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过来啊!”斑秃老鬼手里,大刀刀柄上血腻腻,他瞪着面前众人,左手从口袋里拽出白色布条,正要向刀柄上缠时,
贺公子蹙眉,咬住嘴唇,望着地上堆叠成山尸体,忿忿向前挥手,“还不趁此机会,斩杀老贼!”
贺九城豢养一群刀客冲上去。斑秃老鬼抡起沉重九环砍刀,向冲在最前面刀客腰部砸下去,冲上来刀客从腰部斩成两段!
后面刀客盯着,斑秃老鬼手里攥着刀柄,上的血迹粘稠挂在刀柄上,互相回头确认一下,3、5个一起杀上去,
斑秃老鬼槽牙咬住腮帮,撅着肚子,睁大双眼,举起九环砍刀,从右往左扫,一片寒光中传出嚎叫,
他咧开嘴笑,下一秒对面刀客,从刀光中冲出来,
他瞪大眼睛,倏然收起笑容,手里砍刀向下劈,两把刀锵碰撞在一起,撞出火星,
在撞出火星这一霎那,斑秃老鬼手里九环砍刀,倏然从手里飞出去,带着呛啷啷一阵响,越过贺公子头顶,落到盗洞里!
贺公子目光冰冷,“杀了他!”
刀客没有迟疑,一招直刺,将刀扎入斑秃老鬼胸腔,
他双手扭住这把刀,“嘿!”将刀尖扭下来,向前踉跄两步,在对面刀客眼睛里,全是惊恐时,电光火石之间,将断掉刀刃送进刀客胸脯里!
刀客目瞪口呆,注视着反扎入自己胸腔刀刃,向后退一步,原地转半圈,如沙袋倒下来!
在刀客身后,贺公子手里拿着尖头撬棍,撬棍头上沾染些许血腥,他皮笑肉不笑,“这么好机会,她都没有把握住!”
斑秃老鬼手里攥着半截刀刃,身躯颤抖着,
贺公子狞笑着把撬棍刺入斑秃老鬼腹部,并在里面搅动,他身躯一阵阵痉挛,手里断刀抹向自己脖颈,
霎那间,眼前一片破天血红,沉重叹息声从嘴里吐出来,“我已经挡够久了,剩下就交给你们了!”
在贺公子面前扑通倒下来,贺公子上前踩两脚,“哼!都别愣着,快给我追!……”
煦江望着面目全非帮闲,全场气氛凝固,二胖倏然想起,脸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大家都别愣着,快走,老鬼正在抵挡贺九城的人!”
贺九城这个名字第一次刻在煦江脑海里,他向黑魆魆甬道望去,挥手,“我先进去,二胖进去说没问题,你们再进来!”
旁边同伴望着他,不知何时这个黄口小儿,成他们这一队打头的。
还没张嘴反驳他,煦江低头钻进甬道,手里火把前伸,照到布满青苔墙壁上!
他只是瞥一眼墙壁,就把重点放在脚下,右脚只不过向前挪半步,前面青砖倏然向外移动,
“咦?这是什么机关!?”
从下面飞上来数把,寒光闪烁飞刃,紧贴着穹顶划过,悬在穹窿上堕石,径直坠落下来!
他眼看着穹窿上堕石砸下来,双手护住头向回跑,后面传来堕石砸住地面咣当,
飞刃上寒光在他面前滑过,煦江把自己蜷缩起来向前滚,前室里传来二胖,“煦江,里面是什么东西,这么吵?!还能不能进去?!”
煦江声嘶力竭,扯着嘶哑嗓音,“别进来!”
“里面什么情况?”二胖低头向里面望,遇见滚出来煦江,后面跟着一把飞刃,
煦江向前抱头滚,飞刃迎面向二胖飞来,吓得二胖一缩脖子,飞刃紧跟着出来,落在前室和甬道接缝处,
二胖呆呆望着插在地上飞刃,“好险!你究竟触动什么机关?”
扭头正好瞥见帮闲冲进来,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帮闲头目露齿,“把你们得到宝藏拿出来!”
煦江拄着撬棍,慢条斯理站起来,“我们没有收获宝藏!”
帮闲头目目光流露出狠戾,“是吗?”
他向后退一步,举起撬棍,“这不过是前室……”
话还没有说完,络腮胡手里铁锹向他砸过去,
煦江举起撬棍,挡住向他砸来铁锹,没想到铁锹末端力量很大,径直砸在撬棍上,震的他双臂酥麻,整个人向后踉跄2步。
两眼望着眼前帮闲,从目光流露出惊恐,心里再不敢大意,嘴上却还不死心,“你们……我都说了,这是前室,棺椁里面不可能有东西!”
络腮胡这位再次,抡圆手里铁锹,向煦江脑袋顶上砸来,
煦江攥着撬棍低头向前冲,手里撬棍在络腮胡脖颈上戳出个洞,络腮胡低头瞅见,脖颈上洞向外泊泊流血,目光流露出想不到,脸上苍白,嘴里发出喔喔,颓然向后倒去!
他怔怔出神望着,鲜血从手里撬棍上,如露水滴落下来,浑然忘记正身处危险中!
另外两个帮闲,望着地上砖红脸,砸的变形尸体,及络腮胡脖颈上被戳穿洞,把指甲放在嘴里,无意识肯咬,咯咯咯……伴有嘤嘤声!
帮闲头目发狂,抡起手里短刀向,呆呆站着煦江脖颈砍过来,
一旁二胖冲过来把煦江推开,肩膀上被帮闲砍下去一刀,撕心裂肺哀嚎声把煦江惊醒,抡起撬棍向帮闲头目砸来,
帮闲头目向后退一步,脊柱与冰冷墙之间,仅隔着一件薄薄汗衫,冻的他双手抱住肩膀,
之前吓到怔住伙伴,此刻蓦然惊醒,抄起手里撬棍,铁锹,短柄锤,镐头,雨点般向他打来!
帮闲头目痛苦蜷缩身躯,拱起肩膀承受打击,正在这时这伙人主力到来,二话不说,把剩下两个目瞪口呆帮闲,连个愣没打就解决了!
“你们怎么还在这呆着,贺九城人已经攻进来!”
“甬道里有机关,没有办法通行!”煦江怯生生望着团伙陌生成员,耳畔突然想起,
“老墨,你在前面开路!”
他回头见一老人,眼睛上夹着一副黑乎乎东西,“这是什么!”
画出口,又觉得不妥,忙把舌头缩回来,旁边盗墓贼,大手罩在他头顶,向一边转,“你怎么什么都想知道啊,小家伙!”
煦江忙向一边跑开,瞪着眼睛望着逐渐陌生、凝重气氛,
“哎呀,二胖受伤了,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几位盗墓贼互相张望着,凝视二胖左肩上伤口,单刃短刀斜斜插在他肩峰上,其中一位蹲下来,右手握住这把短刀,
“刀刃佧在骨头里,拔出来会失血,诸位谁身上有止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