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人的唇瓣上的血迹可以擦去,但那处依旧有些红肿破皮,想来还需几日才会结痂。
楚逸阳眼中包含着无尽的情愫,唇角也挂上温柔的笑意:这伤口多留几日未尝不可,留一辈子也可以。
不经意间,他再次看到自己被她抢了去的玉佩,怔怔出神。
他近距离接触过夏家大小姐和小神医,他们身上都有淡淡的莲花的香味,还有他俩给自己的感觉,除了性别不同,除了夏家大小姐脸上的胎记,其他地方无一不给他同样的感觉。
而今日这女子,分明就是没有胎记的夏家大小姐和穿上女装的小神医。
再加上她有自己的玉佩,他有理由怀疑,此人便是夏家大小姐夏清心,而脸上的胎记,一定是假的。
为何他不怀疑她是怡红院的女人呢?
除了上面的原因,还有就是他的直觉,他的身体反应。
今夜,她靠近自己时给自己的感觉,和上次在湖中,她主动抱住自己的感觉是一模一样的。
这种感觉,别的任何女人都不曾给自己过。
因为,他一靠近其他女人就本能的恶心。
但,跟她在一起,靠的越近,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莲花香味,他越舒心。
楚逸阳不由的勾唇轻笑,她脸上有无伤疤,有无胎记都无所谓。
她既然小时候便答应长大嫁于他,那她也便注定此生只能是他的人。
最终,他还是不忍心看她受伤,找来药膏,替她涂抹在唇瓣的伤口处。
而他自己的那处,却没有上药。
*
翌日,一大早。
夏清心缓缓睁开眼睛,入眼的是陌生的床幔,陌生的房间。
皱了皱眉,回想起昨夜是事,自己不是在怡红院,一个房间的浴桶里吗?
为何——
夏清心猛地睁大双眼,浴桶?男人?
昨夜发生的一幕幕画面浮现在脑海中,画面中,自己在一个浴桶中与一个男人纠缠。
貌似,是自己扑向了对方。
又好像不对,自己不可能会干出这等不耻之事。
可,那画面是如此的真实,甚至自己的唇瓣还能感觉到对方的温度。
夏清心的细长手指,不自觉的抚上唇瓣。
咦?竟没有痛感?
可她明明记得唇瓣被人咬破,当时十分疼痛,为何会好的如此之快,只一夜竟没有感觉了。
还是说,昨夜,真是自己发冬梦,她与那浴桶中的男人,并未发生任何事?
想到这里,夏清心赶紧掀开被子看了一下,见自己衣衫完整,松了口气。
突然,脑袋“轰”的一声炸开,再次确认了下自己有衣服。
不对呀,昨夜自己明明穿的不是这身衣服,而是一身露到不能在露的纱衣。
如今怎么,换了一套???
夏清心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想她两世为人,母单solo,恋爱都没谈一个的女生,不会这么悲催,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古代社会,失了女人最看重的名节吧?
虽然自己并不在乎,可是也不能便宜了不知名的臭男人吧。
一时的慌乱过后,她试图安慰自己:自己没感觉全身酸痛,想来应该没有和那男人那个。
至于自己被看光一事,算了,反正她也没打算在古代结婚,古代的男人都三妻四妾的,她可受不了整天跟一群女人抢一个男人。
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的人唯美爱情,想来天上人间都难寻。
所以,这一世,她就没期望自己能嫁出去。
此时,坐在一旁,陪了她一晚上的楚逸阳,看着她时而皱眉,时而叹气,时而眉毛舒展,表情好不丰富,不由得暗自摇头轻笑。
夏清心突然听到一阵轻笑声,眉头皱了皱,全身警惕起来,环视一圈,才发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她不由的气恼,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迟钝,竟连房间里有人都没有察觉,看来平时的训练还是不够,连自己在现代的十分之一都不及。
随后,夏清心好看的眸子眯了眯,一抹寒光从眼中闪过,冷冷道:“你是谁?这是哪里?昨晚的人是你?”
此时,天还未大亮,她根本看不清那人是谁,只能发出夺命三连问。
楚逸阳听到她的问题,眉头不由的挑了挑,心道:她这问题好直白。
只见,他唇角带笑,淡定道:
“姑娘别误会,这里是在下的住处,昨夜姑娘中了迷香,是在下救了姑娘。”
楚逸阳知道,夏清心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自在她的道理。
他理解她,那他就装作没猜出她的身份,陪着她演下去。
夏清心顿时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嘴巴张成欧形,一脸的震惊。
这不是楚逸阳的声音吗?
夏清心再次环顾整个房间,此时天已放亮,房间内看得清晰了些。
这不是自己来了好几次的楚逸阳的庄子吗?
难道昨夜那人真是楚逸阳?他不是喜欢男的吗?昨夜又为什么会去怡红院?
夏清心震惊过后,又是满脑子的疑问,但又不好直接问人家:奥,你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怎么去找女人了?
像是为了解除夏清心的疑惑,也像是不想让夏清心误会自己一般,楚逸阳接着解释道:“昨夜与人谈事,不想竟被人泼了一身酒,不得已才找了个房间,想换洗一番,在下并非那种浪荡之人。”
接着,他话锋一转,开口问道:“不知昨夜姑娘为何会在那个房间,难道那里是姑娘的房间?姑娘是怡红院的人?”
说着,便朝床榻这边慢慢走了过来。
夏清心一听他的话,赶紧摇头,怕他会胡来一般,抓着自己的胸口处的领子急道:“你别误会,我可不是怡红院的人,我只不过是进去躲躲,我又不知道那里是怡红院。”
然后小声嘟囔道:“要早知道会遇到你,我更不会进去了。”
楚逸阳武功高,听力自然也不差,听到她没好气的嘟囔声,不由的唇角裂到耳后根,继续逼问道:“躲?躲什么人吗?”
夏清心不想回答他了,在问,她可就要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