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驹在漆黑雨夜,冲出倒塌墓穴,郡主、白开心、缷岭力士、巴山无常鬼紧跟着冲出来!
虽然逃脱被淹没厄运,但瓢泼大雨兜头降下滋味,同样使人感到窒息。
脚下积水也渐高,再不想办法,躲到高处去,也只不过是换种死法!
煦江手搭凉棚,目光在漆黑夜里扫过,凭借地势高低起伏和建筑物轮廓,
他很快瞅见不远处,有陡峭山坡上伫立建筑,右手指向山坡,“有座野庙在山坡上,那块没有涨水,我们过去躲躲!”
其他人循着,煦江手指方向望过去,隐隐看到有座建筑,伫立在山坡上!
如此大雨水都无法,停留在房檐上,不仅如此整座建筑并没有,受到如此雨水困扰——整个建筑竟然没有淋湿痕迹!
巴山无常鬼伸长脖颈,“这怕是神迹吧?!”
缷岭力士头领瞅一眼,“这地方够巧的,竟敢建在最陡峭山坡上,我们这里水深足够淹死狗了!野庙那里竟然一点积水也没有?!”
煦江眯着眼,“是这建筑很巧妙,正好建在陡坡最陡地方!
坡陡本来也存不住水,更奇特的是,整个建筑也是斜向下45度,雨水根本停留不住,可不没事。
但我敢肯定,这建筑下肯定埋藏有特殊宝藏!”
缷岭力士头领手掌摩擦,“那我们正好去干他一票!”
煦江回头,“缷岭头领,管好你的手下!
这荒山野岭的,弄不好是座邪庙,我们只去避雨,不要动里面任何东西!”
缷岭头领把头发拧在一起,用力把上面水分挤下来,
“盗墓走穴还怕这个那个,就算正经庙里神祗,也不会保佑我们!”
煦江猛回头,瞪着正在拧头发,缷岭力士头领,“你!……”
郡主伸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好啦、好啦,都停下吧!找个地方避雨也能吵起来!再不走,我们就该淹死了!”
白开心表情倏忽严肃,“不准说死!”
一行人顾不上脚底下水有多深,急促淌水过去!
一行人向旁边山坡上建筑跑去,大雨滂沱,夹杂着从面前山坡上冲下来数不尽小溪,汇聚成一条宽阔大河横亘在他们面前!
在他们身后另一股洪水,也冲出墓室后壁向他们冲来,煦江眼看他们就要,被两股洪水合围。
白开心焦急,“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可能让大水淹死!”
“缷岭力士与巴山无常鬼,赶紧砍木头做筏子!”
缷岭力士头领望着两股河流,即将汇聚成一股,“来不及了!”
白开心望着身边郡主,“那也不能在这里等死!”
煦江眼尖,看到河流中有不少树木漂浮着,向他们这边来,“缷岭力士抛出钩爪,把河流中大树钩过来,我们乘现成原木漂过去!”
直到这时,众人才看清,新形成河流中,已有不少大木从山上被放倒,顺着水流冲下来!
一时间,各个挥舞着手中钩爪,勾住原木向自己方向钩过来!
“天官爷,钩个体量大的原木,我们三个同乘一个原木过河吧!”
煦江没反应过来,“为何!?”
“我怕照顾不过来郡主!有我们两人共同保障郡主安全,基本可以顺利过河。”
正说着,大原木被煦江钩过来,“白开心,先带着郡主上木筏,找个安稳地方,抱紧了!”
随后,煦江使劲把,原木蹬到不断上涨河水里,随后他自己跃上去,用手中撬棍不断划着……
煦江瞥见,缷岭力士头领原木先触岸,“缷岭力士头领,把多余钩爪抛过来,把我的原木和你的原木连在一起!”
缷岭力士头领迟疑片刻,想到刚才不愉快对话……
这时白开心扯着嗓子喊,“缷岭力士头领,把钩爪抛过来,郡主在这条木筏上!”
缷岭力士头领可以,不去管煦江死活,他却没有胆,不听白开心和郡主!
赶忙把多余钩爪抛向煦江卖力划着木筏,并在两个带绳钩爪间系上死扣!
一会功夫,大家全度过这条宽阔河流,向回望,两条河流已融为一体,如江湖宽阔。
煦江领着一行人爬上陡峭山坡,推开两扇虚掩红色斑驳大门,望着两边墙壁上涂着血红色蝙蝠,名堂内坐着尊牙齿尚在淌血神祗,
野庙里面果然充斥着一股异样氛围!
好在大家都是,吃盗墓这碗饭的,没有人被眼前氛围吓住!
仗着手上家伙事全人又多,不多时就把庙宇倾倒立柱,残砖断瓦经年灰尘清理出来,堆在一边。
大家在庙宇平整地砖,铺上几层厚厚油毡,互相侧身挤在一起。
从背包中取出蓑衣盖在身体上,蓑衣下面再盖上几件下地穿的厚衣服,大家就这样睡熟!
睡到半夜,煦江听到远处一声惨叫,顿时睁开眼,扫向一起睡觉众人,
果然,缷岭力士头领及几个骨干,不知何时从被窝钻出,
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
煦江拼命摇醒,睡着正香白开心!
白开心狠劲擦着额头上汗水,“幸亏你把我摇醒了!我正在做噩梦,怎么也醒不了!”
煦江着急,“缷岭力士头领,领着几个骨干,偷偷摸到下面偷拿东西,肯定跟你所做噩梦有关!”
白开心此时才觉得,他遍身都被冷汗浸透了,也觉得此时不可思议,“你没有骗我吧!”
煦江摇摇头,“我没有骗你。”
白开心长吁口气,“吁……我们现在就找他们去!”
煦江小心摸索着,没想到脚下踩空,连个愣也没有打,倏忽摔到神庙下面地宫里去!
摔的七荤八素煦江,忙把手里火折点亮,火折发出微光,照在面前塑的双目充满戾气神像上,又跌出个大跟头!
煦江扶着墙站起来,重新点燃火折,火折散发出光芒,照亮地上滚落神祗头部,
从上往下俯视,神祗头部显露出,某种诡异微笑,并不似初见一样吓人!
后面白开心一脚蹬空,没有想明白就踩下来,
“这些缷岭力士,做事越发出格,就这样把青石暗室上面铺的木板缷下来,也不说派个人在旁边守着,哪怕搁个红灯笼也好。”
他没扭过头,就知道白开心下来,这里也只有白开心,会发这类毫无价值唠叨。
煦江向里走,两旁木架上,都是干透泥塑苤子,脸上表情各异,每个泥丕都透露出一丝诡异,
前面一堆杂乱工具中,掩藏着一个洞口,长条形凳子上,踢翻彩色染料上,留有缷岭力士头领脚印。
“白开心,我现下去,你拽紧绳子。”
白开心凑过来窥一眼,“下面没多深!嘶…他们状态有点怪啊!”
白开心话音未落,煦江头皮炸裂,把手伸进去,里面看上去很大,火折这点微光,只能模糊照见一点,
煦江夜视眼也不好使,看清是有不少物体斜着倒在地上,不能确定是不是缷岭力士!
“白开心,火把!”
“这三更半夜的,我到哪里给你找火把去?!”
无奈,煦江把绳索递给他,“感觉到绳索上重量突然加重,别问什么,赶紧往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