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江眼角余光,瞥见厉尸在后面,蹦跳着向山顶追来,
算定厉尸距离,抽剑、甩剑如流水,厉尸过来瞬间,
白虹剑剑刃正好甩过来,剑刃切入厉尸胸前罗盘上,叮…咣…咕噜铛……
厉尸胸前佩戴罗盘下半部,落在地上还在兀自响着,
他两耳听到这个奇妙声音,脑海中已经想到,手中白虹剑砍到,厉尸胸前佩戴罗盘上!
再想来一下,一时来不及,厉尸硬冷双手手已经搭到他双肩上。
煦江双腿向前跑,脑海中浑浑沌沌,只有一个清晰念头—向前跑!
此时他还不知道,双肩牢牢被厉尸十指扳住,
底下双脚跑到飞快,扬起一阵沙土,把他眼睛迷了!
正在他举起右手揉眼睛瞬间,意识到他被自己从,墓地中挖出厉尸控制住了!
后面厉尸把他整个人提起,双脚离地胡乱蹬着,
就在厉尸双手把,他完全提起来,他处境如同被抽干元气物品时,
一旁守夜老人转醒,目睹眼前这一幕,“闹邪祟了!山上闹邪祟了……”跌跌撞撞向山下跑去,
这一幕令厉尸分心一秒,煦江抓住这一秒,挥剑向身后砸去!
噼啪爆裂声此刻在耳边响起,白虹剑剑背把,厉尸头颅正中,砸出深深凹痕。
厉尸受到剑背猛烈砸击,头向后仰倒,整个身体向后弯,搭在他肩膀上双手受制于,
整个身体向后弯倒,脱离他双肩,紧跟着向后倒去!
煦江在半空中摔落到,地上脚步趁势向前踉跄1、2步,拉开与厉尸距离,
拧腰转身,身体凌空,手中剑背重重砸在,正要倒下去厉尸后脊梁骨上!
厉尸脊梁骨处传来两声闷响,咕咚…伴随也不知从何处发出一声哀嚎,啊……
他提起白虹剑,继续向还在挣扎,不想落到地面上厉尸,连续用剑背砸在后脊梁骨上!
厉尸最终还是落在地上,厉尸与山上泥土一接触,倏然化作一具枯骨。
从枯骨颞部爆出,一朵绿色水晶状花朵,
刚靠近枯骨飞虫,没有任何征兆坠落下来,在泥土里扑腾两下,不动了!
煦江惊叹,“好毒的花朵!谁家竟有如此厉害手段!”
煦江从包袱上撕下块布来,把颞部绿色水晶状花朵拽下来,反手包裹在这块碎布中!
煦江看看自己浑身是血,也分不清这是自己伤口从流出血,还是挪移外棺时,棺盒里血扑溅上来。
望着山头上还有王振亲人墓碑,要是都靠这样硬打硬拼,他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但为彻底毁掉祖坟风水,带给王振好运,至少得把王振父亲,棺椁确认毁掉才行!
煦江来到墓碑前,仔细辨别王振父亲墓碑后,确定方位拖着疲倦身体,重新钻回后山大洞。
顺着枯骨主墓室旁边侧室,连续打通向邻多座墓室,最终锁定王振父亲棺椁!
熟稔打开棺椁,把旁边万年灯里灯油泼洒到尸骸上,顺手丢弃火折,
蓦然,内棺中燃起大火,照亮一个陌生身影正在向外逃离,
随后,这个陌生人影把附近几个棺椁,用同样手法连续点燃后,踏上返回涿州行程……
白开心在大丧期间总看到,王振在这里幽灵似转来转去,
不管王振怎么转,他都觉着这家伙眼神,一直盯在自己身上!
他弄不懂,难道自己去找杨士奇扬太傅事情暴露了?
还是天官爷与缷岭力士让他手下拿住了!?
现在这伙人就只剩他一个余党,到了可以不顾及,他回来那天,王振亲口对他承诺过的话!
白开心低着头,每到一段时间,他就把蜡烛上蜡花剪去一些,尽管有专人负责,每次抢在前面总是他。
王振碍于太皇太后大丧期间,不好对他动手,心里恨他恨牙痒痒,也没这个胆量!
可太皇太后丧期过后,他投靠三杨,三杨愿意接纳他,又是否能保住他!
正在白开心不着边际想着,王振在白开心旁边蒲团跪下,用低到近乎蚊子嗡嗡声,贴近他耳畔,
“唉,你那个好友,把我祖坟挖了,先人遗骸全让他糟蹋到黑不溜秋,任凭谁也不忍直视。”
王振话锋一转,“对了,白开心,你和你那位江湖朋友还有来往吗?!”
白开心脖颈上,如同紧紧箍着一只手,箍到他喘不过气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煦江竟然干出刨王振祖坟,把王振祖先遗骸,一把火烧到黑不溜秋,这种事情上来?!
对了,煦江是发丘天官,他一怒可不就之能想到这个法子,也只有把司礼太监王振祖坟挖了,最能让他感到痛快。
白开心胆颤,“回禀王司礼,臣在太皇太后大丧那日回来,一直都在这里,没有再跟他取得任何联系!”
王振显然不甘心,“再想想他平日里最爱去哪?!”
白开心眼珠子转了又转,’自己只知道,他住在金陵。
不过这样一来,就把他妹妹牵扯出来!
可他妹妹正巧住在蜀王府上,这样一来,就把蜀王与郡主都牵连出来!
这样事情就闹大了,郡主肯定会和他割裂关系,弄不好等待郡主还有酷刑……
白开心不敢望后再想,摇晃几下脑袋,
“王司礼,在下与他全都是业务上的事,私交并不密切,非但如此,他刻意和在下保持疏离……”
王振见他陪这么半天,硬是从白开心嘴里问不出半句话,口气严苛起来,
“你想要本司礼接纳你,总得给本司礼提供点,反贼的线索吧!?”
白开心脑中一直在想,他究竟能提供给王司礼什么,既不暴露郡主身份事情,又不至于置煦江死地事情!
想来想去,想到煦江在金陵,有群穷朋友。
他现在肯定顾不上,和这些朋友联系,“启禀王司礼,这家伙在金陵城外,燕子矶附近有群朋友,看样子像是跑码头的?”
司礼太监王振认为,白开心对他即将要收拾这个人,知道东西简直可怜。
这个狡猾家伙,怕眼前蠢货出卖他,从开始就始终防着他!
王振猛吸一口冷气,“我们王家与发丘张家有不共戴天之仇!
他烧的这些遗骸,都是我把死去穷亲戚收敛在,埋有我家先人墓碑下面!
真正家族坟场早就牵往飞狐岭了!”
王振冷哼,“连这点觉悟都没有,我还怎么把他们家置于死地!”
白开心额头上冷汗,缓慢滑过平缓额头,滴落到双膝跪在蒲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