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江与搬山道人大眼瞪小眼,跪坐在水晶棺两侧良久,煦江决定把脑袋伸进去瞅瞅。
煦江把粗麻绳递给搬山道人,“广庭,我遇到没法脱身情况,
只要看到我左右两手摆动,就迅速拉我上来!”
搬山道人望着煦江,“我怎么拉你上来?”
煦江笑笑,“好办,我把绳套系在头发上,
你但见我左右两手摆动,就把手中粗麻绳,死劲向上拽!”
煦江把绳套绑在发髻上,搬山道人知道煦江是什么意思,
把粗麻绳挽成结,放在自己手掌中。
“放心,天官爷,劳烦你了!”
话不多说,煦江拽开水晶棺,头伸到水晶棺内适应片刻,顺着开启的底部向下望。
下面是座更大的墓!
墓室内可四马并驾,下面铺就玄黑万古石,此石历尽万年也不碎!
单是开采此石,非汉唐那些盛世不可为!
墓室布置充满大气、粗犷风格,墓室两侧具用千斤条石垒砌成,墓室墙壁上没有线条。
从煦江方向望,前面不见出口,后面看不到入口。
煦江把脑袋完全垂下去,才算瞥见立在前面高大,中心有野猪獠牙装饰通天石门。
正在煦江向把头抬起,下面大墓深处传出一阵野兽嘶吼,
煦江不知怎的,对这阵野兽嘶吼,怕到脑中一片乱哄哄,
只有两只手还在后面不断做着各种动作。
搬山道人见状,连忙把手中绳索提起来,煦江总算摆脱噩梦般叫声。
煦江迅速把盖上水晶棺,脑海中依然乱哄哄,
片刻后,煦江清醒过来,
“吁……这下面是座大墓,墓门上有野猪獠牙装饰,
墓门内一声野兽嘶吼,着实把我吓得不轻!”
搬山道人默不作声,不知从哪捡根小棍,和着灰尘,在地上画着什么!
半晌,搬山道人抬起头,“底下是凶墓,这回恐怕得留人!”
煦江盯着水晶棺,底下凶墓有秦汉时期粗犷风格,
但通天墓门上野猪獠牙,太像游牧部落风格。”
搬山道人望着眼前煦江,“墓门上装饰野猪獠牙,恐怕也是事出有因!
这座秦汉大墓里面,一定生变故,野猪獠牙是镇凶用!”
“不止游牧部落,
就连堂堂大一统王朝,也用野猪獠牙,来镇一些里面出异变大墓!”
“直到北宋前后,用野猪獠牙镇,墓葬中凶险的风俗,才开始为世人摒弃。
改为修建青面獠牙人甬。”
煦江暂时放下,将要面对险途,
“我兑现承诺,配合你把崖壁上棺椁撬开,把里面金银珠宝扫空它!”
搬山道人向外挪,“天官爷,你打算拿底下大墓怎么办?”
“见怪不怪,奇怪必乱!
一路走来,机关、粽子我也见不老少,血尸,坚硬如铁粽子,也都倒在我手下!
到底大墓里面墓主人,变异成何种模样?
需要在外面挂野猪獠牙,那也能等到见真容再说!”
煦江与搬山道人沿着暗河走没几步,前面神龛里头朝东尾朝西,
摆放着一具,遍身红漆大棺。
“哈哈,谁这样放棺椁!
逝者不都应该是,头朝西脚朝东,这具遍身红漆大棺竟匆匆下葬,来放反了都不知!”
煦江双眉紧缩,“这具棺椁这样放,里面老瓤肯定有问题,随葬金银珠宝也多!
搬山道人要是有意,我倒是可以开棺,请您一睹棺主容貌。”
搬山道人手指指着,遍身红漆大棺,“这里面盛着老瓤子,还是位历史名人!?”
煦江手里攥着袖珍铁扦,靠近棺椁。
煦江依次向棺椁四个角,尝试用短柄锤敲击铁扦,然棺椁内衬里,镶嵌着青铜!
“呵呵,这红漆大棺内称青铜,外面不露丝毫缝隙,定用上榫卯结构!”
煦江把工具往袖筒里塞去,仅凭双手十指在棺椁边缘触摸,
触摸一圈无果,煦江右手中食指,顺着棺椁阴暗处又摸一圈,无功而返。
搬山道人想不想,天官竟在这红漆大棺面前几番折戟,也想去试试。
煦江伸出左手组织,“广庭,你不要过来,我知道机关藏在哪里?”
说完,煦江右手中食指,直奔遍身红漆大棺中间,反复摸索后,竟在红漆大棺正中摸到印钮。
煦江自嘲,“我太自以为是,总以为榫卯结构连接点;
不是藏在棺椁边缘,就是隐藏在阴影区,或者干脆就在棺椁背面!”
煦江虎口青筋怒张,右手中食指下凭空生出千斤力,
一阵噼啪脆响后,椁盖向左右移动,露出里面玄黑色,阴沉木内棺。
缷岭力士凑过来,瞅见椁室内衬完整青铜椁,
青铜椁内壁上阴刻着连幅图案。其中一副图案上,竟然刻着烽火戏诸侯画面!
燃起烽火,诸侯未至,犬戎先来。
犬戎与守在烽火台上,将士奋力拼杀,最终守卫烽火台将士寡不敌众,尽数战死!
烽火台上,周王朝旗帜垂下来,周王及其家人束手就擒,犬戎在烽火台上,斩首俘虏,高吼着庆祝胜利。
搬山道人感到天地倒置,“天官爷,过来看这副画!”
煦江正忙着,撬开阴沉木打造内棺,“我早知道!”
搬山道人为,发丘天官静如止水模样,惊愕说不出话来!
在搬山道人急于找煦江分享,他目睹到令他无法相信事情时,
煦江正为严丝合缝阴沉木内棺发愁!
内棺是用一整块阴沉木打造成,不可能有榫卯点,整个阴沉木自己都细细摸过,
没有寻找到一丝缝隙!
当初打造这口阴沉木内棺,肯定是为了,在里面搁瓤子用!
现在他竟然找不到,把瓤搁进去后,细细露出这道缝。
煦江顾不得许多,从毛料衣服上,抽出一根细线。
用细线比住,阴沉木棺椁外缘后,循着被拉到笔直细线,
找到棺盖与棺身之间这条细缝。
煦江把袖珍铁扦顶在,不易察觉细缝上,双手紧握袖珍铁扦向上一顶,
露出里面黄柏木做小棺。
接下来就没这么难,煦江中食指夹住黄柏木小棺向上一掀,内瓤露出来。
一条干枯手臂伸出来,抓住煦江左手腕,煦江心跳抵住嗓子眼,直到把棺盖完全揭开。
才发现内瓤只是一具,披着周天子龙袍,不可辨认枯骨,
下颌上数缕胡须,未完全脱落,左手臂上有处刀伤!
刀伤横过手臂,劈断三根肋骨,究竟伤到什么脏器,已不可辨认。
煦江丝毫不在乎,被干枯手臂握住的手腕,
“广庭,快来收拾棺椁间陪葬品,别一会白开心到,我们还得见者有份!”
话音刚落,白开心身影出现在前面,
“哎呀,不知发丘天官也好这一口。
你们弄,我先回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