆沉修还是从沈衍那里拿到了楚暖的地址,还有放在助理那里她家的备用钥匙,楚暖请假一周回老家,钥匙就放在沈衍手里,算算时间正好今天到家。
楚暖下午五点的动车回江城,回家小住几天她抑郁的心情好了许多,回来的路途上就和助理联系表示可以接手新客户,结果小麦说沈总已经给她安排了。
沈衍到底在搞什么鬼,千万别再来一个陆沉修才好。
想到陆沉修,楚暖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心里有些担心,但很快这些担心就被她甩开,他自己要作贱自己的身体,她又何必再为他操心。
陆沉修,他本就是个与你无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