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江惊的说不出话来,巴山无常小师弟也是满面泪痕,“哥,你说该怎么办?”
煦江露出狡黠笑容,“白开心与郡主,让什么人关押?”
巴山无常小师弟仰头,“沐府留在这里的守卫!”
当巴山无常小师弟说出,“沐王留在这里守卫腾冲部下!”
煦江已经举起右手,悬在半空中,久久没有放下,
“我和沐王留在这里总兵交涉,总兵并没有提及城隍庙?
还派守卫满大街寻找,你确定把白开心与郡主关在城隍庙,是沐王手下吗?!”
巴山无常小师弟倏忽间懵了,“不是他们还有谁?”
“你在前面带路,领我去城隍庙看看。”
巴山无常小师弟领着煦江来到一处城隍庙,煦江向后面沐府卫兵挥手,“把城隍庙包围起来!”
片刻,城隍庙让沐府卫兵围着水泄不通,煦江率领几十个沐府卫兵冲进城隍庙,
城隍庙内光线阴暗,各种刺鼻腐臭味扑面,煦江想到郡主竟然被关押在这里,“这里是谁在管事!?”
城隍庙内杂兵一眼望见,沐府亲兵这身服装,匆忙跑到走廊尽头。
煦江回头,“有人认识跑去报信杂兵吗?”
沐府卫兵摇摇头。
“看来这些人,是借助沐王威名,尽做些苟且之事。”
沐府卫兵不待煦江下令,匆匆拔出手中刀剑向城隍庙走廊尽头前进。
煦江跟在后面慢慢向前走,走廊尽头传来2、3声刀剑相击,便不再有任何动静。
等煦江赶到,沐府卫兵早已把刀架在,号称自己是沐府守备此人脖颈上!
煦江双眼瞪圆,左右开弓给了此人两个耳光,“你究竟是干什么的!?竟敢在此玷污沐王英明!”
对郡主毫不留情这人,此时磕头如捣蒜,“小的有罪!”
“白开心和郡主可关在你这座破庙里?!”
这人抬起头,“他们因为在闹市持枪杀人,根据大明律法,遇到这种情况必须必须收监!”
煦江听到在闹市持枪杀人,便知道肯定是郡主!
“此二人还有没有同行?”
“有7、8个肌肉虬起大汉,和他们一道关押在这里。”
煦江不耐烦挥手,“快把他们都放了!”
“是。”
守备吩咐下去,走廊某处立即传来丁里咣啷……
煦江眯起眼来,仔细打量着这名守备,“你说自己是沐王部下,为何沐府卫兵,没一个认识你的!?”
这名守备等着就是这句,怕的也是这句,踌躇再三,“总兵嫌腾冲太乱,手下兵丁不够用,特地委派我维持腾冲秩序。”
“你这里关押犯人,都如实上报总兵吗?!”
守备心里咯噔一下,他哪里能都上报给总兵,总兵也没心情听他上报!
再说他做这个守备,也是想带着自己这帮兄弟,从犯人嘴里捞些许好处;
要不然,谁愿意整天待在,臭烘烘城隍庙里!
守备赔笑,“大人,总兵正烦着呢!卑职哪敢用这件事去烦总兵……”
煦江笑笑,“这就对了!我还以为总兵知情不报。”
郡主来到煦江身边,“煦江,这家伙不是人!”
煦江目光冷冷瞥着守备,心下猜个八九不离十,“守备,把有损郡主尊严的人,拉出来就地正法!”
守备一声令下,几个和郡主关在一起色狼,齐涮涮在院里斩首伏诛!
郡主咬着煦江耳朵,“沐王守备无视山河美景私印,让巴山无常小师弟拿钱在外面到处打点,也不肯放我们出来!”
煦江回头,“沐王与上面矛盾,想必郡主也知晓!”
“要郡主真想送给守备点苦头吃,山人自有妙计。”
煦江与白开心、郡主一道出来,“白开心、郡主,沐王那里我已经办妥了!”
郡主急了,“城隍庙守备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郡主前面走,沐府出来一千卫兵,也着急返回沐府,郡主有他们伴随、保护,路上不会有什么问题!”
“总兵那里,我独自去足够,不需要兴师问罪!”
白开心左手做请字,“郡主,煦江说他有办法,那就一定有办法!”
“我们回去时携带重宝,有沐府卫兵护送安全的多!”
“还有元青花三顾茅庐大罐呢?”
煦江看到郡主急迫表情,笑笑“放心,都交给我吧!”
煦江来到总兵这里,“总兵,您在城隍庙设置守备,竟敢把蜀王郡主也扣起来!更恶劣的是,竟然把蜀王郡主,和几个色咪咪家伙关在一起。”
煦江面无表情看着总兵,总兵额头上汗液慢慢渗出来,
“劝你一句,在事情败露前;沐王把怒火降临在你头上前;把这件事不动声色处理,除你之外任何知情人都要处理!”
