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午看到楚若雪慢慢的伸出了她的左手,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唐午的眼睛似乎有些发热,鼻头一酸,竟然有些控制不住,他抽了抽鼻子,然后拿出戒指。
小心翼翼的向楚若雪的无名指上戴去,这时候,突然听见嘭的一声,顶层花厅的门被推开了,楚若雪被吓了一跳,手猛的直哆嗦,戒指就这样掉在了地上。
唐午也回头看了过去,他没想到,陆沉修这么快就找到了这个地方,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楚若雪,大概再也不会回到他的身边,再也不会属于他了。
他立刻站起身来,挡在了楚若雪的面前,唐午知道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但是他还是想这么做,就是想要挡着楚若雪的面前,不让楚若雪看道对面的陆沉修。
陆沉修在看到楚若雪那一刻,整个人已经呆住了,狂喜,激动,各种情绪交着来,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他呆呆的看着楚若雪,看着场景内的一切。
他这才感觉到一次困惑,这明显是求婚的,可是除了学会什么会接受别人的求婚呢?他是不可能接受唐午到求婚的人啦,所以这些场景是怎么回事?
他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楚若雪,然后喊到:“若雪,我中午找到你了,我来接你回家了。”楚若雪听到这句话,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掉下了眼泪。
她的心里是莫名的难过,充斥着心酸,就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宣泄的方法一样,她像个小孩子一样痛哭流涕,没有一点点儿的道理。
楚若雪想从唐午的身后想出去,可是唐午紧紧的抓着楚若雪的胳膊,不放手,楚若雪有些困惑的看着唐午,她不明白唐午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让他见那个人。
楚若雪微微的探出了头,看着立在花厅入口处的那个男人,他身上有一种让他非常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可以踏实的跟着他不收风吹雨打的那种信任。
陆沉修看着楚若雪像个小孩子一样,躲在唐午的背后,而唐午一只手紧紧的攥着楚若雪的胳膊,怒道:“唐午,你松开她,你把她带走了这么久,一直藏着她。”
“现在我找到她了,你该把他还回来了,那是我的妻子,你这么做似乎不太合适吧!”唐午听到陆沉修这么说,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怕。
楚若雪听到了,然后微微有些差异,那个男人说什么?说自己是他的妻子,自己已经结婚了吗?可是,唐午说过的,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啊,这是怎么回事?
她想了想,扬声说道:“你说我是你的妻子?真的吗?我难道不是唐午的未婚妻吗?你是谁?”楚若雪的声音在安静的花厅里传播开来。
陆沉修听到这些话,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楚若雪她竟然,不记得自己了,他不记得自己了,所以在一直待在唐午的身边,所以才能接受唐午的求婚。
如果自己能没有来呢,没有在他们结婚之前找到他呢,那她和唐午是不是就真的在一起?唐午有多喜欢他,陆沉修自己心里很明白,所以才更加的后怕。
陆沉修的心里渐渐被愤怒填满,他疾步走进了华亭里,猛的扯过了唐午的衣领,唐午毫无防备,被他扯了一个踉跄,唐午害怕抢到楚若雪,所以松开了楚若雪的手。
陆沉修狠狠地朝唐午的肚子上打了一拳,用尽了全力,唐午被他打的弯下了腰,缓了一息,然后两人厮打了开来,你一拳我一脚的,打得不可开交。
楚若雪不知道该怎么办,两个人谁也不听她的劝,自己的话在他们耳边就好像耳旁风一样,谁都不听,楚若雪看了看四周,最后从桌子上搬来一个花瓶。
嘭的一声,摔在了地上,两个人这次但是一致的停下了手,看向了楚若雪,转过头看着楚若雪,同时松开了手,陆沉修问到:“你有没有伤到自己?”
