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江,老墨,你们到底在哪啊?!”二胖从来没有遇到,如此绝望情况,眼泪从眼眶中流出来,
旋即把头埋在老墨随身携带包里,包里都是尺寸不同铲头,撬棍,礼花……
在二胖进来前,煦江凝视着墓室走廊,快要着到头火把,
“我打着火把进去,我在明,老墨在暗,对我不利!”
他旋即把火把在青石板上捻灭,蹑手蹑走在这条狭窄走廊上,
“中室这种走廊,我还没有听见过有什么机关!?”
旋即,他想到,老墨说过断龙闸,扭头向石门上望,瞥见石墓门上面,的确悬着黑乎乎一大块墨黑巨石,“吁,还真有!”
这时,墓哀嚎声伴随着,连续倒气从墓室深处传来,
煦江寻声摸过来,耳畔传来咝咝,目光向黑魆魆走廊两侧扫,黑暗中有一缕不易察觉白烟从墙壁上冒出,
他蓦然警觉起来,“这是什么东西在响?!”
不料两侧墙壁突然喷出火龙,俯下身子,急忙向里爬,回想到外面还有个人,“二胖,千万不要过来,走廊里有火龙机关!”
煦江借助,在两侧墙壁吐出火龙,瞥见火龙是从铜兽首中吐出,“二胖,注意墙壁两侧兽首!”
二胖在石门外,急忙向里爬,望着煦江矮下身子,一溜小跑,跑出3对兽首火龙,“等等我啊!”
煦江带着股火药味冲入中室,瞥见一个高耸物件下压着一个什么?
心下蓦然意识到不妙,放下戒心,点亮火把,瞥见老墨被一堆黄柏木芯压在下面,仅有胸脯以上露出来。
黄柏木芯上面还压着一个石碾,望着石碾,抬头向上,穹窿上没有石碾,
“这个石碾是从哪里来的?!”
被石碾与黄柏木芯压在下面老墨,没看见煦江,又开始一轮哀嚎与抽气,
煦江望着老墨,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坚持住!老墨,我来救你!”
老墨瞪着已经视线模糊双眼,好一阵距离拉远又拉近,终于确认是这个发丘小子,从嘶哑嗓子里发出咕隆,“天官,救我!”
他跑到堆积黄柏木芯处,把上面石碾推下去,回头从取出平头撬棍,槽牙咬腮帮,从一堆黄柏木芯中插入,
向上抬起把撬棍上担着黄柏木芯向旁边卸下来,轰隆梆榔……
几番搬运后,老墨身躯终于,从一堆黄柏木芯中露出来,
从胸脯向上看不到任何伤口,腹部被大片血染红,腰部更惨,直接被黄柏木芯碾烂成肉泥。
老墨转头,眼巴巴望着煦江,“天官,快把我身上木料卸下去!”
他不忍看老墨被压成泥腰部,扭头望着青色墙壁,墙壁上有些地方,生厚厚一层青苔,嘴里答道:“都卸下去了!”
老墨心里咯噔一下,双手撑住冰冷地面,用力把头和上半截身子撑起来,亲眼看到被碾烂腰后,“吁……你赢了!”
煦江望着眼前老墨,“赢了什么?!”
老墨狰狞笑着,“这棺宝贝都归你!”
煦江小心靠近棺椁,手里撬棍把剩余黄柏木举起来,卸到一边,向里探头,“这里面怎么都是空的!”
老墨一怔,“难不成贺九城,早把这处盗干净了!”
他懵了,良久,“你是说,这是一个被盗空墓葬?!”
“唉……这个斗里宝藏都盗空了!我们还拼命到这个地方来,并且把人都赔光了!”
煦江无法接受,把下面黄柏木芯挑起来,下面竟也是空的!
“这怎么可能?!”
老墨平躺在冰冷地上,仰望着上面穹窿,心里平静,“认命吧,你们还小,失败一次没有什么?老夫都把命赔进去了……”
从后面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不等煦江回头,从身后传来,“煦江,里面宝贝一定很多吧!”
他慢慢转身,脸上木然,“去旁边耳室,碰碰运气吧!”
二胖心里有什么东西传来巨响,径直愣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向棺椁里望,黑魆魆棺床里,什么也没有!
他歇斯底里扯着头发吼着,泪水在眼眶内团团打转,“这是怎么回事?我叔叔不可能犯这么低级错误!”
“一定是老墨贪污后跑走……”
“老墨在这里,被滚落下来木料砸死了!”煦江指着旁边尸体!
“不可能……”二胖径直跳起来,直到他跑过来时,才目睹老墨压成肉泥腰部,把目光对准煦江,“那就是你贪的,把东西交出来!”
煦江想不到,二胖竟然怀疑他动了宝藏,顿时气结,“我…我才刚刚打开棺椁!再说,我又能藏在哪里?!”
二胖冲过来,把煦江全身搜个遍,没有摸到他身上带有宝藏,却把发丘印搜出来,拿在手里,“这是什么?!”
煦江也急了,猛推二胖一把,“我爷爷留给我祖传金印!”
二胖蓦然意识到,“你竟然是发丘天官!?”
“我不是发丘天官,我爷爷也只不过,把这枚金印留给我!”
二胖望着眼前同伴,“我听说过很多,发丘天官用奇术,搬运宝贝传说。你又凭什么证明?!”
“发丘天官已经消失,我仅藏着这枚金印,关于你说那些,我全都不会!”
二胖不信,眼睛直勾勾盯着煦江,“可你轻松把叠砖与青石板,从墙上、地上把它们扣起来!”
煦江苦笑,“我从小看爷爷这样做,就也跟着玩,后来爷爷干脆,把这个交给我了!”
二胖执拗着,“我不相信!你一定知道宝藏藏在哪里?!”
霎那间,他脸色暗淡下来,头也不回朝外面走去!
二胖望着煦江背影,在原地驻足很长时间,目光落在地上早已死去老墨,刹那间意识到,他现在也是孤儿了!
瞬间黑暗与孤独从四处袭来,镬住他内心,紧紧攥到一起,死劲揉,发出吱啦吱啦声!
巨大恐惧让他透不过气来,急忙向后室跑去,“煦江,我知道错了,不要抛下我!”
煦江走到墓志铭跟前,举起火把,“随侯烛墓……”
二胖狂奔出来,从后面抱住煦江,“我也是孤儿了!咱俩干啥好?”
煦江一愣,“白天看风水,没有收入,晚上就盗墓!”
二胖眼睛直勾勾盯着,煦江脖颈上发丘印,“你有发丘印,不倒斗可惜了!”
“发丘印只是个标志,没有本事就算玉玺在手也没有用!”
“你那还不叫有本事啊!”
“不叫!”煦江斩钉截铁回道。
“看风水怎么看?!”二胖突然蔫了!
他略微思索片刻,“气乘风而散,遇水则止!”
二胖傻了,“什么意思?!”
煦江望着他手上老茧,“二胖,你不是参与倒斗三年,应该多少懂得什么是穷斗,什么是富斗?!
按你找斗诀窍,来理解这句话意思!”
二胖思索一阵,蓦然意识到,“倒斗与看风水是相通的!”
煦江开心笑起来,“仅就堪舆方面,肯定是相通的!”
朝阳下煦江与二胖手牵着手,“最初给人看风水是倒斗的!”
“不,看风水活不下去,改成倒斗苟且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