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江直起身来,对着眼前三合土做棺椁唾一口,“我早晚会把你从棺椁里请出来的!”
缷岭力士首领望着他,“天官爷,我们该怎么办?!”
他早就想好对策,没有任何犹豫,“跑!大家分开跑,千万不要进城!”
“等事态平息后,我们再相见。”
缷岭力士头领想想,也是只能如此,毕竟王振在朝为官,这件事造成动静总小不了!
正当缷岭力士头领遣散下属,约定好事态平息后,在太白山相聚。
煦江一把扯住缷岭力士头领胳膊,“知道那里有河流是活的吗?!”
“活的?”缷岭力士头领一时想不出来,心里有些担忧,“所有河流都是活的啊!当然天旱断流就另外说了!”
煦江想了想,“有没有条河流,蜿蜒形状远看上去像个活字?”
缷岭力士头领搔搔后脑勺,“有条河叫什么来着,当地人说喝过这条河水就永远也不会死!好像叫巴马河,具体在哪我不知道。”
煦江告别缷岭力士头领,巴蜀不能去,周村也去不得,想来想去只有金陵可以去。
煦江抵达金陵时,金陵正下着大雨,看着下关码头做苦力。
肩上扛着4、5个装的满满袋子在雨里来回奔跑,想到自己有家也不敢回,不由唏嘘起来。
起身给往回跑,肩上扛着袋子穷兄弟,递过去一条汗巾,
“请问,巴马河在哪知道吗?”
“离这里很远,在下关码头搬运货物的,好像就有从那边跑出来的。”
这名兄弟在大雨中喊住另一位,正在往船上搬运货物陌生人,“喂,巴马河在哪?”
陌生人抬头,用十分别扭语气,“趁今天活多,抓紧多跑几趟。等闲下来……”
煦江走过来,掏出一锭银两,“这个能弥补,给你带来损失吧!”
陌生人望一眼煦江,伸手把银锭收下。
“巴马河在上思土司治下,上思在宣慰司治下,那里生蛮多,他们彼此争夺。
有些甚至还吃两脚羊,你要不怕可以顺着,眼前这条路一直走下去!”
煦江想都没想,拎起背包沿着眼前这条路向下走,走了一个半月,来到上思土司管辖地方。
躲在背后看着几位,在河里洗床单少妇,少妇扭头,“你总盯着我们看,等我男人回来是要挨打的!”
“请问,这里有位上思土司吗?这里有条河叫巴马吗?”
少妇右手掩嘴,嘴里大白牙还是露出来,“这里是上思,不是上思土司,土司姓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我们管他叫阿麽头人。
巴马是条会流动河流,你永远没有办法,在同样地方见到二次以上巴马河。
巴马河水只能保佑人健康,巴马泉才有长生不老效果!”
“可巴马泉在禁地中,头人世代看守禁地,除了头人就连他孩子;
也只有在成人礼这一天进入禁地,余下只能等到接替头人位置才可以!”
煦江把他画下景色展示给这位少妇看,少妇用手捂紧大嘴,倒吸一口冷气,欧……
“我对这周围熟悉极了,可画上景色我从来没有见过,没准这幅画就是,从禁地流传出来的!”
煦江掏出匕首,把左手食指尖对准匕首利刃,血珠喷溅出来,匕首上立即显示出幅画来!
“认出这幅画上风景是哪里吗?”
少妇惊讶看着匕首上画,望着远处山峦,“只有一个办法,沿着巴马河向上走,一定不要跟丢了,回溯到它的源头!”
“看两边山势,应该在远处山峦间,有可能是老头山,可我只是听说而已!”
煦江指着脚下河流,“这条河,就是巴马河吗?”
“这条河不是,巴马河是条神圣河流,只允许饮用,不能用来洗衣服、饮马!”
少妇直起腰来,指着远处沙洲,“巴马河常在那一代出现。没有遇见等几天就会出现。”
煦江按照少妇手指方向,跨过眼前这条河流,来到一处干涸河道,河道中有一个沙洲,沙洲上各种植物倒是很多,
不像脚下,满眼望过去全是细小沙粒。
他在此等几天,一日大雾弥漫,把沙洲与充满沙粒浅滩都包裹在里面。
大雾里传来潺潺流水声,煦江穿过大雾,瞅见昨天还干涸河道里,竟然出现一条小河。
逆着小河走在沙滩上,亲眼看到小河流动才放心。
也不知走多久,抬头看还在大雾中,低头瞅小河却不见,
煦江脑中轰隆,心里比麻还乱,难道这小河真有这么诡异,自己只要视线离开它,它就会消失?!
煦江抓起附近河道里一把沙子,沙子还是湿漉漉的,小河竟然说不见就不见!
既然巴马河经常流经这条河道,他决定踩在这条干涸河道上,寻找巴马河源头。
煦江踩在干涸河道里,前面竟有为背着竹篓少年,“喂,你也是去找巴马河源头的吗?”
少年转身,眉宇间对他充满敌意,下一秒少年手里举着镰刀向他冲来!
煦江右手抢先捏住少年手腕,少年前后摆动两下,他瞅了个空,把少年手腕向他自己这边窝回来。
少年吃痛,手腕瞬间失去力气,镰刀落下来,噗…插在松软细沙中!
煦江右手把镰刀捡起来,却不见少年身影,“年纪这么小,跟我有什么仇恨,难道我犯什么忌讳啦!”
他沿着细沙河道走入深山,才发现这里景色,与匕首上景色完全不一样!
匕首上两边峭壁,明显有阳光照射很充足感觉,
大雾开始消散,这里大白天阴沉沉,峭壁也要比匕首上高耸陡峭太多,
整体气氛给人一种阴郁气氛,这里不欢迎,禁止陌生人进入感觉。
越向里深入,两侧岩壁上,出现恶红色岩石越多,每一块岩石都有座小山丘大小,两边岩壁距离地面高出千丈有余!
岩壁边上3人合抱大树都是再普通不过,几十人合抱大树,沿途随处可见,高耸树枝把天空都遮住了!
一股很大潮气向煦江扑来,冷冷的但是很清新,
煦江都以为是不是走到海边了,一座望不到头大湖出现在他面前。
他双眼远远望去,湖与白云完全连为一体,“天呐?这真走到海边了吗?!”
到现在,就算人跟他说,这是天边他也信。
顷刻间,湖面上乌云翻滚着,堆积起来,湖颜色随即变暗,湖水混浊不堪,伴着从湖底翻上来股股臭气,
“这是谁家鸡蛋放臭了!”