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雪在餐厅的时候看到了挂着的电视上面关于本地新闻报道,最近江市商业大会的召开,据说是要换掉新任的商业会长,楚若雪的心一动就知道这一次绝对又是唐如山挑起的祸端。
因为只有他才能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们的极限,不过这一次她相信陆沉修心里有数,一边的路克看他一脸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就对着她说道:“我看你不太开心的样子。”
“是遇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吗?”楚若雪摇了摇头弄出来一个笑容说的:“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只不过是想不明白一些问题。我自己想通就好了,你不用担心我”,路克听了之后一脸遗憾的。
耸了耸自己的肩膀:“看来你还是没有把我当成你真正的朋友,我一直以为我们。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我觉得朋友之间就是要真诚,你明明是不开心的状态,却要告诉我开心”。
楚若雪哭笑不得的看着一脸认真的路克,不知道怎么想他解释自己实在不是没有把他当朋友,而是有些事情他不知道应该怎样跟他分享而已。
言落雪过来帮忙给她打圆场说道:“好了,路克,你就不要再为这件事情较真了,我们所有的人,真的都已经把你当做真正的朋友了,没有告诉你一些事情,是怕你不懂商业上的一些利益斗争。”
“而且你一心是想要把餐厅做好的,这些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相信若雪,她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可以自己解决好自己的问题,ok?”这个解释说了之后路克显然是可以接受的。
楚若雪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眼神看了看言落雪,言落雪过来抱了抱她说到:“亲爱的,我知道你为什么事情担心,放心吧,今天沈衍也去了商业大会的现场,这个会议肯定不会让他们那些老头子。”
“把陆总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的,沈衍一定会帮他的,他们两个在一起肯定会出现什么事故的,你就放宽了心吧,”楚若雪点了点头有点伤感的说道:“也不知道若薇现在怎么样了?”
言落雪听到她提到那个咋咋呼呼的唐若薇,也是十分伤感的说道:“是呀,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没良心了,竟然狠心的一走了之,而且谁也不联系,看来这次她是真的伤心了。”
“你知道上一次我偶然碰见温医生,他现在都瘦成了什么样了,瘦的不像个人形好像一直都在打听她的消息,真希望她快点回来,温医生真的是很爱他的,要不然也不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楚若雪也是满心萧索,只要她能够理解唐若薇这个时候的心情,也只有她知道温云霆到底有多爱唐若薇,而这时候h省的公墓面前站着一个黑衣带着墨镜的女人,正一脸冷漠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墓碑。
听着旁边年老的守陵人讲着关于这个人的故事:“哎吆,小姑娘,你是温先生的亲人吧,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我只知道他只有一个儿子,还从不知道他还有一个长的这么漂亮的女儿。”
唐若薇冷漠的脸上听到他的一个儿子的时候顿了一下随后冷冷的开口:“我不是他的任何亲人”,守陵人虽然感到奇怪,但是这个肃穆的陵园很少有人来。
所以他见了人难免唠叨两句就独自在她旁边说道:“这一个温先生呀,他也是个苦命人,一辈子做了很多的善事,但是据说他年轻的时候。做了一桩错事,没有付出代价,据说愧疚了一辈子。”
“最后郁郁而终没有活多大的岁数就死了,看来人这一辈子呀,还是不能做坏事,做坏事是要遭自己心里上的报应的,你说是不是呀,小姑娘”,这时候墨镜下的唐若薇已经泪流了下来。
咬着牙齿说了两个字:“对的”,守灵人听完她的回答之后就摇了摇头走开了,临走的时候,他的声音还响亮的在唐若薇的耳边响起:“不过呀,说到底,人这一辈子还是要原谅与宽容的。”
“要不然这世界上那么多的仇,冤冤相报何时了,该放下的就要放下,要不然人这一辈子只会跟自己过不去的”,唐若薇摘下了墨镜,看着墓碑上面那个遗像的男人。
并不是在自己的托词从小想象中是穷凶极恶的面容,反而是一张异常温暖的笑容的照片,在她看来他就是害死自己父母的凶手,她原以为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自己会声嘶力竭地扑上去质问他。
为什么在撞死自己的父母之后还要逃跑,但是没想到看到他的墓碑和遗像之后,自己却如此安静的递了一束花给他,心里竟然生不出半分的恨意,或许只是因为他是温云霆的父亲。