总兵无力的把手放下,嘴唇嗫喏着,“喏!”
煦江走后,总兵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盒子,右手颤颤巍巍把盒里药丸取出来,吞服进去后,带兵把城隍庙里兵卒犯人尽数围剿……
事后总兵再没有开口说过话。
煦江跑到渣金巷,来到郡主告诉他的地点,却没有见到这尊元青花三顾茅庐大罐。
“店家,元青花三顾茅庐大罐,可还在?”
店家摆摆手,“客官,你来晚了!前天刚让来自丽江大客户以重金购走!”
煦江有些惆怅,再留在腾冲也无意,遂打马追上白开心,
“郡主,元青花三顾茅庐大罐,已让来自丽江大客户买走!”
郡主有些遗憾,“丽江能有什么大客户,买得起元青花大罐?!”
白开心反应过来,“八成是让木府土司买走!”
郡主想到木府土司,“怕也只有他们,能掏的起这份钱,买元青花大罐。”
“煦江,趁现在没有收到新通知,抓紧时间回家去看看你妹妹吧!”
“不行,我还得去长沙府一趟,来云南之前答应老蔫、丧门星他们的事,也该有个结果!”
白开心勒住马头,“煦江,你一个人能应付得过来吗?”
煦江露齿一笑,“放心!这次去给他们改风水,又不是去盗墓!”
白开心把腰牌掏出来递给煦江,“用我腰牌,沿途各驿站可以免费食宿。”
“白开心把腰牌给我,你要住驿站怎么办?
白开心开怀大笑,“我手里又是圣上私印,又是中书省火漆文书,沿途驿站怎么敢拒绝接待!?”
煦江驱快马超过白开心,向湖南境内跑去,3日后来到长沙府。
煦江在长沙卖药局附近,包一间面朝街道东厢房,无事就向大街上扫两眼。
一连3日都没发现老蔫与丧门星身影,心里寻思老蔫与丧门星是不是,已让衙役逮住正法!
毕竟自己云南之行,用时2个多月,他们是世袭盗墓贼。
人也已经不年轻,除了盗墓这行当,其他行当他们也做不了!
正在煦江胡思乱想之际,眼睛不由自主把站在街心的老蔫身影收入视线中。
老蔫在长沙卖药局附近街上,正向卖药局附近张望,要不是发丘天官亲口许诺,他心也早如死灰。
毕竟,发丘天官提到过此去凶险,就算发丘天官当初许诺,这都两个多月,这名发丘天官还能记得这件事吗?!
就在老蔫心灰意冷向回走时,肩膀上遭人拍一掌,老蔫浑身筛糠,据他这么多年来经验,“敢在对方肩膀上拍一掌的,只有官差!”
老蔫掉过头来,官子刚出口,脸上立即挂满惊喜,“天官你回来了啦!”
煦江顽皮一笑,我亲口许诺,怎敢让诺言打水漂。
“你能回来可真太好了!”
煦江用心扫视四周,发现有几个官差伴做平民,在街边闲逛。
“快走,这街上有官差!”
老蔫领着煦江七拐八拐,拐进一条小巷前后望望,“吁!官差没有跟进来!”
“老蔫,你对这里很熟!”
老蔫苦笑,“全长沙府泥腿子,平时都集中在这附近小巷里!
但凡有官差眼线进入,就会有人通风报信!”
老蔫把煦江引到一处油茶铺,煦江在油茶铺瞥见丧门星坐在小凳上悠闲喝着,
“真想不到,在这里会遇见你!”
丧门星慢条斯理,“这个油茶铺是我开的,坐下喝碗油茶吧!”
煦江瞥见油茶里和挺丰富,炒花生,油炸糯米花、黄豆、玉米还有一股茶香,和自己以前喝过油茶味道不一样,但是真的很香。
“你们说的古怪处究竟在哪?”
丧门星拎起抹布擦擦嘴角,“湘西丧门岭!”
煦江听到这个名字,后背不自觉发凉,祖先写本发丘天官禁忌,前面多时下地遇上,各种情况禁忌和处理办法。
湘西丧门岭是下面,一行禁忌地名中排头第一名。
煦江翻阅过数位祖先留下的一沓笔记,也没找见为何不能去湘西丧门岭!
只是时不时有去,丧门岭破解谜团的,家族中高手在丧门岭失踪。
煦江端起油茶,“实不相瞒,湘西丧门岭,是家族中立下规矩,少数不能前往地点之一。”
丧门星与老蔫四目相对,“原来如此。既然是家族中立下规矩,那我们就不强求你去!”
煦江目光扫扫丧门星与老蔫,“但我想知道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