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这…好端端怎么谋逆……”朱祁镇脸色煞白,不知该说什么,
台下众人望着圣上,等着下旨捉拿谋逆,这一上一下双方各怀心事,
朱祁镇等着臣工,站出来为他分忧;
众臣工不见圣旨下来,怕圣上念及石亨;拥立功劳大,放过石亨,他们这些人就不好过了。
正在君臣互相观望之际,煦江递向都指挥使眼色,’现在,就你手上人多,也只有你敢说出诛诸逆,这难道不是大人,一直在苦苦等待机会吗?!’
锦衣卫都指挥使一个激灵,“微臣愿意领旨,诛杀诸逆,拱卫京师!”
朱祁镇拍案站起,“好,传朕口谕,即刻诛杀大将军石亨,东厂厂公,禀笔曹吉祥!”
都指挥使奋而拔出利剑,目光向周围扫视,“曹吉祥他人呢?!”
锦衣卫各自扭头,“不好,曹公公跑了?!”
在场文官在原地团团转,“糟糕,莫非石亨想要焚承天殿!”
宝座上朱祁镇悔的肠子都青了,死死抿住嘴,拔出佩剑,把面前案几一劈两半,“朕与石亨,曹吉祥等阉贼势不两立!”
面前文官齐涮涮跪倒,“圣上息怒,臣等愿与君共赴国难!………”
皇帝退朝时走的御道传来一阵哐啷…轰隆……
群臣心都塞到嗓子眼上,声音细的和太监说话一个腔调,“御门旁边有什么东西倒了!”
说完这句话,“这家伙叫什么名字!”
“有人藏在在御道上!”
众人只见煦江衣袖上血迹斑斑,压着同样血迹斑斑曹吉祥走到前面,“听凭圣上处置!”
“哼!先行收押,待抓到石亨后,推到菜市口一同斩首示众!”朱祁镇扫一眼,认出是曹吉祥。
“锦衣卫,跟我冲出去,斩杀叛兵逆将!”锦衣卫都指挥使,看到宫里已经控制住,遂冲出去!
前面锦衣卫奋力推开格子门,目睹御前守卫和石亨部下杀在一起,旋即拔刀杀向叛兵,兵器碰撞声,
大殿里,煦江双拳攥紧,嘴唇蠕动,脸盘通红,“请圣上恩准,发个各位武将兵器,一起冲杀出去……”
“传旨,把各位将军武器还给各位!”
传旨太监仰头向上看,迎来暴呵,“看什么看,难道你和曹吉祥是一伙的吗?!”
“老奴不敢!”
随即一抖拂尘,“把各位将军兵器还给各位!”
台阶下站立小公公,把各位武将兵器交换给诸位武将,
煦江左右张望着向,自己白虹剑,霸王鞭怎么没有了,
迎面走来位值班太监,“这两把兵器是谁的?!”
他跑过来,拎起两把兵器,满脸堆笑,“真是太感谢你了!”说完,还不忘塞块银锭!
值班太监眼睛亮了,“确定是你的,编纂!”
“的确是我的!”
他来不及多说,左手拎着白虹剑,右手肇着霸王鞭冲出去,
后面一群文臣,御史,“真想不到,编纂文邹邹的,竟能舞锏!”
煦江冲出来,眼看叛将石亨兵再度杀到格子门前面,
后背抵住格子门,“休想!”
2名满脸横肉大兵,腮帮肌肉颤抖着,“哈哈,我等内卫皆五军营世袭,你个文官,看不见自己补子上,绣的是只鸡吗?!”
他咬住腮帮子,“你们放马来试试!”
“既然你要坚持,就成全你!”
满脸横肉大兵手里举着,长矛向他两肋刺来,
煦江后背抵住格子门,无处躲闪,啪,右手霸王鞭先把右边矛砸飞出去,
左面长矛眼看就要扎破朝服,白虹剑化作一道寒光,劈在白蜡木做矛身上!
白蜡木没有如主人,向上把剑弹开,反而出现噼啪,矛杆中间大部折断,仅剩一点连接着,
“你这剑上什么做的,一剑就能劈开上等白蜡木?这不可能!”
煦江又向下劈砍,前面矛杆连同矛头飞出去,撞在朱红格子门上,笃!
躲在门里面众文臣一哆嗦,“叛将石亨打进来了!”
在御座上朱祁镇额头渗出混浊汗液来,“也不知去五城兵马司值班太监,顺利跑出去没有?!”
礼部侍郎怔怔望着,金銮殿上皇帝,“事到如今,五督兵马司,恐怕全都落入叛将石亨手里!”
煦江靠在格子门上,接连与两位叛兵接招,额头上到处都是汗,
“石亨手下越打越少,五城兵马司现在肯定不知情,参与叛乱只能是石亨手下部分叛军!”
“石亨真能调动五督兵马司,还用的着和曹吉祥里外勾结!?现在曹吉祥被扣下,手下人尚不知情,只有石亨发起叛乱,锦衣卫足可应付。”
白开心想到,“在各处巡逻锦衣卫,还不知殿前发生这样的事,圣上要能想办法,把各殿值守锦衣卫通知到,诛杀叛将石亨更有胜算!”
朱祁镇扫视,“众爱卿派谁通知,在各殿值守锦衣卫救驾?!”
“这个……”满殿文臣互相推搡着,“你去吧!我腿脚不利索!”
“老师,在下品秩太低,根本调不动他们!”
朱祁镇看着众文臣推来搡去,“要不众爱卿随朕亲征,到各殿调集人手。”
文官们低着头,不敢做声,煦江靠在格子门上,一团团白气,从口鼻喷出,胸前补子完全泅湿成一片,不知里面情况,
“白开心,锦衣卫好像发射火箭通知,是吧!?”
白开心吓得脸色煞白,目光落在翘起鼻子尖上,一滴晶莹汗珠上!
御座上朱祁镇,倒是猛然想起来,“右都御史,朕也记起锦衣卫是,通过传递紧急信息?!”
他浑身哆嗦着,“圣上说的没错!”
朱祁镇向下面望望,“谁身上有传递紧急信息火箭?!”
在场值班太监与各部,御史台官员互相望着,脸上都写着,除了锦衣卫有,谁还敢有!
就是在朝堂上锦衣卫也要先把火箭交出来,不慎走火,把凿井穿个窟窿出来,这事没有人能承担起后果!
朱祁镇半个身子探出案桌外,“朕问你们,怎么不答?”
万般无奈,各部、御史台,“锦衣卫直归圣上管辖,臣等不知,还望恕罪!”
朱祁镇这才想起来,可事逢紧要关头,他也一时记不起来,
“诸部、御史台无权过问,自然也就不知道!可值班太监也不知情吗?!”
“另外编纂与右都御史白开心,你们俩个又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