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秀发一抖,“本主和天官商量好了,女扮男装混到商队中去!”
白开心瞪大眼睛,望着煦江,“天官,这么大事情,你也敢做主!?真当自己是三官大帝了!”
煦江两手一拍,“唉…我哪能做的了郡主的主?!
可郡主摸过来,你说怎么办好?!”
白开心嘴里嗫喏着,终究双手无力垂下,“大家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临走时,把桌上摆着,茶盐专卖证顺在手里!
翌日,天还没有亮,白开心就把大家都捅醒,“快醒醒!盐茶昨日预订好,就等着今天拿,盐茶专营证去提货呢?!”
一行人都是,走惯江湖的,一推就醒。一个个弯着腰,轻手轻脚出了客栈,
他张开双臂抡圆,“驿臣,你们这里所有大车我都要!”
驿臣一脸惊慌,六神无主,衣袖瑟瑟发抖,“大人,这不行啊!
京城大员时不时,会来这里取马车,到地方上赴任,您这一下都征用走,不是叫下官为难吗?!”
“还有,有些大员家眷踏秋,也跑到这里来征调大车,各个都跋扈的很,一旦惹恼他们,别说下官的,怕就是大人,您的官位也难保!”
白开心脸色铁青,把怀里山河美景掏出来,往驿臣面前栗木桌上一搁,“你仔细瞧瞧,他们在跋扈,能有这个厉害吗?!”
驿臣不知踩了谁的尾巴,忙把小印拾起,双手捧到面前一瞧,“嘶……这几个字刻的遒劲有力,敢问这是那位大人私印啊?”
白开心一脸馊笑,“这是当今圣上私印,没有见过吧!?
这可比你口中,诸位大人都大,家眷算个什么东西?!竟敢拿到我,面前来说话!”
慌乱中,驿臣把一串钥匙掉下来,也没有注意到,忙把所有存放大车,库房都打开,对准备给马喂草料的,“你去套车!
对身边主薄,“你去牵马!”
主薄目瞪口呆,“啊……可我是主薄啊!?”
煦江抿嘴笑着,看着眼前闹剧,楼上客人也被这阵人忙马嘶吵醒!
推开木制窗户,向楼下马棚望去,“今个又是哪位,在这里抖威风!
王振王总管上次在这里抖威风抖得,到战场上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这时还不到十年,就又有人在天子脚下,抖起威风来!”
旁边客人接茬,“关键这人品级也不大,还没有你我大呢?”
“哦,原来是这样,这样死的更快!”哐啷一声把木窗关上。
人喊马嘶都没有,把郡主惊醒,这声哐啷,直接把郡主吓得,从床上跳起来,推开窗户,
“谁这么大早上起来就闹?!”
当她看到上白开心,吼着破锣嗓,在指挥驿站人员套大车,“白开心,这么大早起来忙活,准备干嘛去?!”
白开心正要发脾气,抬头看见是郡主,立即低下头,破锣嗓也不见,压低嗓音指挥着套大车。
上面官员听到,外面倏然没动静,把木窗再次打开,“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这才不过遇见郡主,刚才各种拽258万,这股劲立即消失,老夫还以为有多大后台呢?!”
煦江揉着没睡醒眼睛,“这回好,还不如我索性睡到天亮!”
白开心不情不愿,但也甩不掉郡。一行人就在这种情况下,赶着大车,挤进到蒙古做生意队伍中!
郡主钻进车厢,一阵捣鼓出来后,就站在白开心身边,“你是那辆车上驾车,配备侍弄马匹侍童,总在我身边转悠什么?!
本人唯恐有负圣恩,没功夫陪你玩!去去……”
’侍童’站在他对面,双手叉腰,“白开心,怪不得你能,闯下这么多乱子,原来你就是,这样跟身边人说话!”
白开心脸色一囧,“我…我平时也不这样,郡主不信可以问缷岭!”
“他们都有求于你,当然替你说好话!
可你知道,在你任性背后,我和我父王,替你遮掩多少过失,处理了多少麻烦!
天官说的对,你在这样下去,迟早会丢脑袋的!”
他转念一想,“啊……郡主是不是知道什么?!”
“就你早晨起来,大呼小叫就把住在驿站顶层,一位内阁副手,一位阁老得罪了!我不掌握还不知有多少?”
白开心冷汗顺着脊背向下流淌着,前胸也湿了一大片,要不是咬定牙根,恐怕他早就瘫成堆泥。
郡主目光四下打量着,间没有引起人群异样,指头戳到他额头上,
“说多少次,在天子脚下一定要低调!很多时候你都,不知到会得罪什么人,就锒铛入狱。”
白开心倒吸一口凉气,“改日我前去赔罪!”
郡主懒的理睬他,“算了吧,你区区五品去赔罪,还不知人要,怎么拿你一把!
我父王虽不能进京,但在京城留有人手,便于打探京城消息,他们自会去处理!”
白开心彻底傻眼,后背冷飕飕,终于体会到,煦江说的升官不如领赏钱,
“郡主,做完这一单,我就请辞,以后陪在郡主身边,只做些茶盐生意!”
郡主这才罢了!
煦江目光落在以一位猥琐行商身上,瞅着这位行商,并不注意看着自己货,一双鼠眼滴溜溜总往别处看!
内心牢牢记下此人特征,目光不经意洒向平原,
盗魁伸手推了推煦江,“天官,你在看什么?”
他盯着盗魁琥珀色,眼睛盯了一阵,把盗魁盯着头发,瞬间蓬起来,
“到底出什么问题,你得跟着我说啊!”
他竖起中指,“你得发誓,谁也不能告诉!”
盗魁心中蓦然意识到,“商队里混有,有蒙古瓦剌探子!”
“嘘……天太亮又是平原,等晚上戌(xu2声)时,他向蒙古大营放完鸽子,届时也应该进入山区,咱们把他拤了!”
“好!”
煦江目光扫着外面平原,这几天正在做秋收前准备,打麦子场地都空出来,有些上面铺着油毡,防止下雨把场地淋湿。
天空转瞬就染成茶褐色,丘陵一个接一个出现在眼前,远处狰狞大山在夜幕掩护下,深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秘密,
一阵功夫,车队来到两边崖壁对峙山口,车队停下来,煦江以为就这这里埋锅做饭,
不想远方闪烁着一排油灯光亮,这时,前面有人说,“终于到客栈了!可以泡脚,有舒服床铺可以睡觉.”
整个车队都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