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胖正抱着眼前这跟木料,感觉到一股熟悉感,“这是什么木头!”
伙计回头,“嗨!客官您真会选!?这是柏木,过去都用这种木头!”
他指着这根木料,“就用这种木头了!”
“客官,请您一下!”
伙计跑到后面,从一堆棺材中,拽出一件本色婴儿棺,举过头顶,“这件就是柏木的!”
二胖伸过手摸摸,一股熟悉感觉,“就要这个!”
“您是想要素漆,还是什么漆!?”
“素漆上要绘制出九只火凤,少一只也不行!”
伙计脸色煞白,“这可不行,要砍头的!”
二胖脸皮绷紧,思索片刻,“不是搁人,是搁火神爷,也不行吗?!”
伙计一脸赔笑,“这个行是行,不过,您确定不许后悔!”
二胖望着口袋里不多的积蓄,又掏出一枚金豆,“这个足抵费用了!”
伙计把两枚金豆收下,“这火九凤有各种排列组合,您是不是留个图样!?”
他就着棺材铺柜台,循着记忆,在样纸上画下记忆中鬼婴棺。
双手拿起来,左看右看,来回修改几次才满意,“就照这个样画!”
伙计把婴儿棺带到里面,趁着老板和技师都不在,就想把这活通揽下来!
可画笔沾上浓墨,仔细瞥一眼九凤,“嘶,这是九凤飞天图!而且这火凤灵动,不要说他了,就算技师回来,恐怕也很难化成这样!”
望着手里两枚金豆,拿起素描石墨,照着样纸上模样,淡淡描绘出来,又检查几遍,终于到可以上漆,棺材铺老板回来。
“伙计,你蹲在这干嘛呢?”
“有客人委托我,在原色上绘图上漆!”
“你能行吗?这个是精细活!”
老板把样纸拿在手里,“嘶,这么高难度,告诉客人我们做不了,让他到城里,常给王公大臣地方,只有那种地方能做的了!”
小伙计舍不得到手买卖,举起棺椁,“老板,您看这样行吗?!”
老板眯起眼睛,“嘿,真不赖,从今天起,有空多看看,学到手后给你双俸!”
伙计没想到,“他脾气不好,让他知道我,又该挨打了!”
老板眯起眼睛,摸摸伙计头顶,“你来当技师,我也老早看他不顺眼了,等你学到,就把充大爷技师开了!……”
等到最终交给二胖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月亮也刚好被团乌云遮住,
他不管望向哪个方向?
都觉得鬼婴将军就藏在,满地狼尾草,与浑身长满刺飞廉中!
只是现在没有和,煦江在一起,掰下一支柳枝,把眼前飞廉拨开勇气!
心砰砰跳着,二胖独自来到,鬼婴将军指定地点,怀里抱着一具,崭新九凤婴儿棺。
手里紧握着铁锹,身上难以抑制哆嗦,咬牙跺脚,两行泪流下来,“煦江在身边有什么了不起!怕什么怕吗?就这样没出息吗?!”
铁锹噗嗤铲入,多刺飞廉覆盖下土壤,比他预想的软,
把九凤婴儿棺放到身边,双手攥住铁锹,接连向下挖几锹,瞥见一具埋在飞廉下白骨,脚步凌乱丢下铁锹,心里涌出马上逃走欲望,“白骨!这是祂真身吗?!”
咬住腮帮,颤抖双手把九凤婴儿棺,放到这具骨骸上,还没有完全埋住,鬼婴将军出现在二胖面前,眼睛里闪烁着两团黄绿鬼火,
“我说的是原来,那具九凤婴儿棺,没让你给我弄新的!”
“原来那具哪里去了?!”
他想问,到底怎么才能复活二叔,可双膝不停打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嘴唇嗫喏颤抖着,“我把原来九凤棺丢了。”
鬼婴将军脸上露出不耐烦,“怎么能弄丢?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霎那,从虚空中伸出一只手来,九凤婴儿棺虚影,出现在虚空中,“你们竟敢合起伙来骗我!”
正当鬼婴将军一掌劈下时,虚空中身躯,猛然像是被一双看不见手,硬牵拉着向远方去,身躯在空中支离破碎,惊呆了发呆二胖!
“这是……”
“你要是还想见到你家人,去奇岚岗义庄,阻止他们正在干的事情,晚了就来不及了……”
二胖心里蓦然意识到,眉头皱纹纠结在一起,犹豫一阵,还是奔向奇岚岗义庄……
煦江抱着九凤婴儿棺,端着罗盘找到各百棺房间!
同伴只见煦江一人独自回来,“二胖呢?!”
“别提了,他被鬼婴将军迷惑住,硬要相信什么鬼婴,能帮他复活二叔!
鬼婴怕的要死守夜人,还不敢吹下这么大牛,他也不知是着什么道了,偏要相信鬼婴!”
2个同伴平时与,二胖关系匪浅,脸上瞬间失去血色,“这可怎么办?!风水师,你不能见他出事不救吧!?”
煦江揉搓着冻僵鼻头“这事,只有找守夜人!”
“哪还等什么?”
“需要见面礼。”
煦江把九凤婴儿棺,放到中间空缺部分,整面墙壁在他面前滑落下去,露出隐藏房间。
隐藏房间内绿莹莹一片,中间停放着,还他怀里一个模子刻出来九凤婴儿棺。
“啊哈!这回见真身了!原来藏着这样隐秘!”
信步走上前去,足底劲风袭来,他忙退半步,毒针堪堪擦着,他脚尖上飞向穹顶!
煦江抬头,“靠!想不到这里防护这样严密!”
手里攥着大方铲,脚踩前,先用大方铲压压,要经过路,直到潜伏在路上毒针全部弹飞出去!
2位同伴在外面来回踱步,“风水师,你和二胖有什么梁子,咱们就不能等到以后再说!!?
二胖陷入危险,你空口说要去请守夜人,却偏又在这里摆弄,岂不是要坐等他人出事才乐意!”
煦江扭过头,霎那间面色通红,“想不到,你们竟也是这样想的!?”
“你究竟和二胖闹什么别扭了!?”
“守夜人指明咱们要收集齐瓷人,拿瓷人去他!我见他,空着两只手去吗?!”
同伴倒吸一口凉气,“那其他房间?”
“我都试过了,没有!”
同伴沉默望着煦江背影,只见他脚尖点在地上,双手举起大方铲,小心靠拢最后棺椁。
“我们有时候,是不是也有些过火!”
另一位同伴讪笑,“我还以为,他是铁打铜铸,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会难过!”
下一秒煦江来到棺椁前,回头,“没有什么人是铁打铜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