唐午也紧跟着问到:“你离这儿远一点儿,小心那些碎片伤到你?”楚若雪看了看他们,说道:“你们别打了,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唐午的手似乎流血了,楚若雪跑了过去,拉着唐午的手问到:“唐午,你疼不疼?”疼不疼?唐午看着她捧着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样子,内心微微有些酸涩。
以前,他从来看不到自己的付出,他的眼里只有陆沉修,从来看不到自己有没有受伤,这次,她竟然问了自己疼不疼,其实,他知道,陆沉修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唐午看着楚若雪说:“疼,若雪,我也疼,真疼啊!”说着,眼里竟然像是带上了水光,楚若雪以为她疼得厉害,也没有多想,只是没想到,都已经疼的要流眼泪了。
一旁的陆沉修看着这一幕,内心都快酸成一枚没熟透的青杏一样,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大一个活人,站在这里,楚若雪竟然看不到自己,只一味的关心唐午。
他的喉咙发痒,忍不住微微的咳了咳,结果,那边儿楚若雪还在拉着唐午絮絮叨叨的说着话,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分给自己一个,倒是唐午看了它一眼后。
目光中竟然有微微的得意和挑衅,陆沉修心里呕到了极点,于是,更大声的咳了咳,楚若雪终于停下了手,扭头看了看陆沉修,陆沉修一看楚若雪回头看自己。
立马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成了一个忍着咳嗽,表情隐忍的人,楚若雪看着他,问到:“你疼不疼?”陆沉修一听,楚若雪这是在关心自己啊,立马点点头。
为了表示自己所言非虚,还龇牙咧嘴的,谁知道,楚若雪瞪了他一眼说:“活该,疼也活该,谁让你先动手的,你不疼,谁疼,”这一转变,让陆沉修目瞪口呆。
她对唐午温柔和气的说话,还安慰唐午,到自己这儿,怎么就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呢,不安慰自己也就算了,竟然还对自己一通说教,这落差,陆沉修觉得自己的一颗玻璃心都要碎了。
一旁的唐午好笑的看着陆沉修,他亲眼看见陆沉修是怎么装模作样的撒娇卖萌的,这会儿,活该,自作孽不可活,于是,嘲弄的看了看陆沉修,无声地说道:“活该!”
这一下,陆沉修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这都是什么世道,自己的老婆不心疼自己,反倒对一个人面兽心的禽兽和颜悦色,这怎么能忍,自己的老婆肯定自己不忍心怪罪。
但是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自己怎么也不会放过他的,不过看在楚若雪失去记忆这么久,竟然对他还算亲近的份上,自己也不想同他计较,大人不记小人过。
陆沉修知道,楚若雪其实为人虽然和善但是很难亲近,而现在她对唐午的态度算是比较亲近的,足以已看出,唐午对他是真的信了心去照顾的,把他照顾的很好。
身体表面上,没有什么外伤,也可能是有,但是自己看不到或者已经痊愈了,手臂上有一天粉色的疤痕,看起来是刚痊愈不久,还透着肉肉的不同于其他部位皮肤的粉色。
陆沉修看着那道疤痕,心里疼得厉害,他不知道,楚若雪当时到底受了多重的伤,自己没有在他身边的那些日子里,虽然唐午带走了他,但不得不承认,唐午的确将她照顾的很好。
他现在除了失去记忆,别的地方都好好的,回复的不错,人也和以前差不多,身上穿的都是她喜欢的那些品牌的最新款的衣服,和自己给她买的,现在还放在家里衣柜的一样。
楚若雪转身走出了花厅,唐午和陆沉修看了看彼此,然后又不约而同的移开了视线,跟着楚若雪出了花厅,楚若雪去了酒店的前台,然后要了医药箱,又转身上了楼。
身后的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跟着楚若雪上了楼,楚若雪进了唐午的那间总统套房,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坐在了沙发上,将医药箱放在了一旁的矮几上。
陆沉修见状,立刻坐在了楚若雪的身边,然后讲自己受伤的部位露个出来,楚若雪一言不发的开始处理,手上动作是一点情面都不留,陆沉修疼的龇牙咧嘴。
却又不敢表达自己的不满,唯恐一个不惊意间,又惹到了楚若雪,到时候,连个疼的资格都没有,那才心塞的呢,于是就只能一边疼的瑟瑟发抖一边儿心里欢呼雀跃。
真真是疼并快乐着,楚若雪给陆沉修处理完伤口,抬头看了看唐午,唐午摸了摸鼻子,一言不发的坐在了楚若雪的另一边儿,刚才看陆沉修疼的龇牙咧嘴的那点儿志得意满全没了。
他的手背上,有一些破皮了,微微渗着血迹,楚若雪拿着蘸了酒精的棉签就往伤口上擦去,唐午疼的直哆嗦,还没反应过来呢,楚若雪已经换到了另一个伤口。
唐午只能不时的抽搐一下,却断断不敢叫痛,楚若雪的心情这会儿并不太好,这点儿眼力界他还是有的,他才不会主动的撞上去呢,白白给陆沉修找痛快的事儿,他才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