唐若薇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温云霆在之前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的时候给她讲过他父亲的事情,他说他当时做一个医生就是因为他的父亲,因为他觉得医生可以救死扶伤,好像是别人的命一样。
他想要就那些看起来不得救的人亲手在他的手中复活,当时楚若雪还不理解温云霆的话意思,但是后来当她知道温云霆接近她的目的之后,两个人见面的最后一句话。
唐若薇突然问了温云霆一句:“所以我也只是你想要救活的一个病人吧”,不是问句,不是疑问句,而是彻彻底底的一句陈述句。
温云霆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的时候,唐若薇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等到唐若薇后来才明白过来,原来就是因为他父亲失手撞死了一对夫妇,而且逃跑了,一辈子活在愧疚和内疚中。
所以他的儿子就通过就更多的人来为他的父亲赎罪,可是这种方式在唐若薇看来就是不齿,对于她的伤害已经造成了她童年至今还记得自己一瞬间变成了一个孤儿。
还在自己父母面前声嘶力竭喊叫的情景,她慢慢的缓步的走出了陵园,目光被她的墨镜遮住,看不清她任何的表情,然后回头深深的望了一眼之后,转身离开。
陵园的老人在她离开的时候缓声说了一句:“放过自己才得生路呀,得生路呀”。
江市,陆氏集团的大厦顶层办公室里面正在进行一场对话。
“陆总真是贵人呀,这平常难得一见面的,这一次竟然这么容易的,还亲自请我来,我是不是有点儿受宠若惊的,上一次我还记得我找你办事的时候,你这位大贵人可是连见我都没有见我呀”。
大腹便便的一位商人,在陆沉修的办公室里,抽着雪茄烟,面前放着一杯秘书刚刚为他沏好的上好茶叶,不屑一顾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好像是在等对面的男人开出条件一样。
“陈总上次的事情,陆某人没有帮倒忙,确实是我的失职,但是这一次,恐怕你是不得不帮我这个忙了”,陆沉修只是转动了自己的手上的笔,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男人看着。
被叫做陈总的男人被陆沉修看的心里有点发毛,他当然是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的手段,所以他只能借由喝面前的茶来掩饰自己的紧张和不安,然而他在失神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面前的茶是热茶。
直接被烫了嘴,接着会议室就响起了声音:“哎吆,烫死我了,这茶怎么……”,陈总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在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因为他知道这是在陆沉修的地盘儿上。
如果陆沉修一个不高兴,可能今天自己能不能走出这个大门儿都难说,他突然有点儿后悔今天答应陆沉修的邀约到他的办公室里面,陆沉修站起来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陈总的身边。
搭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用力一捏,另一只手直接拿走了他刚才被烫嘴的茶杯,转了转在手上,陈总惊奇的看着他自己刚才明明被烫了手疼的嘴的热茶。
可是此刻的茶杯在陆沉修手上的时候好像是没有丝毫的温度一样任凭他转来转去的,陆沉修眯着眼睛笑了一声对着陈总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热茶虽好,心急烫嘴,雪茄虽好,抽多丧命”。
一句话说的让陈总毛骨悚然,陆沉修嘴角上扬了一下,转着茶杯坐回到了座子上推给对面男人一个文件,被吓得后背已经出汗的男人手抖着拿起了面前的文件儿打开文件了一瞬间。
又让他吓得立马把文件丢在了桌子上,因为文件夹里面加的是各种各样的,他和各个女人开房的艳照,不仅有很多大尺度的画面,还有很多让人看了就确定他是一个情场浪子的证据。
陆沉修再一次转了转自己手中的茶杯,对着对面惊慌失措的男人说道:“陈总对这次礼物,满意不满意,你说这份礼物要是流落到外面了,那该如何是好,我都替陈总担忧呢。”
对面的陈总已经是冷汗连连了,听到他说这样的话,直接吓得把面前的照片扔在一边,用自己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冷汗,断断续续的说道:“你说吧,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办?”
“你不会发这些东西真的放到外面吧”,陆沉修冷冷的笑了一声:“那就要看陈总的表现了,陈总如果表现的不错的话,我当然会把这个礼物埋在我自己的心底,说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