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看着夏清心,表情无奈,深深叹了口气,便不再阻挠夏清心给自己包扎伤口。
他并没有生夏清心的气,只是在气自己无能,不能给她想要的东西。
一盏茶的功夫,夏清心给擎天处理完伤口,自己也洗漱一番后,两人无话,各自入眠。
*
平静的日子刚过了几天,芙蓉院。
夏婉心拿着铜镜照,看着自己恢复如初的脸,喜不自胜。
一个小丫鬟犹犹豫豫的推门进来,支支吾吾道:“二小姐,奴婢有件关于大小姐的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夏清心?她能有什么事儿?说罢。”夏婉心只照着铜镜,并没有看她一眼。
她现在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脸,对于夏清心,她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那小丫鬟头埋的低低的,心里惴惴不安。
她听别人说二小姐与大小姐向来不合,若能抓到大小姐的把柄,二小姐一定会给些赏赐的。
她的侍卫哥哥向她借银子,她都答应他了,可自己却真没什么钱,好不容易得了这个机会,当然要把握住。
“奴婢,奴婢看到有个男人翻墙进入大小姐的院子。”那小丫鬟鼓起勇气,继续道。
夏婉心听她这么说,眉头挑的老高,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只见,她赶紧扔下手里的铜镜,快步走到那小丫鬟面前,急切问道:“什么?你说真的?看清这个男子是谁了吗?”
那丫鬟看到夏婉心走到自己面前,牙齿都在打颤。
但为了自己的侍卫哥哥,她努力掐了下掌心,让自己保持镇定,回答道:“奴婢不敢欺瞒二小姐,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只是天太黑,奴婢也不认的那男子究竟是谁。”
说着,便“扑通”一声跪下,给夏婉心磕头表真诚。
“何时的事?此人如今可还在夏清心的院子里?”略一思索,夏婉心急切问道。
那丫鬟赶紧抬头回复道:“就在刚才,现在还在大小姐的院子里没有出来。”
夏婉心沉思片刻,眼神提溜转了转,朝着门外高声叫道:“香兰。”
听到二小姐的声音,香兰赶紧进来,恭敬道:“小姐有何吩咐?”
“多叫几个婆子丫鬟,还有小厮,咱们去捉奸。”夏婉心眼神恶狠狠的瞪着落零院的方向,满脸促狭,声音里带着兴奋。
夏清心若真是与男人在她院子里私会,那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前几日,皇子才给夏清心与四皇子赐婚,今日她就与别的男子私会,若是被皇子知道了,定会将她处死,即使不处死,四皇子那个杀人如麻的恶魔也不会轻易饶了夏清心那个贱人的。
不过,经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她在没有十足的把握的前提下,决定不要兴师动众的叫父亲和祖母跟她一起抓奸了。
她自己先带人将夏清心的相好的抓了,然后再将她们送到父亲面前一并处罚。
夏婉心正想入非非时,那丫鬟见二小姐没给她银两,有些担心,小心翼翼的出声提醒:“二小姐?奴婢.....”
还没等她说完,夏婉心便打断她的话,斜眼看着她,冷哼一声,示意香兰给她一点儿钱。
这种打小报告的人,她最看不起了,但也最爱用,不管什么人,只要能让自己达到目的,她都可以利用。
“将她一并带去。”随后,夏婉心对着香兰吩咐道。
那丫鬟一听自己也要去,顿时惊慌失措,赶紧不停的磕头求饶,“二小姐,奴婢还有活要干,要不就不去了。”
她可是不敢得罪府里的主子,尤其是大小姐,以前大小姐脾气懦弱时还可以欺负一下,寻个乐子。
但如今大小姐性子变得甚是厉害,府里没人敢惹她,这次要不是真的需要钱,她也不会冒险来做这事。
她虽没有亲眼见过大小姐惩罚下人,但也听人说过,大小姐惩罚下人很有手段,她真的怕呀!
香兰见她推三阻四的不愿意去,上去就揪着她的耳朵将她拎起来,教训道:“你不去怎么能行,你以为二小姐的钱是这么好拿的?若去了没找到有男人,小心扒了你的皮。”
那丫鬟哪里经得起她如此吓唬,“嗷”的一声,直挺挺的吓晕过去。
“叫人抬去。”夏婉心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的瞥了那丫鬟一眼,轻嗤一声,吩咐道。
哼,跟她来这套可没用,这些可都是她玩剩下的好不好。
夏婉心不在耽搁,带着一众丫鬟婆子,再次浩浩荡荡的朝落零院而去。
一群人风风火火的,一刻钟的路,硬是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夏清心的院子。
夏婉心给几个肥头大耳的婆子递了个眼神,只见那几人快步上前,重重的拍起门来。
此时,房间内,夏清心刚给擎天涂完药,。
听到外面“轰隆轰隆”的拍门声,擎天心里一阵紧张,赶紧手忙脚乱的穿衣服。
夏清心微微皱眉,心里纳闷了,这些日子风平浪静,今日怎地如此吵闹,莫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她赶紧推开房间查看,谢荣也由半夏扶着出来。
夏清心快步上前来到谢荣身侧,又让四喜去开门,看看究竟发生何事?
四喜得了命令,正要去开门,不料,还未走到门前,那院子的大门便“轰隆”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倒。
院中几人见到这一幕,皆是一惊。
而后看见那门板没有砸到四喜,这才松了一口气,暗叹四喜小命可真大,她在往前多走一步,便会被压在重重的门板低下,压成肉泥了。
夏清心也不管来人是谁,快步上前,抬腿便是“咚咚咚”几脚,将那几个把门弄倒,险些伤到四喜的婆子连踢好几脚。
竟敢夜闯她的院子,在她的底盘伤她的人,真是好大的狗胆。
夏婉心见自己的人被夏清心三拳两脚就干翻了,气的破口大骂,“夏清心你不要欺人太甚,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谁允许你打我的人了?”
夏清心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满脸不屑道:“夏婉心,到底是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