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客气的赶人,严东禹真的恼怒,“你这就是对待上司的态度?如此的不毕恭毕敬?”
冷声质疑道,“我可以想象到你这种态度,平时是如何的作威作福!”
陆沉修猛地站起身,狭长的双眼眯起,“可你更是我的侄子,我是你的长辈!”陆沉修冷喝一声,“你对长辈都如此不恭敬,还要求我对你毕恭毕敬吗?”
“在公司就事论事,陆总监别拿辈分说事,倒是很显得幼稚了。”严东禹不屑。
陆沉修眼中闪过诧异,吃惊道:“严副总知道这个理儿?”
“我倒是在其位谋其事了,不知道严副总是不是呢?”陆沉修懒散一笑,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
严东禹恼羞成怒,怒视他,“说话别夹枪带棍的,陆总监还是关心好自己吧,喜欢别人的二手货!”说完,严东禹几乎摔门离去。
陆沉修说他已经结婚了,不应该再肖像楚暖了。
但是他就是不甘心,这样的体贴与温柔,都应该是他的!
而回了办公室的楚暖,一直心不在焉。
整个人都怔住,无心工作,脑海中全是在茶水间发生的那一幕。
跟陆沉修闲聊了几句,正好被严东禹撞见了,虽然自己内心仍是不可避免的尴尬,但她更担心严东禹是不是借机为难陆沉修,“唉。”楚暖托住下腮无意识的叹了几口气。
内心煎熬的楚暖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时间,五点准就迫不及待的抓了衣服奔赴陆沉修那边。
“陆沉修?”财务部的人零零落落,没有几个人,楚暖直接推开陆沉修的办公室门,见他懒懒的靠着椅子上看着资料。
“你怎么来了?”陆沉修惊喜,这不才下班嘛?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做什么?
楚暖凑近他身旁,“你没事儿吧?”
“什么事儿?”陆沉修奇怪道。
“就是……严东禹有没有故意为难你?”楚暖艰难的吐出这个名字,眼中有些狼狈。
陆沉修笑笑,“我是他叔叔,他一个小辈,怎么敢为难我?”
陆沉修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安慰她道,“大惊小怪,就这么担心我?嗯?”
“我就是担心你啊。”楚暖瘪着小嘴,很是委屈。
陆沉修笑着起身,拿了文件袋就拥着她,“真是个小可怜,走吧我们回家。”
回了家的严东禹压抑不住内心的烦躁不堪,一双冷厉的眸子危险的眯起,宛若猎不到食物的豹子,危险至极。
吴梓一下楼就看到坐在客厅的严东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容,脚步轻快起来,隔着远远的就喊了一声,“老公,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没什么事情,就早点回来陪你了。”严东禹起身,缓了神情,嘴角带上一抹淡淡的笑,眼神中甚至透露出一丝温柔。
“老公你真好!”吴梓被几句话哄的极为开心,一把被拥进严东禹的怀中。
“今天想吃点什么?”严东禹问。
穿着黑丝长裙的吴梓被拥着坐下,想了想才道,“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呢,到时候随便吃点什么都成。”
严东禹随意瞥了一眼,就看到吴梓露出的细长白嫩的腿,眼神不受控制的深沉起来,呼吸略有急促,“哦,看来肚子里的小家伙很乖。”
“会不会冷着?你穿这么薄。”他伸手摸了摸吴梓的裙摆,关心道。
吴梓笑着摇头,“这是真丝绸的,才不会冷呢。”
“不会冷就好,那我就放心。”严东禹眼神晦暗不明,宽厚的大掌摸上她的腿,带着几丝情欲摩擦。
吴梓娇笑着抬腿,坐到了他的腿上,细致的脸庞凑近他的,情欲渐升,严东禹呼吸急促起来,喉咙干哑。
一道娇憨的脸庞在他脑海中闪现,严东禹打了个激灵,无意识的推开了身边的女人。
吴梓有些吃痛,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眼中尽是受伤的神情。
这个眼神有些似曾相识,像……楚暖撞破他们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的不可置信,带着受伤失望的神情离去,他还将二十万的支票甩在了她的脸上,嘲讽她说够不够买她的青春年华。
现在想起来,自己就跟畜生一样,竟舍得那么狠狠的践踏她的心。
如今场景重现,他也心力交瘁,无法安慰吴梓。
“我有些累了,你好好休息吧。”严东禹站起身,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吴梓怔了一会儿,眼中尽是狠厉阴毒。
心中涌上不甘心,反正这个男人她要狠狠的抓住,就算他不爱她,她有肚子里面的这个筹码,根本不会畏惧,陆沉修……你给我看好了!
街道上十分冷清,严东禹一个人失魂落魄的散了一会儿,仍是抓不清楚心中的乱麻,颇为烦恼的走进了一家酒吧。
“酒保,一杯威士忌加冰。”严东禹冷着脸走到吧台,这时候还早,生意冷清,此时吧台后只有一个酒保在忙活着。
“好的,您请稍等。”酒保立刻调酒,抽空瞥了眼这个男人,气度不凡,长相上佳,就算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酒保唇边泄露出一丝笑,难道又有为情所困的男人?
感叹一声,忙活的酒保实在不明白,这世间的情情爱爱实在太焦灼人心了。
“你的威士忌加冰。”严东禹眯着眼,一口饮尽,心中的郁结没有半点改善。
“再来一杯。”一杯根本不够,他大概需要很多杯,喝醉就好了,严东禹如此宽慰自己。
酒保惊疑不定,手上不停的又调制了一杯递上去,“再来一杯。”严东禹唇角扯出一抹笑,不停歇的喝下一杯又一杯。
这男人太能喝了吧……酒保吃惊。
“先生,您再喝要喝醉了。”年轻的酒保想要提醒这位年轻的先生。
严东禹勾唇一笑,懒懒一笑,“喝醉才好,你上酒就好,我会付账的。”
酒过三巡,严东禹已经是醉的快不醒人事,结了账准备离去时,被工作人员喊住:“先生,需要为你叫一辆车吗?”
已经醉到一塌糊涂,口齿不清的严东禹懵了一会儿,才缓缓点头,“也好,叫车!”
到了家门口的适合,严东禹已经睡的不醒人事,还是吴梓冷着脸色出来接人。
迷迷糊糊中睁眼,一抹纤细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严东禹踉跄着拥住人,声音极其温柔的喃喃:“对不起……我今天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